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师姐妹的塑料情
第429章 师姐妹的塑料情七月一日,凌晨。
没开灯的房间沉溺在死寂的昏暗里,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囚笼。
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的廊道传来。
这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帝鸿昏沉的意识。
他猛地惊醒,心臟狂跳著几乎要撞碎肋骨。
没有任何犹豫,他像受惊的野兽般弹起,向后急退,脊背“砰”地一声狠狠撞在冰冷坚硬的防盗窗铁栏上,冰凉的触感却丝毫无法平息他內心的灼热恐惧。
他並非贪生怕死之辈,也绝非会在酷刑前轻易屈膝的懦夫。
刀锋加颈,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烛瓔的方法比死亡和酷刑更恐怖。
那是一种对人格、对尊严彻底的、毁灭性的践踏。
他想死。
可双手被死死反在背后,在这空无一物,连自杀都找不到借力的囚室里,死亡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帝鸿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紊乱,悔恨如同毒藤般缠绕著他的心臟,勒得他几乎室息。
早知如此·早知会落入这般地狱,当初就该直接捏死那个孽种!
什么妖族復兴的宏图伟业,什么万古流芳的野心,在这无尽的屈辱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而渺茫。
脑中纷乱的思绪被一声清晰的“咔噠”声斩断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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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惨白的日光灯冷光如同探照灯般蛮横地侵入囚室的黑暗,勾勒一个高挑冷艷的身影。
酒红色的捲髮像燃烧的火焰,衬托著一张妆容精致却毫无温度的脸,淡淡的烟燻妆下,那双眼晴,帝鸿只看一眼,胸腔里的嫉妒便如毒蛇般噬咬起来。
那双眼晴美得惊心动魄,神圣得令人自惭形秽。
幽暗深邃的瞳孔如同宇宙奇点,边缘放射著纯净的白光,镶嵌在澄澈如冰川湖水的天蓝色眼白之中。
三色辉映流转,这本该是属於他的神之眼!
“啊啊·——”
烛瓔发出一串冰冷刺骨的低笑,扫过蜷缩在窗边的帝鸿。
那头及肩长髮油腻打结,乱如鸟巢。
轮廓分明的脸颊上,被人恶意涂抹著妖艷刺目的猩红口红。
赤裸的上半身更是惨不忍睹,青紫的淤痕、抓挠的血痕纵横交错,皮肤上还用粗鄙的顏料写著不堪入目的侮辱性词汇。
下身那条紧勒的黑色超短皮裤和覆盖其上的丝袜,將他最后一点男人尊严也践踏得粉碎。
“品尝到痛苦了吗?”
烛瓔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但这还远远不够。”
“混蛋!!!”
帝鸿目毗欲裂,野兽般的暴怒瞬间压倒了恐惧。
他嘶吼著想要扑上前撕碎那张脸,
烛瓔只是漫不经心地往旁边侧移一步。
廊道的阴影里,立刻无声地浮现出四个身影。
高矮胖瘦,形態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脸上那种让帝鸿骨髓都冻结的邪笑。
“不!!”
帝鸿前冲的势头如同撞上无形的墙壁,硬生生剎住。
巨大的恐惧瞬间住了他,他像受惊的蜗牛般猛地缩回墙角,冰冷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
声音因极致的惊恐而变调,“阿瓔!別这样!求你了!我——我好歹是你的父亲啊!”
烛瓔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转身离开。
母亲在人世间煎熬了多少年,她就要让这份痛苦,加倍地、一分不少地偿还给这个禽兽。
六点整。
天光破晓,温煦的晨光如同金色薄纱,轻柔地披洒在青云门古朴的雪白牌楼之上,驱散了夜的寒意。
烛瓔轻盈地掠过尚海鳞次櫛比的高楼丛林,稳稳落在牌楼前。
她刚站稳,目光习惯性地扫向旁边,冷艷的脸庞上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
“大师姐?!”
烛瓔的声音带著明显的困惑,“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她前方不远处站立的柳霜翎,其形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整个身体,从头到脚,仿佛被一层流动凝固的乳白色石质完全包裹。
这层物质细腻、光滑,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被高温融化后又瞬间冷却定型,紧贴著她的每一寸肌肤,形成了一具无瑕的“石雕”。
这层石质包裹得过於紧密,以至於將她身体原本的曲线以一种近乎夸张的形態凝固、凸显出来。
尤其是胸前,那对原本就傲人的饱满。
此刻在乳白色石质的禁下,被塑造成两个轮廓清晰到令人咋舌的巨大弧度,沉甸甸地凝固在胸前,在晨光下反射著温润光泽。
“这只是我做的一个小实验。”
柳霜翎的声音透过那层凝实的乳白色石质传出,带著一种奇特的沉闷迴响,仿佛声音是从厚重的石壁內部发出。
蒂雅扫视一圈。
除了那双依旧沉静、似乎能穿透石质的丹凤眼,柳霜翎的面部特徵已完全消失。
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没有耳朵,甚至连髮丝都被那层乳白色的物质彻底覆盖、同化。
整张脸光滑一片,只剩下那双眼睛,镶嵌在这张诡异而圣洁的“石面”之上。
“大师姐,这是什么实验啊?”
