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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工坊带起来的买卖

    第757章 工坊带起来的买卖
    朱元璋一把抓过锦缎,粗粝的手指抚过细密纹理。老皇帝突然转身对太子道:“标儿,你当初怎么想到让女子做工的?”
    朱标正在看云南税务司的附奏,闻言抬头:“儿臣只是觉得,与其让她们饿死,不如给条活路。”他顿了顿,“倒是幼薇那丫头争气,如今杭州、云南两地的工坊,养活了上万女子。”
    吏部尚书詹徽突然插话:“陛下,此事当通令嘉奖。若各省效仿,国库岁入至少能增三成。”
    朱元璋把锦缎往御案上一拍:“准了!着翰林院拟旨,巾帼工坊所产皆免三年市税。”他环视群臣,目光在几个老学究脸上停了停,“谁再敢说什么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朕让他去云南数胡椒!”
    满朝文武哄然大笑。几个年轻官员趁机凑近看那孔雀锦,有人惊呼:“这金线竟是真的金箔捻的!”
    陈寒趁机奏道:“陛下,沐晟请求调拨新式织机三十台。臣以为,不妨将杭州的工匠派去指导,把云南建成西南织造中心。”
    “准!”朱元璋大手一挥,“再拨五千贯宝钞当本钱。告诉沐晟,年底商税若翻倍,朕赏他个世袭罔替!”
    退朝时,六部官员围着陈寒打听细节。方克勤拽着他袖子不放:“国公爷,云南用的什么税制?宝钞推行可还顺利?”
    “方大人放心。”陈寒笑着抽回袖子,“沐王府派兵驻守各税卡,凡交易超十贯必用宝钞。番商起初不乐意,如今都抢着去兑换。”
    他们身后,几个地方官正在传抄奏章。江西布政使搓着手道:“我省盛产苎麻,若设这等工坊……”
    “想都别想!”浙江按察使打断他,“杭州工坊的织机图纸是绝密,太子爷亲自下的封口令!”
    东宫书房里,朱标正在给朱幼薇写信。陈寒进来时,见他嘴角噙着笑。
    “殿下心情不错?”
    朱标吹干墨迹:“幼薇来信说,杭州工坊又改良了织机,效率提高两成。我正让她派人去云南传授。”
    陈寒从怀中取出个小木匣:“沐晟送来的样品,说是傣家姑娘用古法织的。”
    匣中金丝缠绕,在烛光下流光溢彩。朱标拈起一根对着阳光看,金丝竟柔软如线。
    “难怪番商疯狂。”朱标小心收好金丝,“传令宝钞提举司,加大对云南的宝钞投放。再告诉沐晟,朝廷会派漕船专门运输纱。”
    陈寒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陛下赏了沐晟世袭罔替。”
    朱标轻笑:“他值得。云南从此不用朝廷贴补,反倒成了纳税大户,这是多大的功劳。”
    午门外,六部主事们还在热议。户部郎中捧着抄录的奏章,啧啧称奇:“你们看这段——‘滇女日得工钱五十文,可购米三升’。这在当地,够养活一家子了。”
    兵部主事插嘴:“沐王府的兵饷现在全用宝钞发放,听说士卒们反倒比领银子时高兴。”
    “自然高兴!”工部员外郎笑道,“宝钞在云南比银子好使,买米买盐都能用。要我说,这巾帼工坊比十万大军还管用。”
    他们没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个穿便服的锦衣卫。这人听完议论,匆匆往北镇抚司走去。半个时辰后,一份密报摆在了朱元璋案头。
    老皇帝看完哈哈大笑,对随侍太监道:“去,把这话传给标儿——巾帼工坊比十万大军还管用,说得妙!”
    夕阳西斜时,陈寒站在城楼上远眺。运河里漕船如梭,隐约能听见船工们哼着新编的小调:“云南有个沐王爷,不靠刀枪靠织机哟……”
    随从低声问:“国公爷,咱们真要推广到全国?”
