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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姜皙缓不过劲, 迷离地蜷缩在被单里,被许城剥出来,抱去洗了澡。她始终不太清醒, 被他擦干了抱回来,裹在床单被罩里。
    许城去给她拿水, 他一离开,她觉得凉, 瑟瑟发抖。
    他喂她喝了水后, 迅速钻进薄床单里搂紧她, 肌肤相贴,温暖着她。
    姜皙沉沉闭眼, 以为结束, 却不想这只是开始。
    那晚,许城像个不知餍足的兽。疯狂,贪婪, 狂热,内心压抑封存了十年的欲与火喷泄而出。
    仿佛怎样用力地亲吻, 拥抱, 缠绕,都不够。像是积蓄了十年的暴雨, 倾盆拍打在她身上。
    姜皙全身上下, 哪里都是他的吻,哪里都是他的爱抚。她已记不清他的唇舌,他的手指, 他的那里,在她心里进进出出绕了多少回。
    姜皙只觉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神思全都被他捣散搅碎了,化成一团轻飘飘朦胧胧的粉雾。浑身上下, 哪里都酸涩,哪里都绵软,哪里都疼痛,哪里都灼热,哪里都……舒服。
    ……满足。
    那晚,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春夜寒冷,没有被子,只有薄薄的被单裹着两人的躯壳和灵魂。
    姜皙有几次羞愧地想摆脱他,可许城不让,他从背后紧抱住她,十指相扣。
    她背靠他胸膛,严丝合缝地缩在他滚烫的怀抱里;他肌肤上蒸腾的热意将她卷裹,很温暖。
    好多年没那么温暖过了。
    她最怕冷的,她抵抗不了。
    她最爱最怀念的船舱的气味,他的气息心跳,江上的风声水声,她抵抗不了。
    姜皙不知自己究竟是醉了,睡了还是醒着。
    她沉在最深的温柔乡中,最迷幻的梦里,可又听得见江水轻拍船舷,夜风刮动旗帜,他喘息急促,呻吟声蛊惑人心,一声声唤着“江江”;她嗅得到床单上樟脑丸的刺鼻,他身上热汗的气味,彼此体.液的腥味;也能触到、感受到他湿润、细致的肌肤,紧绷的贲张的肌肉。
    她一次次被他推到巅峰,精疲力尽,直到不知何时,终于平息。她迷迷糊糊窝睡在他怀里。
    破晓时分,世界安静了。风声没了,水声也无。
    静到世间只剩他们彼此,一张薄单裹着,飘在水上。
    静到她能听到许城的呼吸,均匀而绵长,湿热地撩在她脖颈和耳背上。
    姜皙昏昏然睡去。某一刻,她无意识转身,许城迷糊察觉到她的动静,不由分说将她身子揽过去。她醒了,面对面地被他拥入怀抱。
    他的手捧在她后背上,安抚地摸了摸。
    微茫天光下,姜皙静静看着他,男人在沉睡中,面庞英俊而干净,带着白日里没有的柔软和脆弱。
    姜皙凝视他良久,才试着从他怀里挣脱。刚把他手臂抬起一点,许城眉心一皱,一通操作将她收得更紧。姜皙撞过去,光露的胸脯紧贴他胸膛,心脏砰砰直跳。
    他呼吸略有起伏,像因刚才的小插曲有些生气。
    姜皙怕吵醒他,只好作罢。原想见机脱身,可肌肤相贴,暖热得厉害,等着等着,竟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很踏实。
    她再醒来,平躺在被单里,肚子上压着许城一条手臂。她小心抓起他的手,想移开,那只手回握住她。
    姜皙一惊,扭头;许城侧躺在她身边,眸光深深注视着她,不知醒来多久了。
    姜皙迅速抽回手,将他手臂打去一边,拿床单把自己裹出一个结界,脸也缩进棉织物,紧闭上眼。
    许城愣了下,早起醒来静静注视她安稳睡颜时的幸福感,落了下去。
    他并没说什么,不想为难她;又不舍得走,静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穿衣服;出隔间时,将她的衣物理好了放在枕边。
    他见她乌发散乱,面颊绯红,没忍住触碰她的脸颊。
    她瑟缩一抖,别过头去。
    许城心微微一沉,出了隔间,坐到沙发上,等她缓过神出来。
    但里间没动静,很安静。
    他意识到自己口干舌燥,喝了两杯水,又多倒一杯放桌上。他把茶几上的空啤酒罐捏瘪扔进垃圾桶,隔间地上的六七个套子也捡起扔了,为免姑姑上船看见,出门丢了趟垃圾。
    回来时,姜皙刚好掀帘从里间出来。
    目光对上,姜皙眼神躲避。
    她回头看乱糟糟的床,欲言又止。许城走进去,将床单被套团一团,抱去洗了。
    经过时,她闻见上头浓烈的腥气,脸更热了。
    姜皙咕咚咚喝完水,打开门窗通风。今日清明,天空白茫茫的,江水青碧。
    这时节的江面并不宽阔,两岸露出灰白色滩涂,姜皙在船尾吹了会儿风,许城拎着水桶出来晾床单。
    被单太大,姜皙上去帮他铺展。两人隔着一根晾衣绳。
    清水沿着布料边角往下滴落,下雨般在船板上敲出吧嗒嗒的脆响。
    姜皙拉扯着床单,开口:“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许城正拧着被套下端,一股水流哗地涌泄下去。他看了她一眼。
    姜皙说:“我知道你也喝多了。就当是个意外……”
    “没喝多。”许城打断,“姜皙。我很清醒。和当年我生日那天一样清醒。”
    她怔了怔,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
    回誉城前,许敏敏往车上塞了许多农产吃食,如土鸡蛋、老鸭、熏肉,交代姜皙好好吃饭,叮嘱下次放假再来玩。
    姜添说:“敏敏姑姑你去誉城,找我玩。”
    “我去了带你跳广场舞,好不好?”
