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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心魔镜 贺兰危前世番外(1)……

    心魔镜可追溯过往。
    贺兰危将手伸入湖面, 周围雾气蔓延,不过一瞬后,便被拉入镜中。
    与此同时。
    他看见前世今生,众多记忆从眼前滑过。
    最后, 所有记忆定格在与谢延玉有关的诸事之上——
    贺兰危第一次见谢延玉, 是刚到谢家的时候。
    人群中不少人朝着他行礼。
    而连廊后有人避让。
    贺兰危捕捉到一股血腥味, 转眼看过去,就看见她躲在连廊后。
    她的右边手臂在滴血,滴滴答答的,用纱布缠住了也没用, 往下淌了一小滩。似乎没料到他会看过来, 她愣了下, 然后低下头,也朝他行一礼。
    旁边的侍从告诉他,这是谢家前些年收进府的养女。
    名义上是养女, 但实际上是给谢承谨供血的,刚才才将手臂割开过, 还没止血。
    贺兰危并不喜欢血腥味。
    他指尖在鼻间抵了下,然后丢了瓶伤药给侍从:“是么, 那便拿给她,让她把血止住。”
    后来侍从把药交给了她。
    贺兰危也就没有再关注过这个人了。
    只不过随意一瞥,他甚至不太记得她的样子, 几乎要忘记这个人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
    他发觉好像有人在看着他。
    在他出行时, 仿佛总有人在暗处观察他,甚至他在书房处理宗务时、沐浴时,任何侍从们不守在外面的时候,都好像有人从门外飘过, 又或是从门缝里看他,视线如同藤蔓,像鬼一样。
    他留了心眼。
    然后发现,是她在看他,在暗处观察他,观察他的行立坐卧。
    也不知道是怎么溜进他这里的。
    好奇她的动机,因此虽然知道她在看他,他却也没拆穿。
    有时候沐浴时,稍微将衣服勾开一些,他能听见外面人屏住呼吸的声音,回头一看,就发现人已经离开了,不怎么经逗。
    直到玩腻了的那天。
    他知道她在门外偷看,于是直接打开门,和她面对面,连逃跑的机会都没给她。
    然后他直接问她:“你在我屋外做什么?”
    她垂下眼睫,露出可怜的模样,说是因为那天他叫人给她送了药,所以她想要报答他,但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正好今天路过他这里,看门口没有侍从,她就进来了,但想要敲门又不敢,于是想从门缝看一看他在做什么。
    听起来很合理。
    如果不是知道她已经偷窥他很久,他就信了。
    他慢条斯理说:“你若想看我,可以坐我身边看。”
    这话其实相当于是揭穿她了。
    他有些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狡辩,但没想到她就面不改色应下了。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出现在他这里。
    大约是因为观察过他,所以她竟有几分了解他。
    在他身边,煮的茶水是他喜爱的味道,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安安静静。
    贺兰危大概察觉出她的意图了。
    她想要讨好他。
    他并不喜欢有人谄媚地往他身前凑,但并不反感她,于是就这样与她相处下去。
    直到有一天。
    谢家有筵席,他喝多了酒。
    她来给他送醒酒汤。
    几乎是那碗汤一摆到他面前,他就察觉到不对,知道那醒酒汤里加了东西——
    他出身贺兰家,是贺兰家家主唯一承认的子嗣。
    身份高贵,很多人都想攀附于他,从他身上捞一些好处。
    其中不乏有人给他的吃食与茶水中下药,次数多了,他闻一闻,就能闻出不对了。
    倒是不算太意外。
    他早知道她接近他,必定有目的,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或是攀附他。
    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如此。
    他没有喝那碗醒酒汤,直接揭穿了她。
    她却垂着眼,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狡辩,说她这样,都是因为太喜欢他了。
    这说辞也是他听腻了的。
    若换做是以往,贺兰危会直接将她赶走。
    但她不同——
    她是这些想爬他床的人里,胆子最大的。
    因为她给他下的药,是情丝蛊。
    情药之中最毒的一种,若服下,他将与她终身绑定,被她操控着。
    每半月,蛊毒发作,若不找她解蛊,就会爆体而亡。
    也是嘴最硬的。
    一口咬死了,给他下药就是想与他亲近,别无所求。
    贺兰危想知道她的嘴能硬到几时,于是他将那碗醒酒汤,灌进了她嘴里——
    他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他厌恶女人,因此从未试过床笫之间的事,但他并不厌恶她。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
    但她似乎真的就如同她说的一样,别无所求,只求于他亲近些。
