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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半摊牌(5k)

    第444章 半摊牌(5k)
    “什么是规则?”
    “规则,在本质上,就是天理为提瓦特这片大陆所定下的、无处不在的法则框架。它们犹如无形的经纬,编织著万物运行的秩序。”
    “这法则,体现在一切『常识』之中。”
    沫芒宫,那维莱特的办公室中,两个身影安静的坐著,听著另一个人的讲述。
    窗外枫丹廷的喧闹被厚厚的、装饰著精密水纹的璃月琉璃隔开,只剩下一种近乎神圣的寂静。
    王缺负手立於巨大落地窗前,背影在长绒地毯上投下一抹剪影,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完全吸弓了芙寧娜和那维莱特的注意。
    那维莱特一如既往地保持著那份超然的冷静,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渊,看不出丝毫波澜,只是微微侧身,凝神静听。
    芙寧娜则坐在精致的扶手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捻著华贵礼服的裙边,瑰丽的异色瞳孔中闪烁著思索的光芒,时而浮现疑虑,时而又被一种迫切的求知慾所取代。
    她不傻,只是有些东西懒得去理解。
    但事情涉及到了预言,她便认真起来了。
    “比如说:魔神爱人,这是他们存在的基石,不可动摇:
    磅礴无匹的光界力流淌於世界之中,便被分解、重构,成为你们所熟悉的七种基础元素:风雷水火冰草岩,而元素之力构成了这个世界的物理根基;
    还有时光奔涌不息,绝无倒流,孩童终將长大,青年会染上风霜;
    在比如说深海之中,大鱼猎食小鱼,弱肉强食乃生存之常情;
    最为直白的一点一一人被杀,便会死。”
    王缺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面前这两位提瓦特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穿表象,直视世界运行的脉络。
    不,並非仿佛,在升格为神圣的一员后,王缺確实拥有了洞穿表象的能力。
    “这些。”王缺的声音加重了几分,“这些被眾生普遍接受、视为理所当然的『常理”,便是提瓦特最基础、最直观的运行规则。它们如同天地间运行的时钟,精密且恆常,构成了这个世界认知的基石。”
    芙寧娜的眉头微微起,这些例证確实是她习以为常的世界规则。
    那维莱特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这与他基於数百年审判经验所观察到的“常理”相吻合。
    现在王缺说的东西,都是处於他们认知范围內的。
    但很快,王缺话锋一转:“然而,在这层明面上的『常理”之下,提瓦特还潜行著另一套规则体系。
    它真实不虚地存在,强大到足以决定文明的兴衰,强大到足以书写命运。
    但它如同覆盖天空的无形幕布,运行於凡俗视线之外,不为眾生所见,亦不易为眾生所感知。
    它被一些古老存在称为”
    他顿了顿,吐出那个蕴含古老力量与宿命气息的词:“【法图纳】。”
    “【法图纳】——”芙寧娜低声重复,异色瞳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词,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是的,【法图纳】。”
    王缺確认道,並给出了更符合现今枫丹人理解范畴的解释:“你们也可以將其理解为【高天之上立定的正法】。它是凌驾於基础元素与生存法则之上,由天理亲手构建、直接施加於提瓦特眾生身上的至高咖锁—或者说,一个宏大框架。”
    他微微嘆息,语气中透露著对这套规则复杂性的感慨。
    “这套【正法】的根本目的,在於束缚。
    是天理用来维持提瓦特最终极的『定序”,確保世界在他设定的轨道上行进,避免因眾生力量的过度膨胀而导致的彻底失控与崩溃。”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这束缚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一种天理层面的巨大屏障,保护著脆弱的芸芸眾生不被过於激烈的能量碰撞、被挣脱束缚的巨力、被世界之外的某种未知彻底撕碎,维繫著提瓦特大陆作为一方『孤岛”的相对平稳。”
    说著王缺看向那维莱特,见他毫无表情,便继续道:
    “然而,『保护”与『限制”,从来都是一枚硬幣的两面。
    对於绝大部分拥有强大力量、渴求突破界限、探知世界真相、甚至追寻更高自由的存在,比如说远古魔神、非凡的元素生命、还是试图逆转命运的英雄而言。
    天理这基於『保护”的宏大设计,恰恰是对他们力量上限的绝对禁!是横亘於探索之路上的不可逾越之壁!是对他们渴望定义自身命运之意志的根本否决!”
    “自那场残酷的魔神战爭硝烟燃起,至今悠悠千百载,有多少伟力通天、智慧卓绝的存在,洞察了【法图纳】的本质?又有多少不屈的灵魂,曾仰望高天,向这套无形的正法发起过挑战?”
