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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緱氏山上!

    第69章 緱氏山上!
    熹平三年冬,卢植再次走入洛阳城。
    中原腹地,天子脚下,繁华依旧。只是与其第一次进入洛阳相比,总归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依旧笑春风。
    卢植入洛阳后,前去拜访了如今勉强可算是士人首领的陈球等人。
    陈球在歷史上算不得出名,他有个侄子,也不算出名,可侄子的儿子却是大大的有名!
    陈球之侄名为陈珪,陈珪之子名为陈登!
    正是那个湖海豪气的陈元龙!
    不久之后,在陈球等人的联合举荐下,灵帝下旨,擢卢植为博士,入东观典校图书。
    东观乃是东汉皇家藏书之所,典籍如海,却也藏著不少积弊。
    自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儒家经典经数百年传抄,字跡早已讹误丛生。齐鲁之学与河间之本字句相异,今文经与古文经也释义衝突,甚至太学诸生解经时,常因一字之差爭执不休,更有甚者篡改经文以附己意,致使经义失真,连选官取士的標准都因此混乱。
    卢植到任时,蔡邕已在东观校书多时。这位以书法与才学冠绝当世的大儒,见卢植到来,自然十分欢喜,“子干来的刚好。近日我与诸公正议一事。不如將五经刻於石碑之上,立於太学门外,以正章句,息止纷爭。”
    卢植深以为然。
    他曾见过乡间学子因经文错漏而皓首穷经却不得其要,也曾见过朝堂因经义分歧而议政难决。
    於是两人联名上书,请求刻录石经。
    天子许之。
    於是,洛阳大儒尽聚於东观。
    他们比对藏於东观的《诗》《书》《礼》《易》《春秋》旧本,又参校民间流传的数十种抄本,凡遇歧义处,必引先秦诸子、两汉注家之说反覆辨析,务求合於经义本真。
    维氏山上的秋意漫过层林时,卢植的学院已在山腰扎下了根。
    书院坐落在苍松翠柏之间,晨起的书声隨山风盪开,惊起几片棲鸟,使人宛如置身极妙的山水画之间,令人心怀大畅,隱隱有超脱物外之感。
    这日午后,山径上忽然传来马蹄声。
    刘备正帮卢植整理东观带回的残卷,抬头便见三个锦衣人立在院门前。
    为首的袁绍身著锦袍,腰悬玉带,丰神俊朗。身后跟著的袁术面白无须,眉宇间带著几分骄矜,最末那个瘦高汉子,则是许攸,正捻著鬍鬚朝院里打量。
    来到洛阳后,这还是他们首次相见。
    袁绍含笑拱手,如今他越发沉稳,颇有了几分大家气度。
    袁术早让僕从將几车酒卸在阶下,他扬声道:“阿备,这酒难得的很,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他目光扫过廊下的关羽、张飞,忽然顿住了。
    如今袁术常年廝混在游侠之间,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就很能打,而实际上比看起来更能打。
    现在將他放到军中,他绝不会说出“区区一马弓手”这般狂妄的话来了。
    关羽身量已有八尺,绿袍罩体,丹凤眼半眯时,一身锐气刺人眼目;张飞豹头环眼,玄色短打裹著结实的身板,见袁术看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袁术眼中闪过几分热切,他素喜招揽门客,见关张这等形貌,早已在心里盘算起日后如何撬墙角。
    袁绍也注意到了两人,只是他与袁术不同,觉得这两人便是再能打又如何?
    终究不过是武夫。只要他仔细寻找,自然能找到比两人更好的。
    他心中还打定主意,等找到后,他一定要带来与这关张二人比试一番。
    这边眾人正相互打量著,那边许攸已晃到简雍跟前。
    两人性情不同,却又有些相同。
    相同之处,便是两人都自詡舌辩无双。
    於是,片刻之后,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冷嘲热讽起来。
    两人確实都是口舌伶俐之辈,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刘备几人闻言大笑,连如今极少言笑,喜欢装深沉的袁绍都忍不住莞尔。
    日暮时分,平日里维氏山上便已寂静,今日却热闹的很。
    书院大院里,几人正围坐成一圈,大口饮酒。
    刘备等人一边饮酒,一边抱怨起许攸来。
    原来这次袁术带来的,並非臥虎庄產的桃酿,而是便宜许多的其他酒水。
    而这酒,都是袁术出钱,来由许攸置办的。
    对此,刘备等人对许攸当然是七嘴八舌的口诛笔伐。
    毕竟,他许攸身为桃酿在洛阳的总代理,请他们喝酒,竟然不用桃酿,当真是其心可诛!