    她也没有找他要名分,甚至于他的事情被发现后,谢家人将她于他叫去问话,他慢条斯理说了句和她什么也没有,想看她的反应,她却也没反驳。
    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图。
    贺兰危不太相信。
    他得到过太多人的爱慕,他太清楚,所有人对他的爱慕,都是因为从他身上有利可图。爱的本质难道不就是利益?哪里会有什么都不图的爱。
    他揣着坏心,想要逼她露出真面目。
    不给她名分,又引她追去上清仙宫,将她当作玩物,猫逗老鼠一样逗着她。
    他不信她真的如同她嘴上那样,只是喜爱他这个人,不图其他;但他似乎又期待她真的言行如一。
    他知道自己在逼她。
    他发觉自己既想看她坚持不下去——
    被逼得生气,自己露出马脚,自己说出对他的索求,告诉他她的爱也是有所图,图名分与权财。
    又想看她坚持下去——
    就如她对他说的那般,真的什么也不图。
    他说不清自己想要怎么样的答案。
    直到后来。
    她帮他拿到了心魔镜。
    ……
    贺兰家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贺兰危的父亲,名叫贺兰明辞,有许多子嗣。
    他并不在意血亲之情,找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只是为了生出一个根骨绝佳、有仙缘的孩子,让其继承贺兰家。
    贺兰危的生母,被称为怡夫人。
    怡夫人曾说,她花了很大的功夫、很多心思,才生下他。
    贺兰危不知道她花了怎么样的心思。
    他只知道,后来他试图打开贺兰家的一个密室,那密室要人身上流着贺兰氏的血,才能打开。而他打不开这扇门。说明他身上,并非流着贺兰家的血。
    但那时候,怡夫人已经疯了,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
    他因此才想拿到心魔镜。
    因为心魔镜能令怡夫人想起过往。
    拿到心魔镜后,他才知道,他的确不是贺兰明辞的孩子。
    怡夫人痴恋贺兰明辞,爱到成疯成魔,好端端的世家小姐,要跑来贺兰明辞后院里给他当侍妾,为了让贺兰明辞多看她一眼,她便决定要生下一个根骨绝好的孩子。
    因为贺兰明辞也疯魔。
    只有这样,他才会再看她。
    但是生不出来。
    怡夫人先前还生过两个孩子,都资质平平。
    后来贺兰明辞与她接触越来越少,她便想了一个极为疯魔的法子。
    她的堂弟,是一位天纵奇才。
    怡夫人将堂弟迷晕,与他交/欢,怀上身孕后,又将他的根骨剖出,一口一口嚼碎了,生吞了下去,用灵力强行运化,塞进了腹中胎儿体内。
    但怡夫人太爱贺兰明辞了。
    她想被他看见,也无法忍受这个孩子不是贺兰明辞的骨肉。
    她还有一个女儿,于是她将女儿关了起来,整日钻研如何将贺兰危的气运过给女儿,到最后,她日渐疯魔,甚至抽出了女儿的神识,准备再抽出贺兰危的神识,将女儿的神识放入贺兰危的身体里。
    失败了。
    因此怡夫人疯了。
    因为心魔镜,她难得清醒,看见贺兰危,如同看见仇人,伸出双手狰狞地掐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你姐姐的神魂放不进你的身体里?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她说话已然颠三倒四。
    但依旧能听出,话里对他的恨意是极为浓重的。
    说到这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捧着他的脸笑起来:“我还有一个孩子,是你的哥哥。你与他换骨吧,将你的根骨给他,如何?母亲生了你,你这一具血肉来自于我,你将根骨献给他又如何呢?他才是我与明辞的孩子……”
    贺兰危问她:“他在哪?”
    怡夫人突然变得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杀了他是不是?将你的根骨抽出来就是!”
    年幼时,怡夫人对他说,她是他母亲,哪里有母亲不爱孩子。
    如今怡夫人说,将他的躯体与根骨,献给她另外一个孩子。
    哪怕那个孩子根骨平平。
    贺兰家除贺兰危以外,所有的子嗣都被贺兰明辞贬成了奴隶。
    所以那个孩子,如今定然卑贱如泥,如猪狗一般。
    贺兰危头一回发觉。
    爱好像并非利益交换,它有另一种模样。
    哪怕怡夫人的爱相当扭曲,可她对贺兰明辞,对她另外的孩子,是存有爱意的,疯魔的、偏执的、扭曲的爱意,未必有所图——
    那爱是什么?
    他拿着心魔镜,将怡夫人重新关了起来。
    回到上清仙宫,发觉谢延玉的眼睛看不见了。
    为了帮他拿心魔镜,从此夜间不再能视物。
    她的爱,又是什么?
    或许是真的并无所图。
    他给了她明心符,这令她能在脑中视物。
    即使知道她眼睛看不见,但黑夜里,他仍旧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睁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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