    陈寒望着官道上络绎不绝的车马,轻声道:“你看这些商人,闻着腥味就来了。要不了多久,天下处处都会有巾帼工坊。”
    暮色中,一骑快马驰出金陵。信使背上的黄绢匣子里,装着给朱幼薇的嘉奖诏书。更远处,云南方向的官道上,三十台新式织机正被小心运往昆明。
    谁也不知道,这场由几台织机引发的风暴,将会如何改变这个庞大的帝国。
    但此刻,奉天殿里的笑声,运河漕船上的歌谣,还有昆明工坊里女子们的欢笑声,都在诉说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
    云南布政使司衙门的照壁前,几个书吏正踮脚张望。他们盯着墙上新贴的告示,墨迹还未干透。
    “巾帼工坊上月纳商税一万两千三百贯?”穿青袍的刘主事揉了揉眼睛,“这数目抵得上大理府半年的税了。”
    旁边王经历咂舌:“我家婆娘前日还说要去工坊应聘,我嫌丢人没答应。早知这么挣钱,该让她去试试。”
    衙门口卖炊饼的老汉支着耳朵听,手里擀面杖都忘了动。他闺女就在工坊做厨娘,上月拿回来三两宝钞,乐得全家吃了顿羊肉。
    此时昆明城最热闹的茶馆里,说书先生醒木一拍,满座茶客都竖起耳朵。
    “话说这巾帼工坊开张三月,竟引得缅甸、乌斯藏商人蜂拥而至。诸位可知其中奥妙?”
    穿绸衫的商人放下茶盏:“别卖关子,快说!”
    说书人捋须一笑:“其一,工坊织机乃杭州郡主亲传,一日能织三丈细布;其二,滇女手巧,融合傣家金线工艺,织出的孔雀锦价比黄金;其三嘛……”他压低声音,“沐王府派兵驻守各税卡,交易必用宝钞,番商想压价都没门路!”
    茶客们恍然大悟。角落里几个四川布商交头接耳:“早听说云南宝钞比银子硬通,看来不假。”“明日就去工坊下订,趁别家还没反应过来。”
    茶博士添水时,听见他们嘀咕要订两千匹,手一抖溅湿了账本。
    沐王府西厅里,沐晟正接待贵州宣慰使。侍女捧上的茶盏里,金丝茶叶根根直立。
    “使君请看,这是工坊新制的金线茶。”沐晟指尖轻点盏沿,“每斤茶叶裹三两金箔,专供乌斯藏头人。”
    宣慰使捧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他认得这金箔工艺,分明是苗寨秘传的锤揲法,如今竟被汉人工坊学了去。
    “世子,我家姑娘们也会织锦……”
    “正要与使君商议。”沐晟击掌,侍从立刻呈上匹苗锦,“若将这种纹样与杭州织法结合,工坊愿每匹多付五钱。”
    宣慰使的胡子翘了起来。他盘算着寨子里三百多个姑娘,要是都进工坊,光月钱就能收六百贯。
    此时工坊染坊里,玉恩正教白族妇人调新色。靛蓝染缸旁堆着贵州运来的矿石,阳光下闪着孔雀翎般的蓝绿色。
    “再加点芒硝。”玉恩用木棍搅动染液,“这样颜色更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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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杏匆匆跑来:“快去看!缅甸商人带来种新染料,说是暹罗皇宫专用的紫色。”
    染坊顿时沸腾了。刘婶摸着那匹样品布,手指被染得泛紫也不在乎。“这颜色配上金线,做成锦缎怕是要卖疯了!”
    工坊账房里,算盘珠响得像急雨。小桃核对完最后一笔账,突然“咦”了一声:“今日川商订的货,竟比缅甸还多三百匹?”
    沐晟刚跨进门就听见这话,嘴角不自觉上扬。“正常。川商走茶马古道去乌斯藏,一转手就是三倍利。”
    他接过账本细看,突然指着一行问:“这个杨记布庄,是不是上月还嫌工坊规矩多?”
    “正是。”小桃抿嘴笑,“今日他第一个来,说要包销贵州全部的苗锦。”
    窗外传来马蹄声。沐晟推窗望去,见一队苗家马帮正卸货。姑娘们的银饰叮当作响,背篓里全是新采的草药和矿石。
    “告诉刘婶,明日开个新染坊。”沐晟转身吩咐,“再招五十个苗女,工钱按熟手算。”
    夜幕降临,昆明城南的驿馆却灯火通明。几个江西布商围着地图争吵,唾沫星子溅在“巾帼工坊”的标记上。
    “明日必须拿下两千匹配额!”“放屁!我们抚州商会早跟沐世子说好了!”
