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迷魂香
护卫们脸色一变,齐齐退后好几步,生怕吸入迷魂香被熏晕过去。顏泽和季兰脸色一变,想要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住:“小姐这怕是中了迷魂药,这香味有问题!”
顏泽上前,想把顏寧给抱回来,被护卫挡住了。
“殿下,里面有迷魂烟。”
顏泽用湿帕子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將顏寧给抱回来,有些生气:“你们这是做什么,这破庙是你家的?”
季兰和兰心也过来了,连忙把顏寧搬到马车上。
大概是看见他们一家几口,有三个女人,像是路过的,里面抱著孩子的女人掐灭了迷魂香,对顏泽他们说:“对不起,我们母女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些人还在追杀我们,我这才小心警惕。”
见顏泽表情还是不太好,女人將孩子放下,拿出一瓶小瓷瓶,“这里面是解毒的药。”
见她將药递出来,顏泽也不敢餵给顏寧吃。
顏泽便直接说:“我们只是过路的,走错了路没找到能落脚歇息的地方,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可別再用那些小伎俩了。”
女人连忙应下,抱著女儿躲在角落。
半个时辰后,顏寧醒来了,此时她躺在地上,只铺了一层被子,睡得她浑身僵硬。
醒来之后,女人对看起来最好说话的顏寧说:“小妹妹,我不是故意要弄晕你。”
顏寧摆摆手,她不介意。
若不是被逼到绝路,她也不会抱著女儿四处奔波,还睡在破庙这种不安全的地方。
顏寧见她身上的瓶瓶罐罐多,问:“你是医女吗?”
钱若芳点点头:“我是医女,可惜了,县太爷的亲爹病入膏肓,才请我去医治,我没医好,便开始追杀我……我一个寡妇带著孩子,实在是不容易。”
顏寧已经尝到了迷魂香的厉害,他们在流放的路上,確实得带著一个医女。
哪怕不一起去岭南,跟著他们到南阳王府也好啊。
顏寧便问:“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我们这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能以一当十。
钱若芳眼睛一亮。
但很快,她神色开始有些失落:“你怎么会想带上我们?我还得安置我女儿。”
顏寧便直接说了:“我们要去岭南,路上正好缺个大夫,你也可以跟著我们,走到南阳王的封地,到时候就算不跟著我们去岭南也没关係。”
这会儿离著南阳王府还有一段距离。
钱若芳连忙说:“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带上我女儿,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到岭南。”
钱若芳也是著急了。
她自信医术够好,就是去岭南那种险地也应付得来。
而且她最近带著女儿走,实在是精疲力竭,不知道那知府要抓她抓到什么时候。
顏寧满意了,笑嘻嘻地说:“那就一言为定了!”
找到了医生,顏寧心中美滋滋。
找到了靠山,钱若芳心中也是有些雀跃。
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大了。
这时,钱若芳实在是有些好奇,她忍不住问:“你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岭南啊?岭南多瘴气,蛇虫鼠蚁也难缠。”
顏寧便直接回了一句:“因为我们被流放了。”
钱若芳眼睛都瞪大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们穿成这样,还坐著那么气派的马车,竟然是被流放?”
顏寧点点头,“没骗你。”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准备出发了。
三两马车,其中一辆放的全是宝贝,顏寧將箱子放在两个马车的下面,腾出来一个马车,兰心和钱若芳母女便能坐上马车了。
这条路当时走错了,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已经三天没有水源了。
今天早上,已经將最后一滴水也喝乾净了。
人还好可有水囊,多少能存一点,可马这么渴著,总担心会出现问题。
钱若芳对这一块比较熟悉,她指了一条路:“这里走两日便能到,我记得中间还有个小镇子。”
顏寧回头问:“那边有追杀你的人吗?”
钱若芳有些不確定:“应该没有吧……我知道路,是经常过去给人看病。”
前面李顺有些犯愁:“压根就走不了那么远啊……这马快要不行了。”
顏寧下令:“好了,先停在这里,大家分头去找水源,记得不要喝,找到了和我说。”
顏寧没下马车,帘子將他们盖得严严实实。
一人抱著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喝完了瓶子就扔进仓库里面。
这矿泉水是之前顏泽用粗瓷碗换的,空间里面摞了很多件矿泉水,大概一家三口能喝好多年。
只可惜现在四处都是眼睛盯著,她不方便多拿一些出来餵马。
好在卓恆大声地喊:“小姐,小姐,我们找到了!”
顏寧跟著他们一起去,眼前是一个绿色的小水潭,一看就是被污染严重的,然而渴极了的人根本就不管什么污染什么脏,他们蹲下来就要直接喝了。
顏寧忙说:“別喝!”
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卓恆和他的马都喝了一口。
听见顏寧的命令,卓恆有些尷尬:“小姐,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顏寧忙让其他人盯著卓恆,多的人则是过来挑水。
顏寧只觉得这罈子里的水应该过滤了、烧开了才能喝。
“快,把水桶拿过来!”
顏寧拿著一个装可乐的大塑料瓶的底部切开,盖子上扎几个洞,然后开始往里面加东西了。
见她將木炭也放进去,眾人都惊了,这银骨炭说放就放啊!
接著就是最后一步,放上一层纱布,就可以开始过滤了。
可惜没有专门的工具,只是这样过滤的话,还是太慢了些,顏寧便让他们继续去挑水。
就这么过了一上午,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盯著那两个水桶,里面的水是真的乾净啊!
也不知道顏寧是从哪里学来的,更不知道这奇怪的瓶子是什么材质做的。总之,顏寧救了他们一命。
著急喝水的卓恆还有他的马,这会儿都不行了。
人还好说,钱若芳能治好,但她不是兽医,不知道马病了又该如何治。
卓恆疼得嗷嗷叫,“我不该不听小姐的话,疼死我了。”
有了卓恆这个前车之鑑,一群护卫盯著过滤乾净的水,却没有一个人著急地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