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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恶龙

    ◎放松,这就是普通的按摩仪◎
    姜月迟还没睡着费利克斯就回来了。
    他还是照片上的那副穿着打扮,想来是直接从宴会上下来的。
    姜月迟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困出现幻觉了:“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庆功宴吗。”
    他脱了外套,动作自然的过去抱她:“不是你让我回来的?都发烧五十度了,我们可怜的小月亮。”
    姜月迟轻飘飘的将五十度这个拙劣的谎言给揭过去。
    他知道她在撒谎,她知道他知道她在撒谎,他自然也知道她知道他知道她在撒谎。
    “正好想试试五十度的身体。”他的笑带了几分调侃。
    姜月迟持续装傻充愣。
    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气,猜想他一定喝了不少。
    “不是想我吗,有多想。”费利克斯在她肩上“啃了啃”,“故意发那种消息等我看完了再撤回,爱丽丝,你好坏哦。”
    她知道他能猜中自己的小心思,却没想到猜的这么准。
    她故作难为情地抿了抿唇。
    察觉出她的异常,费利克斯靠在她肩上笑了:“这些天冷落我们小月亮了,等我洗个澡就满足你。”
    不过。
    姜月迟问他:“你就这么回来了?”
    他反问,“我需要提前和媒体通报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是你的庆功宴。你就这么离开了吗?”
    他笑了,伸手去揉捏她柔软的嘴唇:“庆功宴又怎样,就算今天是我爸的葬礼,只要小月亮想见我了,我随时都能抛下他的棺材过来找你。”
    姜月迟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觉得自己多特殊,她皱着眉:“你不能这样的。”
    这种时候的她看上去真的很可爱,像一只炸毛的兔子,有自己的小脾气。
    他笑着点头:“知道了,要尊重长辈。”
    中国人最重孝道,这点在爱丽丝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他没有这种多余的情感。
    他洗完澡出来,姜月迟盘坐在床上,正和谁开着视频。
    他当然知道是谁。
    费利克斯原本停下了脚步,但转念一想,他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后,假意去拿她身后的东西,只有手臂入境。
    但肌肉线条结实的半截手臂足够证明他的性别了。
    察觉到这点后,姜月迟急忙用手去捂镜头。
    偏偏他还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有见到我的上衣吗?”
    他是用英文说的,低磁浑厚的声音,比健壮的手臂更能证明他是男性。
    姜月迟的心跳彻底停止了。
    见她脸色发白看着自己,他无辜耸肩,无声向她表达歉意。
    她从他一张一合的嘴型中分辨出他所说的话。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
    骗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最后自然是姜月迟花费了半个小时给视频那端的人做解释。
    “是男朋友,对,就是前段时间和您说的那个混血。”
    “他人很好的,我们……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只不过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他来照顾我而已。”
    “没关系,就是一点小感冒而已。”
    “改天我会带他回去让你们见的。”
    “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
    ……
    好说歹说才让奶奶放下心来。
    某处充血到发疼,费利克斯就这么忍着,在旁边等了她半个小时。
    等她将视频挂断后,他一刻也不想忍了,直接过来抱她。
    姜月迟不太高兴:“你刚才是故意的。”
    陈述句。
    费利克斯一脸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我刚从浴室出来。”
    “可……可我手里拿着手机!”她强调。
    他笑道:“你玩游戏的时候也会用手拿着手机。”
    “那不一样。”
    “是吗。”相比她的愤怒,他显得怡然自得许多。哪怕真如他所说,某处都快忍炸了,但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坐下来和她好好聊。
    “哪里不一样呢。你唯一一次不用手拿手机还是和我裸聊的时候。”
    那真是一段久远的记忆,现在想起来费利克斯甚至有些怀念。
    那个时候小家伙怕他不要自己,总是满足他各种变态的要求。
    他在国外工作,半夜想要了,就给她开视频,让她脱了衣服将镜头对着自己。
    她脸色涨红,犹犹豫豫,倒也老实照做。
    他就这么看着里面的她。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说起这些,她还会捂着耳朵。
    “你不要再讲这些了好吗,我不想听!”
