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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拆礼品 不是礼品

    包扎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此, 谢延玉也没拒绝,从他手中接过纱布,她就要帮他缠伤口。
    但刚要将纱布缠上去,又听见谢承瑾道:“不上药便包扎吗?”
    谢延玉:“……”
    他刚才自己拿着纱布, 也没有要上药的意思啊。
    怎么她接过来, 他就又要上药了?
    他身上伤口深深浅浅的有很多。
    谢延玉拒绝了。
    她觉得有些奇怪, 实话实说:“兄长许多伤都在衣服下面,腰腹手臂处,上药要脱衣服,由我来多有不便。要不, 兄长还是自己上药?”
    但下一秒。
    便听见他道:“无碍。”
    谢延玉:“……”
    她又看了他一眼。
    他正半倚在车壁上, 闭着眼睛养神。
    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 这时候更加苍白。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并未睁眼, 却淡声解释了句:“伤得有些重,没力气。”
    也确实是这样。
    李珣之前拿剑刺他, 剑剑都往他身上几处重要的大穴刺。
    谢延玉安静片刻。
    说到底,上药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小的小事,顺手做了也是做了。
    她并没有很强烈的要拒绝的情绪,于是还是将手里的纱布放下, 又从药箱里找出了一些伤药:“那兄长将衣物褪下罢。”
    谢承瑾说了同样的话:“没力气。”
    他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那怎么办?
    那就只能由她来帮他脱。
    谢延玉很难得地感到了一些局促——
    她与旁人有过更多的、更亲密的接触。
    比起她那些接触,帮他脱衣服其实不算什么,按理说,她不应该感到局促的。
    但这是她第一次亲手一件一件地脱去男人的衣物, 并且因为他身上到处是伤,未免牵动伤口,她动作很慢很小心。
    这给她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让她想起拆礼品,她自己没拆过,但看见旁人拆过,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拆。
    可面前的不是礼品。
    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谢延玉将他的前襟拨开,露出身躯,将多余的思绪按住,开始给他上药。有些太深的伤处直接撒药粉即可,但有些不太深的伤口,药粉撒上去还会簇簇抖落,需要涂药膏才行,因此她处理完大的伤口,又处理小的伤口。
    指尖沾着药膏,往他伤口上抹。
    这类药膏接触到皮肤,都会让人感到有些凉丝丝的,但一点点触碰过他的伤口,感觉到他皮肤的触感,还有下面青筋的触感,她指尖只感觉到热——
    也可能是因为他的体温变高了。
    只褪去上衣,能隐隐约约看见下腹部的血管蜿蜒进下裳,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身上那些血管更明显了。她渐渐地呼吸都放轻了很多,皮肤相触之处的温度顺着手指,爬上整条胳膊,甚至让她耳朵也有些热。
    她又看了他一眼。
    发现他仍旧闭着眼睛,仍旧面无表情,和之前比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唯独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旁边桌案的一角,像是在极力忍耐,应当是忍痛。
    她加快了涂药的速度。
    涂完后,拉了一下他的衣襟,勉强拉好,便直起身和他拉开距离。
    但下一秒,却被捉住了手。
    完全不像是没力气的样子,刚才紧紧抓着桌角,这时候又紧紧抓着她的手。
    他俯下身,抓着她的手,让她维持着伸出手指给他抹药的姿势,又将她的手指按在了自己脸上:“脸上也有伤。”
    谢延玉:“……”
    谢延玉:“你这不是有力气了吗?”
    谢承瑾嗯了声。
    谢延玉之前还当是错觉。
    这时候,却很明确地感觉到他身上的不寻常。
    他有了些变化,她顿了下,半晌后冷笑:“那兄长便自己上药啊,还抓着我做什么?”
    她对他早就不像之前那样了。
    因为她渐渐地不怕他了。
    她甚至可以试着操控他,试探他,每句话都往他的痛点上戳,对他的态度早就不像最开始那样恭恭敬敬,如今这样略显咄咄逼人的刻薄态度也是常有的。
    谢承瑾习惯了。
    他嗯了声,却还是抓着她的手,俯着身望进她眼睛里。
    通过她眼中的倒影,他看见自己的面目,掌着她的手指,按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言简意赅:“我看不见自己的脸。”
    所以要用你的眼睛当镜子。
    所以要这样看着你。
    所以要你也看着我。
    可他为什么还要抓着她的手?
