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逼杀韩枫
第194章 逼杀韩枫祭祀城即將举行祭祀商店西北总管就职庆典的消息,点燃了整个黑角域的热情。
特別是预告里透露出的折扣活动和新上架的商品,让这座本就繁华的城市彻底沸腾。
整座城市人潮汹涌,空气中都瀰漫著亢奋的气息,没人知道那位神秘的总管究竟是谁,但这丝毫不妨碍人们对即將到来的福利狂热期待。
三品及以下货物七折!
四品到六品货物八五折!
七品货物九五折!
无数人潮疯狂涌入祭祀城,城內所有坊市很快被挤得水泄不通,巨大的客流甚至催生出了城外的临时集市。
许多无法挤进城內的商贩和寻宝者聚集於此,兜售著祭祀商店当前缺货或未上架的各类商品,
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淘宝,而韩枫也身在其中。
祭祀商店出售的那三枚丹药確实神效,他已经藉此成功突破斗宗,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听闻商店折扣的消息后,他立刻搜颳了枫城所有能调动的资源,试图趁此良机,为自己订购一柄七阶灵器。
斗宗的实力,再加上七品炼药师的身份,还有七阶灵器护体到时候,我韩枫一样还是这黑角域的霸主!
跨曙满志的他,用手头的祭祀幣购买了大量药材,隨后租借了万宝阁开闢的丹房,日夜不停地炼製高阶丹药,想在庆典正式开始前,儘可能多地积攒祭祀幣。
当一瓶瓶高阶丹药被他送入祭祀商店,兑换成更多的祭祀幣时,他眼中闪烁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这次的庆典,是我韩枫取更大利益,衝击更高境界的绝佳跳板!
等庆典之日终於到来,祭祀城的中心广场早就搭建起宏伟的高台,周围被黑压压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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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凭藉著斗宗的实力,占据了前排一个不错的位置,目光灼灼地盯著那空无一人的主位。
韩枫也突破到斗宗了?金银二老察觉到了韩枫的实力,顿时上前打招呼,双方热情交谈了起来。
“韩老弟近来实力大进,未来可期啊。”金老率先拱手祝贺,仿佛以前无视韩枫的人不是他。
“哈哈,侥倖突破罢了。”虽然韩枫深恨金银二老以前的轻视,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毕竟以他此刻的实力,故不过两人联手。
苏千也在前排,此刻也看到了韩枫,却不为所动。有了充足的高阶丹药供应,如今的迦南学院新增了四位斗宗,他自己还有七阶灵器镇岳,区区一个新晋斗宗,不值得他多费心关注,
至於古月娜、辉夜乃至紧急赶到的美杜莎等人,根本不认识韩枫,也是直接无视了他。
即便如此,周围一圈人的恭贺与尊敬,还是让韩枫颇为受用,沉浸其中,仿佛回到了昔日眾人敬奉自己炼药师身份的时候。
等到吉时来临,祭祀城中钟声迴荡,钟声清越,广场上眾人只觉灵台清明,瞬间安静了下来。
祭祀城万眾屏息,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聚焦於高台。
高台上的空间微微扭曲,一道身影毫无徵兆地出现在高台之上,来人青衫磊落,面容清瘤,眼神深邃平静,正是药尘。
看到总管现身,现场顿时“老老师?!”韩枫惊慌出声,打破了现场的安静。
他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难以置信地盯著台上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分明是实实在在的肉身!
药尘不仅灵魂未灭,还重塑了躯体,更成为了祭祀商店的西北总管?!
