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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全天下都请求设置巾帼女子工坊

    第758章 全天下都请求设置巾帼女子工坊
    普布悻悻走开,转悠到盐摊前。卖盐的是个川商,正跟顾客吹嘘:“我在泸州有铺面,专做工坊布匹转运。你们猜怎么着?从云南发货比杭州快半个月!”
    “怪不得最近盐价跌了。”买盐的工匠插嘴,“我婆娘在工坊做饭,说天天有四川来的商队蹭饭。”
    茶肆里,几个广西珠宝商正在密谈。为首的黄老板展开张舆图:“沐王府刚贴告示,要在滇池东岸建新码头。现在下手买地皮,转手至少三倍利。”
    年轻伙计疑惑道:“师父,咱们不是来收翡翠的吗?”
    “蠢货!”黄老板敲他脑门,“工坊引来这么多商队,光是给他们打点行头就够赚了。昨儿个缅甸商人还问我买珍珠镶腰带呢!”
    正说着,街口传来铜锣声。沐王府的侍卫开路,后面跟着十辆满载的马车。有眼尖的商人惊呼:“是杭州来的新织机!”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普布挤到最前面,盯着车上的木箱直咽口水。他拉住个脚夫问:“兄弟,工坊还招工不?”
    脚夫抹着汗笑:“招!天天招!连染坊带织坊,听说要再招五百人。”
    城东的巾帼工坊门前,刘婶正给新到的女工登记名册。她抬头擦了把汗,突然发现队伍里混着几个男子。
    “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穿短打的汉子赔笑:“管事行个方便,我们是贵州来的染匠。听说工坊缺人手,特地来投奔。”
    刘婶狐疑地打量他们:“工坊规矩,只收女子。”
    “我们懂!”汉子急忙从包袱里掏出块靛蓝布,“您看这扎染手艺,整个黔东南找不出第二家。家里婆娘娃儿都带来了,就等着安顿下来教徒弟呢。”
    春杏闻声过来,接过布匹细看。阳光下,布面的冰裂纹细腻均匀,比工坊现在的染法更精致。
    “留下吧。”春杏拍板,“但染坊必须由女子主事,你们只能当副手。”
    汉子们千恩万谢。他们身后,更多拖家带口的外乡人正往工坊涌来。有抬着织布机的,有背着染料筐的,甚至还有举着“代写契约”牌子的老秀才。
    工坊账房里,沐晟正在听王岩汇报。
    “世子,光这个月就新增了七家客栈,四家饭铺。”王岩的账本记满密密麻麻的数字,“最离谱的是当铺,半个月收了六十多件抵押品,全是外地商人押的路费。”
    沐晟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他想起三日前缅甸商队的请求——他们想在昆明设常驻货栈。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那些番商向来把云南当作补给站。
    “去告诉刘婶,明天开始工坊门口设个告示牌。”沐晟突然说,“专门张贴各地商队的求购信息。”
    王岩眼睛一亮:“妙啊!这样女工们就能按需生产,免得织多了压货。”
    正说着,侍卫引着个穿官服的人进来。来人拱手道:“下官广西盐铁司的,特来与世子商议合作。”
    沐晟挑眉。广西与云南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竟主动上门。
    盐铁司官员展开卷轴:“我们那儿的壮锦久负盛名,若能借工坊的新织机改良,愿分三成利润。”
    沐晟看着图纸上精美的纹,忽然笑了。他想起朱幼薇信中所说:好手艺不该有疆界。
    暮色降临,昆明城南的夜市灯火通明。卖饵块的老杨头忙得脚不沾地,他的摊子前围着七八个番商,正比划着要加辣。
    “老杨,再烤二十个!”隔壁绸缎庄的伙计跑来,“我们东家请客,招待四川来的客人。”
    老杨头擦着汗问:“最近怎么这么多外乡人?”
    “这都不懂?”伙计压低声音,“工坊带起来的!现在云南的布卖得比杭州还快,各地商队都跑来抢货。布匹买卖一起,其他行当自然跟着红火。”
    更远处,新开的银号前排着长队。穿各色服饰的商人等着兑换宝钞,有个苗家姑娘正用流利的官话解释汇率。
    滇池水面上倒映着万家灯火。沐晟站在王府角楼,望着这座突然鲜活起来的边城。三个月前,谁能想到几台织机会让八方商贾云集于此?
