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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秦国崛起下的中亚权力崩塌

    第360章 秦国崛起下的中亚权力崩塌
    拔汗那的草原漫无边际,晚风吹过,草浪翻滚着涌向天际。
    远处的天山雪峰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连归雁的啼鸣都透着几分苍凉。
    王廷营地的帐篷稀疏地扎在草原上,往日里护卫军巡逻的身影如今寥寥无几。
    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去了察赤,只留下几百名士兵看守营地,显得格外冷清。
    混忽公主披着一件狐裘披风,站在自己的帐篷前,目光死死盯着北方察赤的方向,眉头拧成了一团。
    她身旁的侍女乌兰递过一杯热奶茶,轻声劝道:“公主,天晚了,风大,您回帐里等吧。”
    “陛下吉人天相,肯定能平安回来的。”
    “平安回来?”
    混忽接过奶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却没心思喝,只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惆怅。
    “之前就常听人说,北疆人厉害得很,既凶悍又野蛮,打起仗来完全不要命。”
    “而且李骁那个人又征战多年,麾下有一帮能征善战的将领。”
    “这场仗……怕是不好打啊。”
    她低头看着杯中的奶茶,泛起的涟漪映出眼底的担忧。
    “而且父王的腿伤一直都没好利索,这次又要骑马奔波,万一在乱军中出点差错,可怎么办?”
    一想到北疆军的作风,混忽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跺了跺脚。
    “那些北疆人也太不讲情理。”
    “李骁那个混蛋,当年父王是看在亲戚关系上,才没有对北疆步步紧逼,让他有了缓息之机,如今竟然反过来打大辽?”
    “还敢自称什么秦王,我才不认他这个姑父。”
    她越说越激动,连手中的奶茶都晃出了几滴:“要是父王这次能回来,我一定要劝他,再也不能对北疆人心软,就得用最硬的法子对付他们。”
    秦国和辽国各自的对内宣传肯定是不同的,浑忽之前听到的消息,都是辽军如何胜利。
    北疆人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在父皇的英明指挥下,还是被打的节节败退。
    最后是父皇顾念亲戚关系,以及当时腿伤加重,才不得不退兵。
    所以,浑忽公主一直以为,北疆人固然厉害,但辽国也一样不逊色多少。
    这场战争,至少也在五五分。
    乌兰连忙递过手帕,安抚道:“公主息怒,陛下带兵多年,肯定能想到应对的法子,咱们别在这儿多想了。”
    “对了,前几日我听说,西喀喇汗国的苏丹奥斯曼,之前还向陛下求过亲呢。”
    “想娶您做王妃,结果被陛下回绝了。”
    提到婚事,混忽皱起眉,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奥斯曼?”
    “那个都四十多岁、满脸胡子的老头?”
    “说话都喘着粗气,连马都骑不稳,父皇回绝得好,我才不嫁给他呢!”
    她抬起头,望着远处翱翔的雄鹰,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期待与向往。
    “我要嫁,就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至少也要像父皇那样的男人,能骑马打仗,能护着大辽,就算不能像他那样,也得是个敢冲敢拼、不让我受委屈的汉子。”
    “公主说得是。”
    乌兰笑着附和:“咱们公主这么漂亮,又这么心善,肯定能嫁给大英雄的。”
    “对了,前几日您说想学骑射,说学会了能自己保护自己,要不等明天一早,奴婢陪您去草原上练?”
    混忽的眼神暗了暗,轻轻点了点头:“是得把骑射练好。”
    “父王还在察赤打仗,营地又这么空,万一北疆人打过来,就凭咱们这点人手,连守都守不住……”
    既然守不住,那就只能赶紧跑了。
    她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混忽猛地攥紧了披风,心脏砰砰直跳,“是父皇回来了吗?”
    乌兰也紧张起来,顺着混忽的目光望去,只见十几名骑兵朝着营地疾驰而来,旗帜是辽国的黑色狼旗。
    “是咱们的人。”
    “应该是陛下派回来报信的探骑。”乌兰惊喜说道。
    混忽也松了口气,面露笑容,刚想迎上去。
    却见为首的骑兵翻身下马时,膝盖一软差点跪倒,脸色惨白得像纸,连说话都带着颤抖。
    “公……公主,不好了。”
    “察赤的所有山口都丢了。”
    “陛下……陛下正往拔汗那逃来,后面还有北疆军的骑兵追杀,情况危急啊。”
    混忽手中的奶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热液溅湿了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察赤丢了?父王他……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公主放心。”
    骑兵连忙回话,语气却难掩慌乱:“有塔阳古将军带着亲兵相护,陛下暂时没事。”
    “只是……只是陛下让我等快马加鞭赶回拔汗那,传令王廷立刻转移。”
    说着,便拿出了耶律直鲁古的手令。
    “转移?”