药尘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自然也看到了台下那张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
他看到韩枫后,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漠然凝视了片刻,隨即移开视线,仿佛只是警见了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並未当场发作,也没有点破其身份。
韩枫身边那些同样占据了前排位置的人,察觉到药尘对这声呼喊既未承认也未斥责,態度模糊。
剎那间,一道道炽热、探究、甚至带著諂媚的目光聚焦在韩枫身上。
“原来韩兄竟是总管的亲传弟子?失敬失敬!”金银二老直接改口,態度諂媚,热情得仿佛双方从未有过。
“韩大师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新任总管大人竟是您的恩师,日后还请多多提携。”寧风致也坐不住了,赶忙上前拉关係。
“韩大师,忍界联盟诚邀阁下入职,愿予顾问一职,仅在首席顾问长老之下—”奈良鹿久也忍不住上前拉拢。
而迦南学院眾人更是心惊胆战,苏千已经在考虑是否要直接將陨落心炎献出,
恭贺声、討好声、攀附声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將呆若木鸡的韩枫淹没。
每一句奉承都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臟,令他室息,连身体也开始僵硬,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至冰点,唯有冷汗顺著脊背流下。
討好声越是热烈,他心底的寒意就越是刺骨,几乎要將他的灵魂冻结。
药尘在高台上发表了简短而有力的讲话后,宣布庆典正式开始,钟声再度响彻全城。
简单的仪式典礼就此结束,药尘的身影再次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台上。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开始疯狂涌向中心的坊市,韩枫此刻才猛然惊醒,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一一逃!
他必须立刻逃离祭祀城!
他试图挤开身边那些还在碟噗不休向他示好的人群,但在这禁止飞行,又限制隨意使用斗气的祭祀城內,面对汹涌的人潮,即使他是斗宗,力量也显得如此渺小。
那些刚刚还围著他恭贺的人,此刻却成了他逃命的巨大阻碍,將他死死裹挟在原地。
“让开!都给我让开!”韩枫的声音带著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绝望。
情况不对。
韩枫的诡异表现让寧风致和鹿久这类聪明人立刻察觉到了异常,直接拉开距离,苏千也回过味来,不再与长老商討赠送异火之事。
混乱中,一队祭祀商店巡逻队成员迅速介入,维持现场秩序:“肃静!庆典期间,保持道路通畅,不得堵塞!”
为首的日向日差声音冰冷威严,蕴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被围在中心的韩枫,以及那些试图阻拦道路的人,没有人敢跟他对抗,全都自主退开。
旁边有不明就里的围观者,看到巡逻队似乎要驱散韩枫身边的人,立刻大声道:“大人,这位可是总管大人的弟子,您看”
日差目光落在韩枫惨白的脸上,冷笑一声,声音传遍四周:“弟子?呵。”
“曾经总管是把他当亲儿子养,现在可不是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著奇异的穿透力,让周边的人都清楚听清了內容:“现在的他不过是个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外人弒父的畜生罢了。”
哗!
仿佛无形的衝击波扩散开来,原本簇拥在韩枫身边,试图攀附总管弟子的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隨即化为极度的惊、鄙夷和厌恶。
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所有人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退去,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唾弃和急於撇清关係的恐慌。
剎那间,韩枫周身三丈之內,空无一人,只剩下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喧囂的人声仿佛隔著遥远的距离传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十余道饱含杀意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金银二老、苏千、美杜莎、古月娜这些名声在外的斗宗们,刚刚还试图討好他的人,此刻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赤裸裸的贪婪和必杀之意。
他们不动声色地移动位置,十余名斗宗散开,隱隱封堵了他所有可能逃窜的方向。
韩枫如坠冰窟。
他知道,只要自己踏出祭祀城那扇城门一步,等待自己的,就是雷霆万钧的绝杀!
身后这些人,为了討好如今权势滔天的药尘,为了可能的投名状和奖赏,绝对毫不犹豫就会將自己撕成碎片!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韩枫猛地转身,朝著祭祀商店主殿的方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高喊:“老师!弟子知错了!求老师开恩!求老师开恩!弟子愿做牛做马”
然而,他卑微的乞求只换来了巡逻队更严厉的呵斥:“肃静!庆典期间,禁止喧譁!”
“跪在这里成何体统?!立刻离开,不要影响商店生意!”
巡逻队驱逐之意明显,而主殿方向没有丝毫回应,药尘仿佛並不在城中。
绝望疯狂上涌,韩枫猛地从地上爬起,目光扫向人群外围的金银二老。
他挤开人群衝过去,声音带著最后的希冀:“金老!银老!念在往日交情,请二位助我脱身!
韩枫日后必有厚报!”
金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毫无表情:“厚报?呵,韩枫,杀了你,提著你的脑袋去见总管大人,
说不定能让老夫换到一把趁手的七阶灵器。”
“这厚报,岂不比你空口许诺来得实在?”银老在一旁,嘴角掛著同样残忍的笑意。
韩枫的心彻底沉入谷底,他病急乱投医,甚至转向不远处的苏千:“苏千前辈—“”
苏千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韩枫,你凯我迦南学院的异火多久了?数次引眾围攻內院,有多少学生和长老因此伤亡?你凭什么觉得,老夫会帮你这个学院死敌?”