    侍卫匆匆上楼:“世子,贵州宣慰使派人送信,说要在昆明设常驻驿馆。”
    沐晟接过信笺,忽然发现落款日期是三天前。他望向官道方向,黑暗中还有无数火把正往昆明移动。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西南连成一片。
    夜色渐深,工坊里的织机声仍未停歇。新来的广西染匠正在教白族妇人调色,四川来的账房先生帮着核对订单。更远处,缅甸商队的驼铃声与贵州马帮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这座边陲小城,正在成为西南最繁华的所在。而这一切,都源于女子们手中那根细细的线。
    ……
    晨雾还未散尽,金陵城的六部衙门已经忙碌起来。
    通政司的差役抱着厚厚一迭奏章,急匆匆穿过奉天门。最上面那本奏折的封皮上,赫然写着“云南布政使司呈报巾帼工坊事”。
    文华殿内,太子朱标正在批阅奏章。
    当他翻开云南的奏报时,眉头微微一挑。站在一旁的陈寒见状,轻声问道:“殿下,可是云南又有什么好消息?”
    朱标将奏章递给他:“你自己看。沐晟说工坊带动商税增长五成,现在连广西、贵州的土司都派人来学。”
    陈寒接过奏章,目光在纸上游走。
    当他看到“番商预付定金两万贯”时,嘴角不自觉上扬:“这数目抵得上一个上等府的全年税收了。”
    正说着,通政使匆匆进来,手里捧着更多奏章:“殿下,江西、湖广、四川等地的布政使司都上了折子,请求在当地设立巾帼工坊。”
    朱标接过奏章翻了翻,突然笑出声:“有意思。半年前这些人还说什么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如今倒抢着要设工坊。”
    陈寒凑近看了看:“浙江布政使更绝,说他们那儿的女子心灵手巧,若不设工坊就是暴殄天物。”
    “传内阁议事。”朱标放下奏章,对侍从吩咐道,“再把户部、工部的堂官都叫来。”
    半个时辰后,文华殿侧厅里坐满了官员。户部尚书方克勤正在传阅云南的税单,手指微微发抖:“这数目……这数目……”
    工部尚书郑沂抢过税单看了一眼,立刻拍案道:“殿下,此事当立即推广!若各省都能如此,国库岁入至少翻番!”
    礼部侍郎周慎却皱起眉头:“女子成群结队做工,终究有伤风化。云南地处边陲也就罢了,若在江南推广……”
    “周大人此言差矣。”陈寒打断他,“杭州工坊开办至今,可曾出过什么有伤风化的事?反倒是养活了多少寡妇孤儿。”
    兵部尚书茹瑺插话道:“臣倒觉得这是好事。女子有了正经活计,谁还愿意去烟之地?这教化之功,比建十座贞节牌坊都强。”
    争论越来越激烈。朱标静静听着,手指轻敲桌面。当声音渐渐平息时,他开口道:“方爱卿,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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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克勤捋着胡须:“老臣算过一笔账。若在十省设立工坊,按云南的规模,每年可增商税百万贯。如今朝廷用兵辽东,正缺军饷……”
    “那就这么定了。”朱标一锤定音,“先在江西、湖广、四川、两浙四地试点。工部负责调拨织机,户部监管账目,当地布政使司具体操办。”
    散朝后,陈寒被几个地方官围住。
    江西布政使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国公爷,那新式织机何时能到?下官回去就选址。”
    “急什么。”陈寒笑道,“总要等杭州派工匠去指导。对了,工坊管事必须用女子,这是铁律。”
    “这是自然!”江西布政使拍着胸脯,“下官连人选都想好了,是致仕王御史的千金,读过书会算账。”
    夕阳西斜时,陈寒陪着朱元璋在后苑钓鱼。
    老皇帝盯着水面浮标,突然问道:“听说今儿朝堂上吵翻天了?”
    陈寒往水里撒了把饵料:“都是为了巾帼工坊的事。那些当初反对最凶的,现在争得最起劲。”
    朱元璋哼了一声:“见钱眼开的东西。”他猛地提起鱼竿,一尾鲤鱼在空中划出银弧,“云南那边真这么红火?”
