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撕父亲老三
蒋家,应该说林殊母亲生前与蒋殤住的別墅,坐落在海城富人区。这里的別墅价格普遍过亿。林殊嫁给周宴礼后才搬离,父亲將母亲遗物尽数送入拍卖行,她与蒋殤决裂后就没再回来了。
蒋家的佣人看到门口一辆黑色商务车里下来了林殊,惊讶摆在了脸上。
管家一边让人开门,一边给蒋殤打电话。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黄福典上前迎接,林殊认出这是父亲的司机,几年未见,他已经是这里的管家了。
注意到林殊脚底下的行李箱,他更惊讶了。
“蒋先生知道吗?”
林殊这是要搬回来?她不是嫁人了吗?
“我回自己家需要通知谁?”
林殊带著俞喻往里走,黄福典乾笑两声:“大小姐哪里的话,我是说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
林殊淡淡一笑,不作答。
俞喻给她把行李箱提了上去,林殊发现自己的房间居然被整理过,还铺上了新被子。
黄福典上楼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想阻止,林殊伸手摸了一把妆檯,乾净得一尘不染。
“这房间不是给我住的吧。”
收拾得这么干净,看来袁女士进驻这里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大小姐。”
黄福典不敢乱说话,蒋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与此同时,主干道上一辆劳斯莱斯平缓前行。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將手机紧贴耳根,语气低沉有力。
“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你几天。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袁媛温柔地浅回答:“孩子要回来你也不能赶她走,你先安抚好家人要紧。我们不急。”
她永远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蒋殤很满意。
目前为止,袁媛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也是最懂他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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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手走过很多年了,她是他第一个也是最令他刻骨铭心的,他忘不了她,更不会放走她。
更何况两人还有个——
“蒋先生回来了。”
车子已经驶入了院子,稳稳停住。
黄福典听见了声音,下意识鬆了口气。
林殊看向俞喻:“帮我把衣服都掛上吧。”
蒋殤走进客厅,林殊也刚好从楼上下来。
“回来了?”
蒋殤皱眉:“这么突然,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他压著一口气,林殊脸上的神情和亡妻一模一样,永远的傲然,高高在上。
“谢谢把房间收乾净。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回来住。”
蒋殤明显有些噎住了。
他与袁媛的订婚宴在三天后,酒店,宾客名单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著。
林殊这个时候杀回来,他所有的计划都乱了。
这些年他把袁媛藏得很好,最近这两个月才小有动作带她出席一些比较小型的私人聚会,袁媛十几岁的时候就跟著他,比他小了整整八岁,跟他吃过苦,不离不弃。
享福的日子,他也把她养得很好,如今袁媛三十多岁,皮肤嫩得能挤出水来,丰满的身子体態妸娜,媚態十足。
蒋殤纵然千帆过尽,也依然为她著迷。
“你回来,周宴礼呢?”
林殊出嫁后几乎没回过这里,父女间也有六年整没联繫了,甚至她生下周霜,蒋殤连个电话都没有。
“二楼那一层都给我吧,妈以前的书房还在吧。”
林殊没有回答蒋殤的话,也不想回答。
这是她的私事,不想跟蒋殤討论过深。
“打算住多久?”
看林殊的架势是要长住了,可,这怎么行?
“我的东西搬了些回来,过两天您找几个人给我,这是我家,我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蒋殤不说话了。
房子还在林悦蓉名下,林殊是他和林悦蓉的亲女儿,他肯定是没有理由让林殊离开的。
“没有。”
蒋殤看著林殊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已逝妻子的身影,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
林殊上了楼,俞喻已经帮她把东西整理好了。
臥室旁边就是书房,林殊进去打开电脑,检查自己的发出的求职邮件是否有回应。
不知不觉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手机在书桌上震动。
是吴妈打来的。
“太太,你晚上不回家吃饭吗?”
林殊抬眸,窗外天已经黑了。
“嗯,不回。”
想了想,林殊又道:“吴妈,你这几天收拾一下行李。”
吴妈愣了,不明白林殊的意思。
过了几秒,她声音很低:“太太,我知道我年纪大了,周先生也不喜欢我,我明白,不会让您难做的。”
林殊知道她误会了。
“吴妈,我想带你回林家。”
吴妈知道大小姐不是要开除自己,鬆了口气。
“可是,先生和小小姐怎么办?”
吴妈跟著林殊来了六年,也明白先生和太太经常闹矛盾,但是都没有严重到太太要回娘家的地步。
林殊表情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先生和霜霜晚上回来了吗?”
吴妈迟疑了一下回答:“没有。”
旋即,吴妈懂了。
那边林殊已经默默掛断了电话。
周宴礼临走时说晚上会和周霜回家陪她吃晚饭,呵——
这都快八点了,却是连人影都没见著。
他应该去温馨那里了。
早知道的结果,林殊不打算去在意了。
俞喻敲门,她轻道:“进来。”
高挑又干练的女人继续向她递送著资料档案。
那是林悦蓉的病歷和几年来治疗的用药情况,主治医生,病情,做的检查,服用过的药物全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她发现母亲服用的药物里,“地西泮”几乎占据所有药物的大半。而且剂量也不小。
“这是一种镇定安神的药,功效类似安眠药。”
俞喻解释。
林殊记得,父亲的事被林悦蓉发现后她就经常失眠,后来安眠药也成了她经常服用的药物。
母亲抑鬱,头痛,夜不能寐,她跟林殊说过活得生不如死,想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又捨不得林殊。
后来,她还是走了。
长期服用抗抑鬱的药弄垮了她的身体,也成了夺走她生命的罪魁祸首。
林殊並未发现任何异样,蒋殤在母亲生病那两年的確做得很好。
唯一林殊无法接受的是他与母亲之前就已经有了袁媛,母亲的死暂时找不到蒋殤头上,但绝对跟他脱不了干係。
“知道了,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客房,这几天你也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