    王缺语气低沉了些许,嘆息著摇摇头:“答案不言自明,数量之多,难以尽述。然而,残酷的现实是“
    “无论挑战者是旷世魔神,还是惊才绝艷的凡人先驱,亦或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禁忌之力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在【法图纳】无情的铁律面前,他们的挣扎与反抗,最终都化为宏大命运织锦上的一抹黯淡摺痕,成为这条奔涌不息的命运长河中瞬间破灭的浪泡沫。
    没有人能真正挣脱【高天正法】的框架,它本身就是提瓦特这片大陆存在的基础法则。”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成功过,那个丝柯克的师傅,坎瑞亚的五大罪人之一,苏尔特洛奇,他算半个成功的,因为他没有反抗法图纳,他直接离开了提瓦特。”
    听著王缺的话,芙寧娜和那维莱特都微微沉默,並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
    不过,那维莱特到底是水龙王,很快就转开了话题:“你说的这些,和枫丹的预言又有什么关係?还是说”
    “是的,两位,这无法违抗的【法图纳】,正是枫丹『预言”最深层的运行机制!
    你们所忧虑、所努力试图改变的那场『灭顶之灾”,它並非独立的诅咒,而是【法图纳】这宏大正法在枫丹这片土地上的具体演绎!
    它是命运蓝图上的一个预定节点,是早已编写好的、名为『命运”的宏大剧目中的一个必然章节!”
    “因此,预言本身,就其本质而言,是无法违背的。
    因为违背预言,就是在尝试撼动整个提瓦特赖以存在的基础法则一一【法图纳】。
    这超出了凡俗国度所能企及的力量范畴。
    你们或许是做了很多延缓其过程、减轻其表象衝击的明智之举,但都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结局的『发生』。”
    “目前的枫丹积累千年之罪,皆因国民体质独特,预言早已启动,如同开弓之箭,指向那最终的画面。
    所以,应对预言唯一的、合乎『法图纳”运行逻辑的方式,恰恰是最逆常理、却是最根本的路径..·
    王缺的目光锐利如刀锋,清晰地说出那近乎悖论的策略:“让命运预告的一切,按照其既定的轨跡『发生』!
    唯有让『预言”在现实中完整地展开,直到其剧本所描述的终幕降临,这场施加于枫丹的【命运】试炼,才算最终『完成”。
    唯有“完成”,命运的法则之力才会耗尽於此,才会从枫丹的上空移开其注视的目光。否则..”
    王缺的声音低沉到极致,如同风暴前最后的寂静,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芙寧娜h那维莱特,清晰地吐出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未来:
    “哪怕我们中断了预言中的灾难,但『预言”本身却不会消失,它只会进入一种更诡、更难以测度的状態!
    它可能会延期,但將以更为酷烈、波及范围更广的形式回归:
    它可能以另一种截然不同、但核心不变的方式显现,重新將整个枫丹乃至更广的土地拖入未知的深渊!
    它不再是清晰可见的预言,而是化为纠缠不散的末日阴影,成为悬在枫丹命运颈项上隨时可能落下的刀!
    无法终结,意味著永无止境的煎熬·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
    將那维莱特探究的目光和王缺冷静的陈述同时打断。
    芙寧娜手中那只精致的、描绘著枫丹水纹与鳶尾纹饰的骨瓷茶杯,从她募然失力的指尖滑落。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浸染了她裙角精美的蕾丝,在名贵的丝绒地毯上涸开一片深色的、狼狐的湿痕。
    她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法则冻结,
    那双总是带著些许玩味或是优雅从容的异色瞳孔,此刻骤然收缩,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惧与失神。
    那不再是枫丹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歌剧明星,也不是沫芒宫中优雅从容的神明,而是一个骤然听闻噩耗、被巨大恐惧住心臟的凡人少女。
    “被嚇到了?”
    王缺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事情说的太严重了。
    芙寧娜虽然有一些底气,但不像自己一样,把控著剧情,也不像那维莱特一样拥有龙的力量。
    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孩。
    听王缺描述绝望的未来,她怎么可能不怕。
    “抱歉,芙寧娜,可能是我说的太过了,嚇到你了吗?”
    王缺带著一丝歉意的说道。
    “不—不可以—”
    芙寧娜终於从几乎室息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乾涩和颤抖,带著浓重得化不开的恐慌,“让—让一切发生?那我的子民枫丹的人民—他们该怎么办?!”
    她不在乎自身的存亡,作为水神的职责与决心让她绝不会因个人命运的预言而恐惧。
    此刻让她心神剧震、甚至失控摔碎杯盏的,是脑海中瞬间涌现的、关于枫丹人民在预言之灾中哀鸿遍野的景象!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慌,完完全全源於对枫丹千万生灵未来的极度担忧!
    她怕的,是人民活不下去!
    可听王缺的意思,预言这“病”要“治好”,唯一的“药方”竟是让“病”完全发作出来?
    可这“发作”就代表预言描述的海水淹没、溶解之灾將成为现实,那枫丹人不是都死绝了吗?