    “比奏章上写的还热闹。”陈寒帮着取下鱼钩,“番商抢着用宝钞订货,连带着整个西南的商路都活了。沐晟说现在茶马古道上,十匹马有八匹驮的是工坊的布。”
    老皇帝把鱼扔进桶里,溅起一片水:“之前这帮老顽固一个个都站出来阻挠,说什么牝鸡司晨,现在却一个个抢破了头皮也要设立,真是利益驱动啊。”
    陈寒忍不住笑了:“老爷子圣明。不过话说回来,能让百姓吃饱穿暖,管他是男是女呢。”
    朱元璋眯起眼睛:“标儿这事办得不错。女子有了活路,男子就能安心种地当兵。”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工坊里的丫头,挣得比县衙书吏还多?”
    “可不是。”陈寒凑近些,“云南那边最厉害的织工,月钱能拿六两。好些人家现在都是女子养家了。”
    老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重新挂上鱼饵,把钓线甩进水里:“明儿让户部拟个条陈,工坊的税银单独记账。”
    此时东宫书房里,朱标正在看朱幼薇的来信。信中说杭州又改良了织机,效率提高三成。他提笔批复,要求立即将新技术推广到各试点。
    窗外传来更鼓声。朱标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忽然想起什么,对侍从道:“去告诉陈国公,明日随我去杭州视察工坊。”
    侍从迟疑道:“殿下,明日不是要接见朝鲜使臣?”
    “让方克勤去。”朱标摆摆手,“工坊的事更重要。”
    与此同时,金陵城最大的茶馆里,说书先生正在讲云南的新鲜事。
    “话说那巾帼工坊开张半年,竟引得八方商贾云集。最绝的是缅甸国王派使者来,要用三船胡椒换织机图纸!”
    茶客们哄堂大笑。角落里几个商人却认真记下细节,他们准备天一亮就去衙门打听,看江西工坊何时开张。
    夜色渐深,陈寒府上的书房还亮着灯。他正在给沐晟写信,要求详细记录工坊的运营细节,作为各地推广的范本。
    写到最后,他忽然停笔,望向窗外的星空。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为救几个女工而设的小作坊,如今竟要改变整个大明的商贸格局?
    第二天清晨,奉天殿前的广场上,十几匹快马整装待发。
    朱标一身便服,对送行的官员们说:“孤去杭州看看,三五日便回。”
    陈寒牵着马走过来,低声道:“殿下,刚收到消息,松江府的织户闹起来了,说工坊抢了他们生意。”
    朱标翻身上马:“那就更要去看看了。传令松江知府,不得阻拦工坊设立,但也要妥善安置原有织户。”
    马蹄声渐远,晨雾中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官道两旁的稻田里,农妇们直起腰,好奇地张望这支不寻常的队伍。
    谁也没有注意到,历史的车轮正在这寻常的清晨,悄悄转向了一个新的方向。
    ……
    杭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运河码头上已经站满了人。
    朱幼薇穿着湖蓝色襦裙,腰间银剪在朝阳下闪着微光。她踮着脚望向官道方向,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
    “郡主别急,太子的仪仗总要慢些。”小桃递上刚买的荷酥,“您先用些点心。”
    朱幼薇摇摇头,忽然眼睛一亮。官道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杏黄色伞盖在晨风中轻轻晃动。
    “来了!”
    她快步迎上前去,差点被自己的裙角绊倒。朱标远远看见女儿踉跄的身影,忍不住笑出声。随行的陈寒打趣道:“殿下,郡主这性子倒随您,都是急性子。”
    朱标翻身下马,朱幼薇已经跑到跟前。她刚要行礼,就被父亲一把扶住。
    “在宫外不必多礼。”朱标打量着女儿,发现她下巴比上次见时尖了些,“瘦了。”
    朱幼薇眼睛亮晶晶的:“爹,我带你去看工坊!”
    杭州巾帼工坊的大门敞开着,女工们穿着统一的青色衣裙分列两侧。见太子驾到,齐刷刷福身行礼。朱标注意到她们手上都有茧子,但眼神却格外明亮。
    “这些是织工?”
    “不止呢。”朱幼薇引着父亲往里走,“这边是织造间,那边是染坊,后面还有食堂和学堂。”
    织机声如雨点般密集。朱标停在一台新式织机前,看着梭子来回飞舞。操作织机的妇人见他驻足,手上动作更快了,布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这比传统织机快多少?”
    “快三倍。”朱幼薇从架子上取下一匹布,“爹您看,这是改良过的'算学布',经纬密度比松江布还高。”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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