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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相亲,官面的人物

    专案是一个团队,是一个整体。这场风暴一旦刮起来,就要席捲整片大地。当然不可能只在我的脚尖止步。
    整个下午,我就站在波涛汹涌的西海,听著四面八方的海浪,也听著四面八方的糟心消息:山瑚被预调去警犬基地训狗,甄珠背后的能量还在力爭,情况未明,肖海被预调至下面分局,其余人我没有太留意,反正各自解散回岗。
    整个案件,调查工作也被迫中断。所有努力、所有煎熬、所有线索,所有期许与不甘,仿佛都在一瞬间破碎。
    我有预感,即將草草结案。
    极目远海,乌云滚滚,却升腾出一派白云缠岛的奇观。水天相搏,斗折蛇行,却击飞一朵朵碎小云,像一只只挣脱束缚,直衝蓝天的白鸽。
    我又想起那一晚,齐朝暮轻轻解开口袋,一大群鸽子振翅高飞,在夜空中自由盘旋。我突然好想他。好想念那种鬆弛自在的感觉。
    我动动手指,第一次主动给齐师傅打电话。
    但老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连打几个电话也没接通。只有他的ai语音邀请我留言。
    我像留守儿童一样,可怜巴巴对著冰冷的ai语音留言,说师傅,我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海的尽头。我坐上一艘帆船。另有几位外地旅客,操著五八门的方言,和我一起拼船。
    所有人都忙著拍照留念。只有我静静坐在船尾,低头盯著船舷两旁,看著蓝蓝白白的防撞球被浪推搡得左摇右晃。
    今天没有升帆。海面风平。无穷的碎浪浮朝船体涌来,大块的翡翠、金箔片、蓝水晶,都在嗡嗡作响的马达声里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时警官,心情不好啊?”船尾掌舵的老哥推推墨镜,笑嘻嘻地朝我打招呼。
    我认识他。之前隔壁闽省举办了马拉松帆船赛,他是选手,我是特邀,我们见过面。
    “大忙人啊,难得一见。乾脆你帮我摇摇船吧。”他笑著鬆手,把船舵让给我。
    “我可不敢。”我也笑著推辞。让我一个外行摇船,全船人的命呢。
    “有什么不敢?放鬆,站稳,避开渔网,避开大浪......”那老哥絮絮叨叨著,倒有几分哲理。
    帆船不难摇。“摇船”之前,先要练习“站船”——掌舵者必须有稳站潮头的本事,不能腿软。才能操控两根机械杆,船尖左歪就往右推,船尖右歪就往左拉,只要保证船头始终对准海港的方向,我们总能回家。
    看著夕阳沉入海面,我终於感觉玩够了。
    上岸。我忽然想起,下午原本安排跟西海古玩市场的负责人一个个谈话,恐怕此事也要遥遥无期地搁置了。
    我绕个大圈返程。不知不觉,慢慢溜达到了西海之滨。这里坐落著西海地区乃至本省最大的古玩市场,西海古玩城。
    整座古玩城大致可分为:大小广场、古玩城门以及主要的交易市场,三部分。
    第一部分最繁华。周围各个小广场如同瓣一般,围绕著最前面的一座大广场,大广场又直通不少网红景点,吸引了许多年轻人前来打卡,这里一年到头都有熙熙攘攘的集市,平常客流量极大,有的店面甚至凌晨三四点也不歇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小广场瓣的缺口是一座白玉桥,过了桥,就能隱隱约约看见一座高大的仿古城门——这里是第二部分,也是古玩城的门面。城门两侧是威风凛凛的石狮,门楼上悬掛著巨大的匾额,上书“西海古玩城”五个鎏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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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的交易市场是古玩城主体。这里不仅物件种类繁多,涵盖了瓷器、玉器、字画、家具、铜器、文房四宝、杂件等各类古玩艺术品,常常吸引了周边县市和全国的无数古玩爱好者、收藏家前来淘宝。
    交易市场的布局独特,像大型客家土楼,它是多层建筑,上有整整十二楼古玩精品区,隨著层数从低到高,每层古董的平均价格也依次上涨,直至惊人的天价;下有三层地下集市,半黑半白,一般只有特殊日子,经特殊人介绍才能拿到“好鲜货”。这里常有盗墓分子前来销赃,也是我们打击文物犯罪的重灾区。
    除了以上三部分。从玉桥到城门,这一段路也很热闹。路面两旁都是算命摊子,摊主们或穿著长衫,或戴著墨镜,或手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看手相的、看面相的、算八字的、摇铜钱的,拿眼一瞧,都有。
    只要不涉及財物诈骗,细究起来,这些人並不归我们公安管。再说某些盗墓的土夫子与精通风水的人士也常有来往,以前我就在这条街上带走过几名嫌疑人,所以我对这些算命先生印象不是很好,平常也很少搭理他们。
    但今天,我再次走上这条熟悉的路,我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不对。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蠢蠢欲动,不断撩拨我的第六感。
    这种第六感不是玄学,而是我根据所处环境、气氛和形形色色的人物,综合评判的一种感觉。当我走过那一座桥,骤然踏入另一个世界,踏进另一群人的地盘。
    大路两旁,原本好端端坐著一堆算命先生,但是,当我走到他们面前,我眼角的余光能明显感觉到,摊主们齐刷刷抬头,目光像是黏在我身上,直勾勾盯著我看。
    並不是我自作多情。这些人跟南京夫子庙或长沙江阁那些神棍们隨机拉一位幸运观眾不同,他们都是坐摊的,有的摊子前面还有顾客排队等著呢。现在倒好。铜钱也不掷了,龟壳也不摇了,排盘也不排了,就跟那向日葵集体看太阳一样,集体转著脑袋看我。
    我感到很纳闷。
    我今年二十六,父母每年都送我去相亲。我无聊之余,也做过十次实验:相亲的姑娘们对我一无所知的时候,只看我的长相就对我一见钟情的概率90%,等她们得知我的职业和(尤其是)收入之后,对我一见钟情的概率是100%。
    我知道我长得帅。就算是今天,我板著脸冷著脸黑著脸,环海走一圈,路上也被陌生人要了两次微信。
    但是现在,几乎整条街都在看我。我反倒心里打鼓。心想,我也不至於这么高的回头率吧。
    我被盯得浑身发毛,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我衣服里面的警服露出来了,很显眼吗?第二个念头是,我需不需要掏手机打开警务通,挨个识別他们的人脸,看看他们是不是有在逃嫌疑?
    我努力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目不斜视,就硬著头皮,走在这种古怪的氛围里,终於走到大路尽头。
    城门底下,还有一对算命夫妻。
    那对夫妻同样在死死盯著我。
    但由於他们的摊位就在我的斜前方,所以我能清晰看到:那女子一见我的面容就大吃一惊,她飞快转头,带著一分戏謔、九分警惕,低声告诉身旁的男子:
    “官面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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