“我是七品炼药师!我有庇护的价值!我可以为蛇人族效力!”草韩枫疯狂谋求生路,找上了美杜莎。
“你唯一的价值,就是死在本王的手里。”美杜莎冷漠无情。
“我还有异火!我的异火也可以给你们!”韩枫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都可以捨弃。
“方才斗罗联盟与阁下有所接触,是在下识人不明。”寧风致正色说道:“此刻正需借阁下项上人头以正立场,还请阁下成全。”
奈良鹿久更是躬身对辉夜行礼:“此人罪大恶极,必须剷除,恳请顾问大人出手。”
辉夜淡漠点头。
韩枫如同无头苍蝇,在绝望的驱使下,又试图寻找其他可能对他还有一丝怜悯或旧情的强者他像个疯子一样,在人群中不停穿梭,不住哀求。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张张冷漠、厌恶、甚至带著兴奋杀意的脸。
所有人都选择了拒绝,所有人都在等待他走出城门的那一刻。
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后都如同拖著一条尾巴,那些虎视耽的强者,以及更多想討好药尘的人,如同附骨之疽,紧紧跟隨关注著他的一举一动。
他成了整个祭祀城最显眼的猎物,每一步都暴露在无数双贪婪的眼睛之下。
韩枫想找间客栈暂时躲避,客栈掌柜如同看到瘟神,直接站在大门口阻止韩枫进入:“本店已经满员,暂不接待客人,还请见谅。”
韩枫想去万宝阁购买货物,刚靠近门口,就有店员出面说道:“本店今日盘点清仓,暂停营业,烦请客人下次光临。”
说完,店员就真的直接关门闭户,连其他顾客的生意也不做了,跟其他员工一起混入围观人群里,让尾隨监视韩枫的人又多了一批。
彻底走投无路,韩枫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只剩下绝望。
但他还不想死,他是枫城的城主,是斗宗强者,是拥有异火的七品炼药师!
他跟跑著走进祭祀商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將水晶卡以及身上所有能换祭祀幣的东西一股脑拋在柜檯上,胡乱购买了对斗宗而言效果寥寥的四五阶灵器、治疗丹药以及回气丹药。
当身上最后一个祭祀幣消失,他感到一种奇异的空虚感,深吸一口气后,迈著沉重的步伐,转身朝著祭祀城门走去。
就在眾人都以为韩枫要出城时,韩枫却在城门不远处的街道上戴上斗笠直接坐下,低头闭眼,
拉低斗笠,开始装死。
这是什么意思?眾人不解。
一天-两天-韩枫跟条死狗一样缩在城头下一动不动,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减少,毕竟活动时间有限,没有人愿意凭空浪费活动时间。
而那些大势力虽然派了监视者,但相应的主要战力也被牵制在了附近,毕竟韩枫是斗宗,真要一心想跑,斗皇很难留下他。
“要儘早逼他出城。”寧风致皱眉:“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万一真让这傢伙抽冷子跑了,岂不成了笑话。
“要不,设个陷阱诱他出去?”月媚提议道。
作为斗罗联盟的盟友,此刻蛇人族的诸位也在场。
“很难上当。”寧风致摇头否定:“他连亲如生父的师尊也能背叛,为人必然谨慎多疑。”
“此人確实狡诈多疑,但也不是没有弱点。”鹿久说到这里,从纳戒里取出一份捲轴:“这两天我让忍者详细搜集了韩枫过往的情报,对此人的性格有了更深的了解。”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鹿久身上。
“此人天赋卓绝,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七品炼药师,现在还是斗宗强者,执掌枫城多年,自视甚高到了极点,极度看重身份和脸面。”
鹿久展开捲轴,指著上面的情报详细分析:“他习惯了高高在上,视他人如草芥,最忍受不了別人轻视他,尤其无法忍受来自他认为的底层修士的羞辱。”
“过去对他不敬的人,下场都很悽惨。”
鹿久的目光扫过眾人,语气篤定:“他的实力和炼药师身份,是他自傲的根基,也是他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尊严。
“如果我们从这点下手以他狭隘偏激的性子,很容易就会被怒火冲昏头脑,丧失最后的理智韩枫默默感知著周围的气息,等待脱身的机会。
他就不信,那些斗宗会一直在这里蹲守他。
只要等下去,他迟早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他一次次安慰自己,现在的落魄只是暂时的,只要逃出去,自己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七品炼药师。
大不了离开西北,去南方也好,去海外也罢,凭自己这身实力和炼药术,在哪里不是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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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自己,这群嘲笑自己的底层修士,以后再见一样要恭敬跪地行礼!