    驿丞蹲在廊下啃烧饼,听着里面竞价声直摇头。自打工坊兴旺起来,这驿馆比赌坊还热闹,天天有人为抢订单拍桌子。
    更远处的大理城里,段氏土司正对烛光看信。管家小声禀报:“沐王府说,若我们提供苍山上的雪麻,工坊分三成利。”
    段土司的指尖划过信纸上的朱印。他认得这是宝钞提举司的暗记,沐晟竟能把朝廷衙门也拉进来作保。
    “传令各寨,明日开始全改种雪麻。”段土司突然起身,“再选三十个伶俐的姑娘,送去昆明学织机。”
    滇池水面映着星光,工坊里依然人声鼎沸。春杏巡查到后门时,发现几个黑影鬼鬼祟祟。
    “什么人!”
    黑影吓得四散。地上落着块木牌,捡起来一看,竟是松江府布商的通行凭证。春杏冷笑一声,把木牌扔进灶膛。
    “想偷师?没那么容易。”
    翌日清晨,沐晟在王府收到三份急报。一是贵州宣慰使送来百名苗女,二是段家雪麻已起运,三是松江布商集体求见。
    “告诉他们,想合作可以。”沐晟对管家道,“但必须用宝钞结算,且每匹布抽一成税银。”
    管家刚要走,沐晟又补了句:“再放出消息,说工坊要招懂暹罗语的女子。月钱五两,包吃住。”
    消息像长了翅膀,午时未到就传遍全城。茶馆里几个老汉直拍大腿:“早该让我家丫头学番话!”“现在学也不迟,听说工坊开了夜课。”
    此刻工坊染缸前,玉恩正对着缅甸染料发愁。紫色染液总是不均匀,试了七八次都不成。
    “别急。”刘婶递来碗酸角汁,“杭州的工匠后日就到,他们见多识广。”
    玉恩突然想起什么,从筒裙里掏出个小布包。“阿婆留下的方子,说要加这个。”她展开芭蕉叶,露出些褐色粉末。
    新染的布匹晾在竹竿上,晨风吹过,泛起梦幻般的紫金色。路过的番商瞪圆了眼睛,掏出钱袋就往账房跑。
    “这匹我定了!多少钱都行!”
    春杏看着疯狂的人群,突然明白郡主为何坚持要女子掌事。只有女人才懂女人手艺的价值,这些纹里织着她们祖祖辈辈的智慧。
    沐晟站在瞭望台上,看着运河里新到的漕船。甲板上堆满木箱,全是朝廷新拨的织机。更远处,茶马古道的尘土飞扬,那是川黔马帮正星夜赶来。
    他摸了摸怀中的宝钞,纸面挺括如新。这轻飘飘的纸张,正在云南织就一张大网,把各族的女子、手艺和希望,都紧紧连在了一起。
    ……
    昆明城南的驿丞老赵趴在柜台上打盹,忽然被一阵马蹄声惊醒。他揉着惺忪睡眼往外看,只见十几辆马车堵在驿馆门口,车辕上插着“川”、“黔”字样的小旗。
    “这位大人,住店还是打尖?”老赵慌忙迎上去。
    领头的是个穿杭绸的胖子,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包下整个后院!我们泸州商会要长住!”
    老赵的睡意顿时散了。自打巾帼工坊开张,这破驿馆突然成了香饽饽。他搓着手道:“客官见谅,后院早住满了。昨儿来了帮广西的珠宝商,连马棚都改成了通铺。”
    胖子身后转出个精瘦汉子,掏出块碎银子拍在柜上。“腾两间房出来,我们做布匹生意的,耽误不起。”
    老赵正要推辞,驿馆外又涌进一伙人。为首的苗家汉子银项圈叮咚响,进门就喊:“掌柜的,有没有会说彝话的通译?”
    柜台前顿时乱作一团。老赵踮脚张望,驿馆外的官道上还有更多车马正往城里赶。他认得那些旗号,有贵州的药材商,有四川的盐帮,甚至还有两广的珍珠贩子。
    “奇了怪了。”老赵嘀咕,“往常这些大爷路过云南都跟逃难似的,如今倒扎下根了。”
    此时城西的茶马市更是热闹。来自乌斯藏的商人普布蹲在摊前,正用生硬的官话跟苗家妇人讨价还价。
    “这银镯子要五两?太贵!”
    苗家妇人麻利地拨着算盘:“客官有所不知,自从工坊开了,昆明银价跌了三成。您要嫌贵,拿宝钞结算还能便宜半钱。”
    普布掏出一迭宝钞,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们这儿能弄到工坊的次品布?”
    旁边卖菌子的白族老汉立刻咳嗽一声。妇人会意,笑着转移话题:“客官不如看看新到的蜡染,比工坊的便宜,样还特别。”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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