    “好呀。”
    车开出好远,许敏敏还站在路边眺望。
    姜皙看着后视镜,说:“你姑姑真好。”
    许城说:“我呢?”
    姜皙闭眼睡觉。
    许城知道她装睡,一路瞥她好几次,睫毛都在颤。挡风玻璃上光线晃眼,他伸手将她面前的遮光板掀下来。
    她闭着眼,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许城天生酒量极好,昨夜那点酒,他意识极清醒。疯是疯狂了些,可如果她不同意,他不会勉强。
    可……她的酒量不行。
    是他太渴望,冲昏了头?
    还是她被酒精麻痹,放纵了,今早醒来后悔了?
    来程两人还能闲聊,回程静静悄悄。只有姜添开心地给姚雨发微信,说他要回家了,有好多好玩的事想和她讲。
    许城将两人送到楼下,姚雨已等在那儿。她清明一人待在誉城,无聊得要死,听说姜添回来,马上来找他玩。
    许城还有事处理,没上楼。
    姜皙回家先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到身上时,想起昨晚的旖旎。加速的心跳好半天平复不下来。
    洗完澡,接到黄亚琪消息,问她返程没有。今天小果生病,要是她回来得早,帮忙替下晚班。
    姜皙立刻答应。与其在家心神不宁,不如埋头工作。
    她跟姚雨交代一声,上班去了。
    她在公交上麻利地盘了头发,随意涂点口红。她皮肤好,又白,不用化妆。
    赶到餐厅,姜皙直奔更衣室换工作服。弯腰脱衣服时,她皱皱眉,觉得肚子坠胀。昨晚还是太疯了。前几次还算温柔,后几次,她都快被他折腾散架了。
    黄亚琪跟她前后脚进来,对镜盘发髻:“问了好几个人,就你回了。我看你也是爱加班的。回来的火车票好买吗?”
    姜皙没应声,她只穿了内衣,正往假肢上套丝袜,心不在焉,没听到。
    “诶,程西江。”
    “啊?”她回神。
    “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没啊。”她低头将丝袜穿好。
    黄亚琪冷哼:“假期过爽了。”
    姜皙一脸茫然:“啊?”
    “跟谁睡了?我说你走路姿势都不太对,闹得凶吧?”
    姜皙脸霎时变红,匆忙四顾,还好室内没别人:“说什么呢?”
    黄亚琪下巴一挑,示意她胸口:“啧啧,都吸成什么样子了。这是饿牢里放出来的狼吧?”
    她说话一贯辛辣。
    姜皙低头一看,一块鲜红吻痕;肚子上也有。她匆忙套上工作服。
    “腰都掐青了,没把床摇塌呀。”
    姜皙真想堵上她嘴。
    送锦旗那次,黄亚琪就察觉不对,自姜皙搬家后,她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怎么说来着,男人,不管表面看着多称头多正派,脱了衣服,全他妈一样,都是禽兽。”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黄亚琪眉梢挑得老高:“哟,护上了?确定关系了?”
    姜皙系着扣子:“是个意外,我喝多了。”
    黄亚琪道:“那就是趁人之危,占你便宜。”
    姜皙辩解:“不是。他也喝多了,不清楚。”
    “糊弄谁呢。男人真要喝多了,干不了那事儿。”黄亚琪冷道,“他不想负责?这种男人你可别失心了往里头跳,回头吃亏,后悔不死你!”
    姜皙跟她说不清,她蓦地想起许城那句坚定的“姜皙,我很清醒。”
    不知该从何说起时,听见前台召唤:“程西江,领贵宾。”
    她迅速收拾心情,抚平裙上褶皱,挂着标准微笑,走去前厅,颔首引路:“先生女士,这边请,请小心台阶。”
    今天这桌客人,男方出手阔绰,女方艳丽暴露。两人像网友见面,很快聊到窗外江景。男方指着一栋楼说那上面新开的高档酒店,看夜景极佳,可俯瞰整个誉城。
    女方满眼憧憬,男方趁势问她想不想去。
    女方甜甜应允。
    两人很快吃完饭,起身离去。
    回到休息室,送菜的男服务生跟小果他们聊八卦,说又是富二代钓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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