    看来是真生气了。
    她是个好脾气的,在他面前又听话。少有发脾气的时候。
    费利克斯倒是乐于见到她这个样子。
    有点脾气是好事,更可爱了。
    “好啦好啦,我和你道歉,是我不好。”
    她站在床边,吊带睡裙挂在肩膀上,裙摆遮住半截小腿,穿了双毛绒绒的白兔拖鞋,乌黑柔软的长发垂散在身后。
    她不算明艳的御姐长相,也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
    但这张脸就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他坐在床边,一个站一个坐,他没有起身。
    就这么抱住她的腰,下巴枕着她的胸口,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也是。
    他的手很大,尤其是与她纤细到不堪一握的腰身比起来,一只手就能覆住大半。
    两人的体型差更是悬殊。可是此刻,不论二人的动作还是由下而上的眼神。
    他罕见的将自己放在弱者的定位里。
    “都是我的错,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撒娇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人设,可被他做出来又觉得……一点也不违和。
    姜月迟有些别扭的挪开视线:“你.....”
    他笑问:“我什么?”
    她的声音逐渐变轻,气势明显也比刚才弱了许多。
    “你下次别这样了,奶奶会担心我的。她本来就怕我在国外被骗。”
    “好,都听我们小月亮的。”他一面点头,一面将她抱放在自己腿上,语气里满是心疼,“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忙工作,积攒了很多。怎么办呢,会把我们小月亮撑死吧。”
    姜月迟立马听懂了他的话,低下头没有开口。
    他笑了笑,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椭圆型的小东西。
    很袖珍,甚至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姜月迟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试图从床上离开:“我刚想起来我好像还要工作没有……”
    他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从身后抱着她。
    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拧开一瓶精油,倒在那个小东西上面:“放松,这就是普通的按摩仪,给你疏通穴位用的。”
    她说:“我不需要按摩,也没有穴位需要疏通。”
    “有的。”他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肩,“你看你的肩膀,还有你的手臂。你的全身都太紧绷了,需要扩张一下,不然会痛的。乖,别乱动。”
    他低下头,含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沿着耳廓舔舐吮吸:“哥哥帮你好好按一按。”
    姜月迟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了。
    米兰达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最后一通显示通话十秒。
    在这之后对方就没有继续打过来了。(当然,这里的米兰达指的是同公司的米兰达)
    姜月迟思维混乱,还以为是自己在睡梦中接的。
    直到洗漱完毕的费利克斯开门进来,姜月迟才惊觉不妙。
    “我的电话是你接的?”
    “嗯。”他没隐瞒,“一直在响,很吵。”
    “那你.....”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费利克斯单手佩戴上腕表:“我帮你请了假。”
    “她不会认出你吧?”
    腕表佩戴好了,他又从衣柜里取出外套换上:“那谁知道。”语气轻描淡写。
    姜月迟在心里骂他。又侥幸想到,根据米兰达所说,她一共只见过费利克斯三次。
    其中两次还是在电视里。所以她肯定是听不出他的声音的。
    并且声音经过手机听筒传出也会有些失真。
    她安慰好自己后,再次躺回了床上。
    累,酸,痛。
    全身好像被车压了一整夜。
    费利克斯就是那辆该死的车。
    “对了。”她盯着他换衣服的背影,欲言又止的问他,“你平时都不去公司的吗?”
    “去啊。”他对着镜子整理好领带,“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姜月迟好奇。
    费利克斯停顿了数秒,然后转身笑了:“你说你实习的那个地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收费的公厕,我去那里做什么。”
    “什么?”她难以理解。
    费利克斯神情语气都十分理所当然:“不赚钱的地方,和公厕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显然对刚开始实习的姜月迟是个巨大的打击,那可是行业top的大公司!
    多少应届毕业生削尖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却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对于姜月迟这个还处于思想清澈的理想主义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公司重复了与往常没区别的一天,她回到家,客厅里只有几个菲佣在打扫卫生。那些繁琐的花瓶和灯具每天都需要擦拭,必须用刷子小心翼翼的刷,顺着精致的浮雕线条,一点点往下。
    听着简单,实则是个大工程。她们每天一大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
    没办法,谁让屋主人是个见不得一点灰尘的大洁癖。
    她换了鞋子,视线在鞋柜上扫了眼。费利克斯的拖鞋摆放在上面。他今天应该又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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