    谢延玉被他引导着,细细触碰过他的脸,他骨相很好。
    莫名其妙,她触碰着他,那股熟悉感又泛起来。
    其实她时常觉得他这张脸有些微妙的熟悉感,有时候会让她想起记忆中很模糊的一个影子,她年幼时有人救过她一命,他有时候会给她那个人的感觉。
    每次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她就会多看他两眼。
    因此这时候,她又多看了他两眼。
    也就是这两眼间。
    谢承瑾放下她的手,给脸上的伤口涂完了药。
    他坐直身子,像是无意问了句:“怎么。用这样的目光看我,觉得我眼熟么?”
    谢延玉:“……”
    谢延玉别开了视线。
    其实大部分时候,谢承瑾与那人还是不像的。
    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心里很清楚,于是她摇头:“不觉得。”
    这话一落。
    谢承瑾又闭上眼,面无表情的,没再回她的话。
    用了缩地术,马车行驶的速度便很快了。
    从天剑宗回到天都,不过也就是一下午的事。
    黄昏的时候,马车已经快要驶到天都,不过还不等到天都,谢承瑾就让侍从停了车。
    他用的伤药都是很昂贵的灵药,效果很好,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因为离开天都太久,堆积了不少事务要处理,他并不直接回谢家,而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他准备在此处下车,然后让侍从先把谢延玉送回去。
    但临了要下车的时候。
    又听见谢延玉叫他:“兄长。”
    谢承瑾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下。
    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盯着他的脸看两眼,这时候又叫住他。
    总不能是想起什么来了。
    他侧目看她:“说。”
    谢延玉说:“你晚上还回府吗?”
    问这个做什么。
    谢承瑾并没有要回府的打算,但还是说:“你有事的话,我会早一些回。”
    谢延玉:“没事。”
    她看着他,指了指他的手:“但您走之前,能不能先放一些血?”
    其实之前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就在想能不能放一些血了。但一盆还是太多了,他那些伤口的血都止住了,要再撕开,撕得深一些,才能再流那么多的血。
    这个是其次。
    更主要的原因是——
    虽然她放血给他,是一桩等价交换。
    但轮到他给她放血,她还是想让他额外在自己身上多下几刀的。
    所以等到这时候,他身上的伤愈合了不少,她才又开口问:“我想今天就开始泡镜子。”
    这话落下。
    她听见谢承瑾闷咳了声。
    对方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好像又咳血了,应该是体内余毒被牵动了。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他递了把匕首给她:“你自己割罢。”
    他将衣袖撩开,手臂便横在了她面前,很有力量感,上面有些地方还缠着纱布,是她刚才给他处理的伤口。大臂上伤口比较多,小臂上倒是还好,只有零星几道很浅的血痕。
    他要她划破他的手臂,取他的血。
    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己下手?
    总不能又是没力气吧。
    谢延玉感到了一些疑惑:“为什么?”
    谢承瑾没说话。
    他甚至没看她,只是安静地示意她动手。
    等了半天,才等到尖锐的刀尖落在他手臂。划开他皮肤的那一刻,鲜血汩汩流出,他安静地想。
    因为是她亲手割破他的皮肤。
    这一次,她不会忘。
    *
    谢承瑾放了一盆血。
    他下车后,谢延玉将心魔镜放进了血里。
    侍从在外面,问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要去,若是没有,便送她回谢家去了。
    她原本想说没有。
    但很莫名的,她感觉到心口有一点牵扯感。
    这是情丝蛊之间的感应,只有一个人会让她有这种感觉,便是贺兰危。她可以分辨清楚,此刻出现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情丝蛊发作了,而是因为对方就在附近——
    这便很奇怪了。
    贺兰危为什么会在这?
    从离开天云秘境后,她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也没有他的消息。
    但按理说,他离开了天云秘境,也应该是回上清仙宫,或者回贺兰家。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谢延玉撩开车帘,往窗外望,
    还没到天都,这地方看起来没有天都那么繁华,是临近的城池,不知道具体与天都相隔多远。放眼望去,有街市,也有酒肆铺子。
    “这是哪?”谢延玉问侍从。
    侍从说:“是一处凡人城池,离凡人的王都很近,不过,最近有邪魔从天都跑出来,来到此处作怪了。所以公子才要在此处下车。”
    凡人城池?
    贺兰危为什么会在凡人城池?
    谢延玉有点意外。
    侍从在车外,见她不语,于是又问:“小姐要下来逛逛吗?”
    谢延玉刚想说算了。
    但她其实也不那么想回谢家,于是干脆点了点头,下了车。
    街市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逛的,谢延玉看了两圈,又感觉到心口情丝蛊的牵引,她想了一会,干脆又按照那牵引感,去找贺兰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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