“哈哈。”
柳霜翎沉闷的笑声在石质下迴荡,“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蒂雅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紧了她的心臟。
这恐怕就是大师姐一直秘而不宣的底牌。
糟糕,三人之中,自己的进度果然是最慢的。
六个条件才掌握了五个,最后一个温馨还在苦苦占卜推演之中—
该死!大师姐一定要输啊!
她內心疯狂地吶喊,冷汗几乎要浸透后背。
她比谁都清楚,如果真让大师姐贏了掌门,等待自己的下场很不妙。
会被杀死吗?
这一点蒂雅倒不敢完全確定。
但她唯一篤定的是,自己登临天堂的梦想,將彻底化为泡影。
蒂雅脸上努力维持著虚假的关切笑容,心底却翻涌著最恶毒的诅咒:失败!大师姐你一定要失败!绝对不能成功!
烛瓔的震惊则迅速平復下来。
大师姐此刻的状態,虽然诡异,但散发出的灵压波动,距离自己尚有明显的差距,更不用说与深不可测的掌门相比。
她抬脚踏上青石台阶。
柳霜翎和蒂雅也紧隨其后。
灵压微动,脚下经文光华一闪,三人已瞬间出现在台阶上。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左右两栋庄严的闕楼拱卫,前方巍峨如宫殿的三层主楼沉默聂立,西北方向的山壁上,三张巨大的人脸雕像在晨光中投下深邃的阴影。
蒂雅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隨意找一个话题閒聊著,试图驱散空气中无形的紧张。
三人默契地走向食堂。
分工依旧明確。
烛瓔挽起袖子清洗蔬菜,蒂雅手持厨刀利落地切配,柳霜翎则站在灶台前,操控著锅铲。
“篤篤篤——”
蒂雅一边將牛肉切成薄片,一边忍不住吐槽,“虽然咱们实力都强了不少,可这该乾的工作是一点没变啊。”
烛瓔將洗净的青菜沥乾水,递给蒂雅,隨口应道:“大概要等到十月份招新之后吧,到时候,
掌门应该请专门的厨师来接手。”
“或许到时候—”
柳霜翎的声音透过石质传来,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事情又会有所不同。”
即使看不见表情,烛瓔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大师姐话语中那份近乎亢奋的愉悦。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句道:“大师姐,我不知道你进行的到底是什么实验。
但我必须提醒你,掌门的实力,並非你感觉提升就能拉近距离的存在。
恰恰相反,你越提升,越能体会到那种令人绝望的、遥不可及的差距。”
“小师妹,你的忠告,我记住了。”
柳霜翎的回答平静无波。
烛瓔暗自摇了摇头。
一股强烈的既视感涌上心头。
想当初,自己刚刚获得神之眼时,不也是如此目空一切、膨胀得听不进任何劝告吗?
直到那刻骨铭心的巴掌狼狠落在屁股上,才让她彻底明白,所谓的“变强”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是多么的苍白可笑。
想到大师姐很可能即將步自己的后尘,烛瓔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带著恶趣味的爽快感。
她甚至已经在盘算,到时候一定要用手机录下大师姐挨打后走路时那“微妙”的姿態变化。
她想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柳霜翎的臀部。
那层紧裹的乳白色石质,同样將臀部的曲线忠实地凝固、定格,呈现一种饱满挺翘的桃形。
嗯,先记住这个尺寸烛瓔饶有兴致地想著,到时候对比一下肿胀程度,一定很有趣,
“小师妹。”
柳霜翎那沉闷的声音忽然响起,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我感觉你的目光似乎有点不对劲?”
“没有!”
烛瓔立刻矢口否认,迅速將视线重新聚焦在手中的龙虾,仿佛刚才只是不经意的一警。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她一瞬间的心虚。
龙虾很快洗净切好,递到蒂雅手中,又迅速化作盘中的虾仁。
柳霜翎操控著被石质包裹的手,开始翻炒。
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音在清晨的食堂里迴荡。
八菜一汤很快摆上了餐桌,香气四溢。
就在这时,空气仿佛被无形之力压缩,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白玉京毫无徵兆地出现在三人面前,一身天蓝色鹤擎纤尘不染,如墨黑髮隨意披散肩头。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第一时间便落在形態大变的柳霜翎身上,目光平静无波,仿佛穿透了那层乳白色的石质。
“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嗯。”
柳霜翎沉闷地应了一声。
白玉京不再多言,自然地坐下道:“那我们吃饭吧。”
柳霜翎摊开那双被石质包裹的手,道:“我现在吃不了,你们吃吧。”
她顿了顿,转向烛瓔,“稍后,我希望能够和小师妹对练一下。”
激烈的战斗能够加速体內魂玉的融合进程。
白玉京目光转向烛瓔。
她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