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个叫手榴弹
“啊？大哥不要开玩笑，据说那武青青是个男人婆，每晚都要三个俊小伙侍寢，咱们能不能打过他们还另说呢。”老三本名南风，20岁，本是药农出身，做了山贼后虽然也打劫杀人，不知是因为天生靦腆还是开窍晚，从未碰过女人，也是土匪界的一朵奇葩。
“怂包样，我说打得过便打得过，怕什么。”
二当家偷眼看了洛青杉一眼，不禁皱了皱眉，不知洛青杉哪来的自信。
“各位朋友不辞辛劳来我山头做客，真是令黑龙寨蓬蓽生辉啊。我给诸位备了一份薄礼，还望武大当家笑纳。”
武青青等人已距离山顶还有百余米，听到从山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纷纷驻足抬头看去。
“洛老大无需如此客气，听说你们截了晋州知府送给刺史司徒大人的生辰纲，还將押运官差沉入江中。
你们闹出那么大动静，就不怕司徒大人率领铁骑踏平你们黑龙寨吗！不如先分一半给我们当军餉，来日朝廷派人围剿你们，我猛虎寨出兵帮你们夹击官军，如何？”
武青青掐著小蛮腰，站在一块巨石上剑指洛青杉大声说道。
洛青杉心中冷笑，这小妮子打得一手好算盘，明明想靠武力逼我交出生辰纲，居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朝廷只知道运输生辰纲的队伍在太平县蟠龙山地界出的事，却无法確定是哪一股山贼抢劫杀人，到时一定会多派些人將这一带的匪患彻底清剿。
“武大当家所言极是，照眼下的形势確实应该分给你们一半。”
“啊？大哥你？”
“老大，当真要给他们分一半？”
老二老三听到洛青杉如此说，瞪大眼睛望著他，这不像是大哥的性格啊。
武青青嘴角上扬，凝重的表情也放鬆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洛大当家够敞亮。”
“但是，我得先瞧瞧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如果你们能攻到我黑龙寨山门前，我愿分给你们七成。”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龙寨不过区区二百人哪来的自信？”武青青气笑了“弓箭手准备，其余人听我號令准备强攻！”
“兄弟们，跟我衝上去，谁能活捉洛青杉，赏银百两！”
清风寨大当家何冲大声喊道。
洛青杉打开一个木箱子，拿出一枚手榴弹，招呼身边的弟兄们仔细观察自己如何操作。
“这个东西叫手榴弹，都给我睁大眼睛看仔细怎么用。”
只见他右手握著木柄，拧开弹盖，捅破防潮纸，將拉火环取出套在小指上，转体挥臂扣腕一气呵成，卯足劲向山下人群中扔了下去。
洛青杉在警校日常训练，都有投掷手榴弹的科目。教官要求投掷30米为及格，50米开外为优秀。
亮剑中李云龙说过，手榴弹扔30米，娘们都行。
而洛青杉臂力奇大，每次考核都能投掷到85米左右，被同学们惊呼为神人。
如今占据地利优势，居高临下的情况投掷手榴弹，只会扔的更远。
“嘭！”的一声巨响！
手榴弹在山腰人群中炸开了，武青青的左右金刚之一秀云被强大的衝击波掀翻在地上，衣衫襤褸横尸当场。
这一枚手榴弹炸死了三个人，两人受伤。
两边的人都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被炸死的人。
武青青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愤怒：“混蛋，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我滴乖乖，这是啥玩意，大哥，你从哪弄来的？”
洛青杉身边的二当家惊喜交集。
“这是秘密，”洛青杉看向两边的弟兄，“刚才我怎么用的都看清了吗？左边的兄弟往他们中间的弓弩手扔，右边的兄弟挡住他们的前锋！”
洛青杉交代完毕，城头两侧二三十个人纷纷如法炮製的投掷，霎时间半山腰像炸了锅，手榴弹如雨点般落下，爆炸声不绝於耳。
猛虎寨和清风寨的人被炸得抱头鼠窜鬼哭狼嚎，如惊弓之鸟到处乱跑。
弓弩手的阵型很快被打散，只有零星几支弩箭射向城头，也失了准头，根本构不成威胁。
武青青在密集的爆炸声中高声呼喊保持阵型，可是此时眾人被炸得晕头转向，左躲右闪正忙著活命呢，谁还听指挥。
这时武青青身后数米一声巨响，泥土与碎石炸开，隨之大脑嗡的一声，武青青隨即失去知觉，扑倒在地。
何冲本想衝上去將武青青带走，但是前方连续的爆炸令他心生畏惧，咬咬牙带著人退了下来。
不到十分钟，八百人的土匪只有四百多人连滚带爬退下山去，半山腰留下几百具尸体。
“停！別扔了！隨我下去打扫战场，弓弩手警戒四周！”
洛青杉带人来到半山腰，浓重的硝烟味混杂著焦糊味飘荡在山风中，钻进鼻腔里，令人反胃。
刚才情势危急，只想將他们打退顾不上害怕，现在结束战斗，看著满地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这要是在穿越前杀这么多人，自己就成了杀人狂魔。
可自己已经变成了山贼头子，你不杀敌人敌人就要杀你，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想到这，他心中的负罪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受轻伤的都给我抬回去，这都是人质，能换银子。”
“是。”
黑龙寨的弟兄们个个欢天喜地的收拾刀枪剑戟，弓弩之类的战利品。
洛青杉捡起一个没爆炸的手榴弹，握著木柄砸了砸老三的脑袋：“这是你扔的吧，是不是一紧张没將拉环套在小指根部再扔啊。”
老三心虚的嗯了一声：“有点怕在我手上炸了。”
“瞧你那怂样，回去给我模擬投掷一百遍，省得你败家！”
老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
“大王，武青青好像还活著。”
洛青杉看著武青青脸色煞白，紧闭双眼，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
“呦？这小蹄子还真够命大的。救活了可以狠狠敲她一笔银子。
来两个人，先把她抬到我房里去，让宋大夫带上药箱等我回去。”
这时天上飞来一只信鸽落在小钻风肩膀，小钻风抽出鸽子腿部的密信，交给洛青杉：“大王，是县衙的兄弟发来的。”
洛青杉知道这是山寨按插在县衙的暗桩定期传递的情报。
他打开一看，心中一震。
信纸上写著几行字：“一月前西戎大军突破边境，国都陷落，当朝女帝吊死永安城后山，国相萧渊篡位，西戎大军不日將南下，需早做防备。”
合上纸条，洛青杉陷入沉思。
寧为太平狗，莫作乱世人。
这个时代有点像五胡乱华，皇帝被篡位夺权死於兵变，国將不国。
异族若是一路南下恐怕要烧杀抢掠尸横遍野，老百姓要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