    混忽瞳孔一缩,追问道:“转移去哪里?父王有没有说?”
    骑兵低下头,声音弱了几分:“我等不知……陛下只说让王廷先动,他随后就到。”
    混忽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但此刻容不得她慌乱。
    她猛地松开手,转身朝着母亲的帐篷跑去:“乌兰,跟我来,快。”
    帐篷内,混忽的母亲帖木儿汗尼正对着铜镜整理头饰,见混忽闯进来,脸色还带着惊慌,连忙起身:“混忽?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母妃。”
    混忽扑到帖木儿汗尼面前,语速飞快:“察赤丢了,父王正往回赶,让咱们王廷立刻转移。”
    “可他没说去哪里,您快收拾东西,我去通知石烈主(契丹官职)。”
    帖木儿汗尼手中的玉簪“啪嗒”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抓住混忽的手,声音发颤:“察赤丢了?那你父王……他的腿伤怎么办?北疆人会不会追过来?”
    她越说越慌,眼泪都快掉下来:“咱们的家当这么多,怎么来得及收拾?”
    “母后,现在不是慌的时候。”
    混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先捡重要的东西带,首饰衣物能扔就扔,保命要紧。”
    “我去见石烈主,您快让人收拾。”
    说完,她转身冲出帐篷,朝着石烈主的营帐跑去。
    留守王廷的石烈主耶律莫哥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将,也已经得知了探骑带来的消息,眉头紧锁,却没有慌乱。
    “公主放心,老臣这就传令下去,让护卫军维持秩序,牧民们轻装简从,一个时辰后在营地南侧集合。”
    他转身对亲兵道:“去敲铜锣,告诉所有人,北疆军即将杀到,不想死的就快收拾东西,跟着王廷转移。”
    铜锣声“哐哐”响起,瞬间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王廷的牧民们听到消息,顿时炸开了锅。
    抱着孩子的妇人蹲在地上哭嚎,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馕。
    几个牧民冲进帐篷,胡乱把羊皮袄、银饰塞进布包,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出来,想把拴在帐篷外的牛羊赶上。
    还有人站在原地,眼神发直,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
    “察赤丢了?这怎么可能!”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牧民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抓住身边的护卫军。
    “察赤有耶律休铎老将军守着,还有那么多兵马,怎么会被北疆人打下来?是不是你们传错消息了?”
    护卫军脸色难看,摇了摇头:“大叔,消息没错,北山口、南山口都丢了,休铎老将军……也战死了。”
    “战死了?”
    老牧民踉跄着后退一步,拐杖“啪”地掉在地上:“休铎将军可是跟着先帝打过仗的老将啊!”
    “连他都……北疆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旁边一个年轻牧民急得满脸通红,对着收拾东西的妻子喊道:“别拿那些首饰了。”
    “北疆人要是追上来,再多首饰也没命。”
    “咱们去年刚从楚河迁到这儿,怎么又要逃?”
    “这大辽……到底还能不能护住咱们了?”
    他妻子抹着眼泪,把布包往马背上扔:“我能怎么办?”
    “总不能把孩子留下,早知道北疆人这么凶,当初就不该跟着王廷迁来拔汗那。”
    “北疆人要杀来了,快收拾东西。”
    “别管那些锅碗瓢盆了,带上干粮和钱袋就行。”
    “我的牛羊怎么办?那是我家半年的口粮啊!”
    另一个女人抱着羊绳,急得直跺脚,羊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慌乱,不停地“咩咩”叫着。
    旁边的男人拉了他一把,语气急促又带着无奈:“命都快没了,还管牛羊?”
    “北疆人来了,不仅牛羊保不住,连命都得没,快跟我走,等以后安稳了,再想办法养新的。”
    混乱中,耶律莫哥带着护卫军来回奔走,大声维持秩序:“都别乱,谁要是敢闹事,按军法处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中,耶律直鲁古的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上。
    他脸色苍白,穿着一件小兵的衣服,塔阳古跟在他身后,甲胄上还沾着血迹。
    “陛下回来了。”
    百姓们惊呼起来,慌乱的情绪稍稍平复。
    耶律直鲁古翻身下马,左腿微微跛着,显然是腿伤又加重了,被亲兵扶着走到耶律莫哥面前,声音沙哑:“莫哥,传令下去,王廷转移去河中府。”
    “河中府?”