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忍不住抬头去看。
一队队看似毫不相干的人,开始频繁路过韩枫藏身的街道,起初还只是三三两两,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来,紧接著,整齐划一又充满鄙夷和杀意的怒吼声浪开始反覆衝击著韩枫的心灵防线。
“弒师逆徒!罪不容诛!”
“当诛!!”
“当诛!!!”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如同无数重锤,狠狠砸在韩枫紧绷的神经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他的灵魂上。
他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仿佛能穿透颅骨,直接在他脑海里炸响。
周围路人冷漠、厌恶、甚至带著兴奋看戏的目光,让他无法承受。
他看到了金银二老在人群后冷笑,看到了苏千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看到了无数张因呼喊而扭曲,充满快意的脸。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韩枫嘶吼,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但他一个人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集体的声討浪潮中。
“欺师灭祖!罪该万死!”
“欺师灭祖!罪该万死!!”
“不不是我没有—”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但在滔天声浪面前,这种辩解苍白无力,只是徒增笑柄。
极度的恐惧,被当眾扒光的羞耻,走投无路的绝望,以及那口號中蕴含的当诛之意,开始侵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挣扎起身,绝望嘶吼,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尊严:“本座是斗宗!是七品炼药师!!你们怎敢,”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敬畏,而是更加强烈的鄙夷以及肆无忌惮的嘲讽。
那些被鹿久特意安排混在人群中的斗师、斗者,甚至更低阶的修土,此刻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毫不留情地戳刺著他最引以为傲的身份。
“斗宗?七品炼药师?呸!还不是蹲在这里像条死狗。”
“狗可罪不至此,养条狗都比它强,至少还能看门护院呢。”
“就是,他甚至不如老子几个铜幣买的馒头,至少馒头还能充飢活命,他这废物有什么用?”
“嗨,看你说的。”另一人笑著接口:“不还能逗我们大伙儿乐一乐吗?看他这丧家之犬的样子,哈哈!”
鬨笑声中,一个仅有斗之气阶段的少年,竟也学著大人的样子,带著戏謔的神情,顺手將一枚铜板丟在韩枫脚边的尘土里:“喏,拿著,大爷赏你的,去买块馒头充充飢,別在这儿碍眼了。”
这赤裸裸的羞辱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粉碎了韩枫残存的理智和尊严,极致的愤怒和屈辱瞬间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他发出更加扭曲的咆哮,彻底放弃了思考。
“啊啊啊啊啊!”韩枫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悽厉长豪,猛地从地上弹起,像一头彻底癲狂的困兽,不管不顾地朝著城门的方向疯狂衝去。
那里是唯一能暂时逃离声討的方向。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烙印般的本能。
我要逃!
我要离开这里!
就在他双脚踏出城门界限的剎那数道早就蓄势待发的恐怖斗气,自不同方向骤然爆发。
璀璨的斗气光芒瞬间吞噬了韩枫的身影,那是数位斗宗强者毫无保留的绝杀,没有丝毫试探,
只有纯粹的湮灭。
韩枫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未能发出。
光芒敛去,原地只余一片焦黑,以及几缕青烟。
紧接著,一枚掉落的纳戒被美杜莎摄走。
一颗面目全非的头颅则被一道银色斗气捲起,没入古月娜手中。
一缕深蓝色的火焰刚一出现,就被苏千祭出灵器镇岳强势拘禁。
至於零星散落的残躯碎块,根本无人问津。
城內依旧人潮汹涌,喧囂鼎沸,庆典的狂欢如火如茶,无数人为了折扣奔走不息。
韩枫的死亡,在这席捲全黑角域的喜庆洪流中,渺小得激不起一丝涟漪。
他的存在,连同他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就这样被彻底抹除,了无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