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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墨子,道歉,骏马

    《墨子》是一部战国时期的哲学著作,主要记述了思想家墨子及其弟子的言论。
    我看著这本书,却百思不得其解。
    墨子是墨家学派的创始人,主张“兼爱”、“非攻”、“尚贤”、“尚同”等思想,也就是提倡相亲相爱、和平安寧、选贤举能、人人平等。这些优秀思想放在春秋战国时期是非常先进的,哪怕放在今天也並不过时。
    但我实在弄不懂——关望星突然送我一本《墨子》,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太閒,想让我修养身心,提高思想境界吗?
    我拿著书,又从头到尾翻一遍。
    这回果然有新发现。
    我发现这本《墨子》中间还夹著一枚植物书籤。我一眼认出,那是朵粉红色的野杜鹃。
    它摸著柔软,水分尚未流失。似乎刚摘下来不久,让我很容易联想到,盗洞出口那一丛丛烂漫开放的野杜鹃。
    我拿起那朵杜鹃,仔细端详。
    这朵野杜鹃,除了骨朵更大,顏色更鲜艷,似乎並没有什么特別。
    杜鹃的语是:永远属於你。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感觉耳朵根有点发烫。赶紧换个思路:如果醉翁之意不在书籤,那就是在书页上面了。
    我低头看看,书籤標记的那一页,是《墨子》第四十六章內容——《墨子怒耕柱子》。
    它的原文是: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毋俞於人乎?”子墨子曰:“我將上大行,驾驥与羊,子將谁驱?”耕柱子曰:“將驱驥也。”子墨子曰:“何故驱驥也?”耕柱子曰:“驥足以责。”子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责。”
    大概意思是,从前墨子有个很优秀的徒弟,叫耕柱子。他动輒指责这个徒弟。有天,这个叫耕柱子的徒弟不服气,就问老师,我不是比其他所有人都做得更好吗?你为什么还要批评我呢!墨子就反问他:如果我要登上太行高山,可以用骏马驾车,可以用老牛驾车,我现在把鞭子给你,你会选择驱策那只牲口?耕柱子说当然是鞭策骏马。墨子又问,你为什么要鞭策骏马呢?耕柱子回答说,因为骏马才能担当重任。墨子点点头说没错,我认为,你也能担当重任啊。
    我怔怔拿著书本。难道这篇文章才是他要传达给我的意思?
    我当然明白这篇文章的寓意:关望星就是老师墨子,我就是徒弟耕柱子,关望星是想告诉我——他严格要求我,並不是看不惯我,故意给我找茬,而恰恰是对我寄予厚望,才要时刻鞭策我这匹骏马!
    按理说,我现在该感动得稀里哗啦,主动与关师傅冰释前嫌。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的怀疑和探究反而愈演愈烈。
    他居然主动给我拋出的一段橄欖枝?
    我要接吗?我捫心自问。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如果我接受了关望星的示好,我今后要面对的,就是他更加有恃无恐的严苛对待;如果我不接受关望星的示好,这顶“严苛”的帽子,恐怕会戴到我头上。
    深陷矛盾的泥潭里,我煎熬挣扎了半天。最终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还是要主动去找关望星。我要告诉他,我原谅他了。
    当然,我心里对他还是尊敬多於戒备。
    我怀著忐忑的心情,走向他的办公室。一路琢磨著怎么运用心理战术,让他对我所说的一切都坚信不移。
    我、关望星和郑弈等人的办公室,都是东山市局临时收拾出来几间空房子,给我们专案办公的。办公室都没有门牌。
    我抬头瞧瞧,他办公室的灯还亮著。局里简单走流程的会议,基本都是郑弈替我俩参会。灯亮,说明关望星没有离开。
    我不再犹豫,推门进去。
    进入他办公室的瞬间,我竟然没闻到烟味。这可太罕见了。警察这职业,比危险更常见的绝对是熬夜,没得商量。问个笔录、写个材料,常常折腾到后半夜鸡打鸣,谁不想嚼嚼檳榔、抽抽菸,提神醒脑?再出个现场、等个消息,免不了走手续流程,怎么打发无聊的时光?当然又是抽菸。
    那些长期被烟味“薰陶”的老办公室,我根本没法进去。它们好像每一个墙缝里都渗出菸草气息,呛人刺鼻的味道混合在菸灰缸里,堆积成山。可是在关望星的桌面上,只有一座座堆积成山的文件,非常壮观,证明他不是閒人。
    关望星的办公桌紧靠窗户。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桌面上,关望星正在低头整理文件,安安静静。他那被阳光亲吻的精致侧脸似乎变得更温和了,减少了几分凌厉。
    关望星一听门开,便抬起头来,见到是我这个稀客,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礼貌地打声招呼:“哦,时光阴。”
    “关领导。”我也回声招呼。
    屋內安静下来。
    他熟练泡壶茶,给我倒了第一杯。我则找了个沙发坐下。接过茶,足足过了十几秒,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感到有些窘迫。我一手捏著杜鹃,一手隔著衣服布料,捏著那本《墨子》,明明已经打好了腹稿,此刻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幸好,关望星很会解围。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杜鹃上,很快就猜中了:“你翻开我送给你的那本书了?也看见书籤了?”
    “是的。”我伸手把那朵杜鹃递给了他。
    关望星接过,没看几眼,就把灼热的视线重新定在我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目光。
    我俩都在期待对方先开口。但等了半天,我们依然沉默相对。
    终於,我琢磨好了台词。艰难地说:“行了,师傅,我原谅你了。墨子怒耕柱子。我理解了你的用心良苦,也明白你对我的严格要求不是挑剔,而是希望我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关望星一字一句听完我的话,微微頷首:“倔骨头。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第一次『被人原谅』呢。”
    “我......我会努力成为一匹骏马,带著你一路直上太行山,今后您可以驱策我,放心吧。”我很少说这么肉麻的话,默不作声地收紧指甲,抠紧沙发。
    关望星虽然面上没笑,但我看他挠挠下巴,晃晃茶杯,起身叉腰走来走去,又挪到窗前安静看风景。一系列微动作明显增加,明白他心情应该不错。
    我暗自鬆口气。这些上年纪的老同志就是好哄。他们心思单纯,没这么多pua的想法,有时候竟天真得像个孩子。打个直球,认个错,服个软,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
    “何必去太行山?眼下就有一个驱策你的好机会。”关望星说,“我正好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夜到明天凌晨,东山盗洞要收网了。你负责带队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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