    耶律莫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老臣这就安排。”
    河中府原名撒马尔罕,是西喀喇汗国的首府。
    当年耶律大石征服西喀喇汗国后,在那里设了官员和兵马。
    既是西喀喇汗国的都城,也是辽国控制南部和西部的枢纽。
    现在拔汗那守不住了,只有去河中府,才能依托那里的兵力和城防,暂时稳住局面。
    混忽连忙上前,扶住耶律直鲁古的胳膊:“父王,您没事吧?”
    “腿伤要不要紧?”
    耶律直鲁古摆了摆手,喘着气解释:“朕没事。”
    他又看着混乱的牧民们,眼中满是疲惫:“快走吧,再晚,北疆军的追兵就到了。”
    帖木儿汗尼也带着侍女赶了过来,看到耶律直鲁古平安归来,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却又忍不住落泪。
    “陛下,咱们这一路,还要逃多久啊?”
    耶律直鲁古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对耶律莫哥道:“传令,出发。”
    护卫军在前开路,百姓们扶老携幼跟在后面,长长的队伍在草原上缓缓移动,朝着河中府的方向前进。
    与此同时,河中府,这座被称为“撒马尔罕”的古城,正沐浴在中亚的暖阳下,散发着“中亚明珠”的璀璨光芒。
    从城门望去,河中府的建筑满是浓郁的中亚风情。
    土黄色的夯土城墙高达三丈,墙头垛口间点缀着墨绿色的琉璃瓦,城门上方是弧形的拱券结构,雕刻着缠枝葡萄纹与波斯风格的几何图案。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尽显多元交融的生机。
    头戴白色缠头的波斯商人,背着装满丝绸的褡裢,正与穿回鹘长袍的商贩讨价还价。
    留着络腮胡的葛逻禄牧民,牵着几匹健壮的骏马,在马市上高声吆喝。
    还有穿古尔服饰的妇人,提着装满香料的篮子,穿梭在卖水果的摊位间,石榴、葡萄、无果堆得像小山一样,色泽鲜亮。
    市集中央,几个街头艺人正在表演杂耍,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笑声、掌声此起彼伏,完全看不出远方战场的紧张。
    穿过繁华的市集,便到了西喀喇汗国的皇宫。
    大殿内,西喀喇汗国苏丹奥斯曼本伊卜拉欣正坐在鎏金王座上,眉头紧锁。
    他年近四十,面容清瘦,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藏着一丝不甘。
    作为西喀喇汗国的苏丹,他一生都在为汗国的独立奔走,可如今,处境却愈发艰难。
    “北疆人虽曾是辽国附庸,却能在短短十几年间崛起,甚至敢与辽国正面抗衡,这份魄力与手段,倒值得惊叹。”
    大臣穆罕默德望着奥斯曼,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他们摆脱辽国控制时,兵力未必比咱们现在强,可偏偏能一步步壮大。”
    “咱们也该学他们,先暗中积蓄力量,再寻机会彻底脱离辽国与剌子模的钳制。”
    国相阿合马却摇了摇头,语气凝重:“穆罕默德大人说得容易,北疆人有李骁那样的领袖,麾下士兵悍不畏死,还有传闻中能轰平山头的火炮。”
    “咱们呢?”
    “苏丹的英明神武虽更甚于那李骁,可咱们兵力不足三万,还得时刻提防辽国在都城安插的眼线,稍有异动,怕是不等壮大,就先被灭了。”
    奥斯曼沉默着,指尖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摩挲。
    穆罕默德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这些年他一直暗中训练私兵、联络周边部落,可始终不敢有太大动作。
    他抬头看向众臣沉声说道:“难也要争,我喀喇汗国本是黑汗王朝的正统,岂能一直被他国控制?”
    但就在他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兵匆匆来报,脸色惨白如纸。
    “苏丹,大事不好了。”
    亲兵“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阿尔斯兰将军……阿尔斯兰将军的大军在塞兰遭遇北疆人埋伏,全军覆没。”
    “阿尔斯兰将军……也战死了。”
    “什么?”
    奥斯曼猛地从王座上站起来,鎏金王冠都险些滑落。
    他快步走下台阶,一把揪住亲兵的衣领,眼神锐利如刀,声音颤抖道:“你再说一遍。”
    “阿尔斯兰的一万大军,全没了?”
    探骑被吓得浑身发抖,哽咽着点头:“是……是真的。”
    “塞兰那边逃回来的士兵说,北疆人先用火炮轰垮了阵型,再派铁甲兵冲锋,咱们的士兵根本挡不住……”
    “阿尔斯兰将军率亲卫死战,最后还是被北疆人斩了首级……”
    “轰”的一声,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
    穆罕默德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廊柱才稳住身形,声音发颤:“一万大军……就这么没了?”