    !
    人都没了,再去谈“解决”预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这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悖论!是毁灭性的选项!
    “芙寧娜女士?”
    就在芙寧娜內心因这个残酷逻辑而翻江倒海之时,她身边传来那维莱特沉静中带著明显疑惑的声音。
    即便王缺描绘的未来图景极端绝望,但那维莱特作为枫丹最高审判官,其坚韧和理性让他並未被彻底击倒。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芙寧娜反应中的异样:这份完全超出神明身份应有的惊恐慌张,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底牌和镇定。
    王缺话未说死,並未断言无法解决,以神明芙寧娜的底蕴和城府,就算再忧虑民眾,似乎也不该表现如此失態...·
    这种发自內心的、仿佛所有希望都被抽空的绝望感,更像是一个面对真正末日毫无力量反抗的弱者才会流露的情绪?
    王缺没有理会那维莱特的声音,看到芙寧娜如此强烈反应的根源是担忧子民,王缺內心反而稍稍鬆了口气: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枫丹会没事的。我今天跟你们剖析这些艰深的规则,就是要告诉你们,不必过於忧虑,从而失去了应对的从容。”
    “只需要一切如常地生活就好。市场继续开,歌剧院继续上演,审判依旧进行一一只要保持这份“如常”,就不会有任何问题降临到每个人头上“其他的事情,其实早已安排好了。”
    听著王缺的话,芙寧娜微微鬆了一口气,惊慌也褪去了一些。
    那维莱特眉:“芙寧娜女士,似乎不知道你的计划?”
    原本在那维莱特的理解中,王王缺与芙寧娜之间存在著一个高度默契、只有神明层次才能知晓的、足以“拯救枫丹”的宏大计划。
    芙寧娜对王缺的推崇和“开绿灯”,正是基於对这个秘密计划的知情与认同。
    但现在,观察芙寧娜刚才那因听到“让预言发生”而极度惊慌、完全不知后续保障措施的反应,再对比她现在依然处於高度紧张状態的姿態,那维莱特猛然意识到,芙寧娜似乎也不知道这个计划。
    这完全违背逻辑。
    再联想到芙寧娜刚才那不合神明身份的、仿佛天塌下来般的弱者反应,那维莱特心中的疑云便更加浓重了。
    一位真正的、拥有力量解决本国灾难的神明,反应不该如此·—被动和无措。
    “知道!我知道!”
    芙寧娜內心虽因王缺后续的安抚稍定,但听到那维莱特的质疑,心臟几乎提到嗓子眼!
    她强迫自己迅速收敛几乎溢出的恐慌,猛地抬高了声音,以一种带著神性傲慢的口吻,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那维莱特的揣测:“我只是一时心急而已!”
    她必须立刻堵死这个可怕的质疑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维莱特至今对王缺保持信任,让王缺得以在枫丹施展拳脚的基石,正是源自於他本人对神明芙寧娜的无条件信任!
    他认定芙寧娜的判断和选择必然对枫丹有益。
    如果这层信任被动摇,让那维莱特认为芙寧娜自己对所谓“拯救计划”都稀里糊涂,那他绝对会立刻收回给予王缺的所有便利。
    这將直接导致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芙寧娜决不能冒这个险,她必须“知道”,至少在那维莱特眼中必须“知道”计划!
    “......
    那维莱特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冰蓝色眼眸深深地看了芙寧娜一眼,里面充满了无声的探询。
    芙寧娜女士確实有时会表现得神经质、情绪起伏极大(比如现在),这种“歇斯底里”的戏码虽然出格,却也不算“新鲜事”。
    最终,出於对神明身份长久以来的尊重和一丝无奈的容忍,他暂时压下了心中的重重疑虑,没有继续深究。
    目他的目光重新转向王缺,將焦点拉回到当前唯一可以明確推动的、关乎枫丹命运的具体执行方案上:“你所说的保持原样,是指什么?”
    王缺道:“处理罪犯,主持公正,让枫丹人认可你们的正义。”
    说白了,就是积累更多的【律偿混能】,只要能达到芙卡洛斯的需求了,那么,真正的计划就有了保底,王缺才能放手去做。
    “就这样?其他的,就不需要我们了?”那维莱特有些不放心。
    王缺直接点点头:“理论上你们只要负责著这部分就行了,当然,如果你们要做些什么,当然也是可以的,只要不破坏枫丹的正义就好了。”
    “那你呢?”那维莱特问道。
    “我会在枫丹布置一些东西,用於后续的计划,你们最好可以配合我,当然,不配合也没事不要破坏就行。”
    说著,王缺看见那维莱特脸上的迟疑,立马道:“放心,我只是对枫丹原有的一些东西进行修改,不会伤害到枫丹人,更不会伤害到美露莘。”
    那维莱特:“倒也不必將美露莘特別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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