    此时简雍有“大义名分”,又有眾人相助,稳稳占据了上风,狠狠的对许攸进行批判。
    连素来稳重的袁绍都偶尔帮腔几声。
    毕竟,能让许攸吃痕的时候,並不多。
    正闹著,院门忽然打开,一人乘著月色归来。
    瞬间,大院中静了下来。
    来人正是最近常住在洛阳的卢植。
    张飞手里的酒罈“哐当”砸在地上,浊酒溅了他一裤腿;简雍慌忙把碗往身后藏,手背却撞翻了刘备案上的竹简,哗啦啦散了一地;刘备猛地起身,袍角勾住石凳,差点跟蹌著摔倒;连最镇定的关羽,也悄悄將酒碗往石阶缝里塞了塞。
    袁绍等人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先生对弟子,天然便有血脉压制啊!
    卢植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眼,隨后却是笑了起来。
    “藏什么?”卢植迈步走入,弯腰拾起张飞掉在地上的酒罈,晃了晃,还剩小半坛。他仰头就往嘴里倒,半坛酒下肚,才抹了把嘴,“老夫当年跟马融先生求学时,在扶风郡的酒肆里,论喝酒,同门三十余人,能撑过三坛的,也就马先生和老夫。”
    张飞撇了撇嘴,“先生————您虽然有酒量,可俺不信有那般厉害。”
    “呵!”卢植將空坛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闷响,“论喝酒,你等都不是对手!去,把剩下的酒都拿出来。今日谁先趴下,明儿抄《礼记》十遍。”
    张飞第一个蹦起来。
    酒桌之上无父子,先生更不行!
    他拍开一坛酒,端起粗瓷碗,咕咚咕咚灌了三碗,抹抹嘴正要叫板,却见卢植拿起酒罈,仰头便饮,酒液顺著下頜流进衣襟,他浑不在意,不过片刻,一坛酒见了底。
    “痛快!”卢植將空坛一掷,又指向关羽,“来。”
    张飞愣在原地。
    关羽本不善多言,却也被这豪气感染,端起碗,一碗接一碗的喝著。
    奈何他虽有豪气,可酒量不行。好在麵皮略红,还能遮掩几分。
    刘备与袁氏兄弟打了个眼色,几人纷纷“上阵”,“围攻这个酒桌上的吕布”
    。
    卢植喝到兴起处,说起许多年轻时游学的故事,彼时少年意气,挥斥方道,当真是痛快的很!
    简雍酒量最差,灌了两碗,刚想吹嘘,头一歪,竟顺著桌腿滑到了地上,嘴角还掛著笑。
    许攸刚要开口嘲笑,却觉眼前一黑,也翻倒在地。
    袁术喝的最凶最急,醉倒之时,直接將还在强撑的袁绍扑倒在地。
    张飞喝到第四坛时,舌头开始打卷,拍著胸脯喊“还能来”,却一头栽进刘备怀里,鼾声立马响了起来。
    关羽见卢植又开一坛,终於摇了摇头,將碗一放,闭目靠在廊柱上,算是认了输。
    刘备陪到最后,眼前的酒罈已晃成了虚影,只看见卢植越喝越精神,倒比讲学时多了几分江湖气。
    他想说“先生少喝点”,话到嘴边却成了含糊的“先生————厉害的”。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从东窗爬进来,照见满院横七竖八的人影。
    张飞趴在石桌上,口水浸湿了半片衣襟;关羽仍靠在廊柱,眉头却舒展著,不像平日里那般紧绷;简雍抱著个空酒罈,嘴里还嘟囔著“区区许攸,不过如此”;许攸躺的安稳;袁氏兄弟则抱在一起。
    刘备躺在卢植身边,鼾声如雷。
    早已不再是少年的卢植,则是对著天边月色,满饮了碗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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