    “那可是咱们喀喇汗国一半的精锐啊!”
    “没有了阿尔斯兰和这支部队,咱们拿什么抵挡北疆人?拿什么防剌子模?”
    阿合马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朝服下摆,喃喃道:“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阿尔斯兰一死,起儿漫防线形同虚设,北疆人要是顺着起儿漫往河中府打,咱们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了。”
    大臣们纷纷骚动起来,有人面露绝望,有人低声咒骂。
    一名年轻大臣冲上前,对着奥斯曼躬身道:“陛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不如立刻派人去见剌子模的摩诃末苏丹,答应他们的条件,让他们出兵帮咱们抵挡北疆人。”
    “糊涂。”
    奥斯曼猛地松开探骑,怒声呵斥:“摩诃末是什么人?”
    “他巴不得咱们亡国,好趁机吞并撒马尔罕,现在去求他,不是引狼入室吗?”
    可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尔斯兰的全军覆没,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他走到大殿中央,望着慌乱的众臣,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恐慌:“都冷静点。”
    “阿尔斯兰虽死,可河中府还有两万守军,只要咱们死守都城,再派人去联络周边部落求援,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可大臣们都清楚,这话不过是自我安慰。
    阿合马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陛下,周边部落早就被剌子模拉拢,未必会来帮咱们。”
    “北疆人能一日灭阿尔斯兰的一万大军,要是真打过来,咱们这两万守军,撑得住多久?”
    奥斯曼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一生都在为西喀喇汗国的独立挣扎,可现在,连最后的精锐都没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难道就要毁在北疆人的铁蹄下吗?
    或许,投降北疆?
    西喀喇汗国本就臣服于强者,先是辽国,又是剌子模。
    如今北疆人崛起,归顺北疆人也不算什么。
    而且可以接住北疆人的力量,摆脱辽国和剌子模对河中府的控制。
    奥斯曼越想越觉得可行。
    毕竟西喀喇汗国最著名的不是他们的军队有多能打,而是独特的外交政策。
    在强国之间反复横跳。
    可是让奥斯曼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两天之后,前线又传来消息,起儿漫被攻破了。
    “起儿漫沦陷了?”
    奥斯曼猛地睁开眼,心脏骤然一紧:“是北疆人?他们动作这么快?”
    起儿漫乃是西喀喇汗国的北部重镇,位于塞兰不远,所以奥斯曼第一反应就是北疆人干的。
    可探骑拼命摇头:“不是北疆人,是……是剌子模。”
    “帖木儿灭里的大军突然袭击,起儿漫守军不足千人,根本挡不住,城破之后……剌子模人还在劫掠百姓。”
    “剌子模?”
    奥斯曼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盯着探骑,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摩诃末这个小人。”
    “我前几日还想着与他井水不犯,他竟然趁我喀喇汗国兵力空虚,背后捅刀。”
    穆罕默德也惊得脸色煞白:“剌子模人好大的胆子,他们就不怕辽国回过神来报复吗?”
    “报复?”
    奥斯曼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与愤怒:“辽国人现在自身难保,被北疆人追得像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力气管咱们的死活。”
    “摩诃末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他觊觎河中府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碍于辽国不敢动手,如今我喀喇汗国的一万精锐没了,辽国又被牵制,他便露出了獠牙。”
    “好,好一个‘伟大的摩诃末苏丹’。”
    “好一群背信弃义的波斯杂种。”
    听着奥斯曼的怒骂咆哮,阿合马颤声道:“陛下,起儿漫一破,剌子模的大军离河中府只有十几日路程了。”
    奥斯曼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逃?朕是喀喇汗国的苏丹,喀喇汗王朝的正统后裔,就算死,也要死在河中府。”
    他转身看向众臣,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传朕的命令,召集都城所有青壮,哪怕是牧民、商贩,都要拿起武器。”
    “再派人去见耶律直鲁古,告诉他,剌子模已经动手了,若是他不想被北疆人和剌子模两面夹击,就立刻调出河中府的辽军,与咱们一同守城。”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耶律直鲁古自身难保,正带着残兵向河中府而来。
    准备汇合河中府的辽军,以及接管西喀喇汗国军队的指挥权,负隅顽抗。
    而在他的不过百里,地平线上正涌起一片白色浪潮。
    “驾!驾!驾!”
    沉闷的马蹄声如同惊雷,在草原上回荡。
    北疆第三镇的铁骑身着白旗白甲,如同奔腾的白色洪流,朝着河中府的方向疾驰而来。
    骑兵们腰挎弯刀,手持长枪,脸上带着悍不畏死的神情,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连阳光都被染成了灰白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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