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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490山河劫火催征马侠侣冰河照胆心

    曲非烟的侄孙子曲诚举着圣火令挡在丹陛前,教袍上的火莲纹被血浸透,却仍笑得桀骜,但瞬间又斥责道:“五殿下忘了太皇太后的遗诏?‘传位皇长孙启撼,诸皇子不得干政’,难道你要学西夏的没藏氏,做乱臣贼子?”石承佑的破山刀突然劈向曲诚,刀风带着辽国的“蚀骨毒”,却在触及圣火令的刹那被弹开。
    “妖僧!胡言乱语什么?哼!”他狞笑着怒骂一声,又拍拍掌,殿外突然涌入百名黑衣死士,每人手中都握着淬毒的短匕,正是当年娜卡辛的“西夏死士”余孽。
    就在此时,殿门的铜环突然炸开,石飞扬的玄霜刃划着弧线飞入,刀气劈开死士的阵型,他又施展“擒龙功”,将石启撼从龙椅后卷到身前。
    紧接着,石飞扬讥讽地道:“你这不孝皇叔的待客之道,倒是比西夏的梁乙埋还要狠。”倏然间,明玉功的寒气让殿内的烛火都凝成了冰。
    石承佑的破山刀带着毒风劈来,怒骂道:“石飞扬!你这老不死的!当年没让娜卡辛毒死你,今日我便用你的头骨当酒器!”他的刀势中竟掺了“血河鞭”的诡谲,想来是偷学了娜卡辛的毒功残谱。
    石飞扬腾身而起,凌空施展“降龙十八掌”,一招“飞龙在天”拍出,居高下击,掌风与刀气相撞,在殿顶的藻井炸开,琉璃瓦碎片如暴雨般落下。
    他又趁机拍出“时乘六龙”,掌力分作六道,将周围的死士尽数震飞,胸膛却被石承佑的暗掌扫中。
    “帮主!”李铁牛惊叫一声,青竹杖突然插入石承佑的马前蹄,马惊得人立而起,石飞扬趁机扣住他的脉门,天蚕功的银丝顺着经脉游走,石承佑的内脏瞬间被绞碎,口中喷出的血沫溅在龙椅上,与石启撼的眼泪混在一起。
    殿外传来三皇子的呐喊,黑风骑已冲破宫门,与五皇子的禁军杀作一团。石飞扬将石启撼护在身后,玄霜刃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纵横间,撕开一条血路。
    激战中,他忽然瞥见太庙的方向火光渐弱,知道是曲诚的圣火令起了作用,那“血河焚天阵”终究没能得逞。晨光透过紫宸殿的窗棂,照在满地的尸身上。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已被血浸透,贴在身上像层硬壳,惟有护着石启撼的左臂,还保持着干燥——那里裹着赵清漪在汴梁夜市给他的纸,此刻正透过血污,泛着淡淡的甜香。
    “皇爷爷……”石启撼激动地喊道,他的小手紧紧抓着石飞扬的衣角,又不解地问:“二叔和三叔……他们为什么要杀朕?”石飞扬的指尖抚过孩子冻得发紫的脸颊,望着殿外打扫战场的丐帮弟子,李铁牛的青竹杖正挑着三皇子的首级,日月神教的教徒在丹陛上洒着石灰,掩盖那些深可见骨的血痕。
    “因为他们忘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对自己说,“这龙椅不是用来争的,是用来护着天下百姓的。”李铁牛捧着传国玉玺走进来,印上的“受命于天”四个字沾着血,在晨光中格外清晰。
    此时,有丐帮弟子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帮主,辽国的皮室军已退回幽州,宋国的沧州兵也撤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又结结巴巴地道:“汴梁传来消息,清漪公主……公主把她自己关在府邸,不肯见任何人,可能病了。”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呛啷出鞘,刀气劈开殿角的蛛网,露出后面藏着的密道入口——那是大唐帝国的太皇太后凌霜月当年为防宫变挖的,此刻却让他想起赵清漪在画舫里说的“江湖路再远,也远不过人心”。
    “李铁牛,”他低喝道,将玉玺放在石启撼手中,看着孩子用稚嫩的手按住印泥,在新拟写的诏书上盖下鲜红的印,又沉声道:“看好洛阳,我去去就回。”
    李铁牛望着他冲出殿门的背影,玄色衣袂在晨光中划出的弧线,竟与昨夜离开汴河时如出一辙。
    他忽然发现石飞扬的玄霜刃忘在了龙椅旁,刀柄上的凤钗在阳光下闪着光,与石启撼掌心的冰蚕玉,遥遥相映成趣。
    李铁牛急忙抓起玄霜刃,跑出去,将刀别在石飞扬的腰间。宫门外的踏雪乌骓已备好鞍,石飞扬翻身上马时,忽然想起赵清漪在朱雀背上说的“你这老怪物,比话本里的神仙还会哄人”。他的黑发在风中扬起,这一次,玄色襕衫的下摆不再沾着血腥,而是带着洛阳初开的牡丹香——那是他让李铁牛特意采的,说要给那位赌气的公主赔罪。
    蹄声渐远,洛阳宫的钟声在晨光中响起,新皇的继位诏书上,石启撼的小印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淡淡的掌印——那是石飞扬的“亢龙有悔”所留。
    掌力雄浑却不伤纸,像一个无声的承诺,印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印在这血与火刚息的天地间。
    ……
    汴梁皇城的宫墙在暮春里爬满青藤,石飞扬的玄色襕衫隐在柳树后,看着赵清漪的凤辇从甬道驶过。她的发髻上少了支凤钗,那是上次在州桥掷给他的那支,此刻正被他用冰蚕丝缠在玄霜刃柄上,在风中轻轻颤动。“向天歌,你果然来了。”赵清漪的声音从辇中传来,掀着帘角看他,难过地道:“父皇要将我嫁给辽国的梁王,你若再不来,我就真成了辽人的王妃了。”
    石飞扬的指尖捏紧玄霜刃,冰蚕丝勒得掌心生疼。
    他看见辽国的迎亲队伍已在宫门外列队,梁王的金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心里也很难过,但是,嘴却硬,淡淡地道:“公主的婚事,在下不敢置喙。”声音冷得像宫墙的青砖,转身时却被赵清漪从辇中掷出的锦囊砸中后背——里面是半块染血的狼首牌,正是他在相国寺交给她的那半。
    “这是你给的嫁妆。”赵清漪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地道:“你若还认我这个朋友,就拿着它去麟州,那里有西夏和辽国的密营,毁了它,父皇就不用送我去和亲了。”
    石飞扬握着锦囊站在宫墙下,看着凤辇消失在朱红宫门后。
    柳丝缠住他的发,像无数双拉扯的手,他忽然想起赵清漪在夜市说的“画要两个人分才甜”,想起画舫里晕开的“江湖”二字,心脏像是被天蚕功的银丝紧紧缠住,瞬间疼得喘不过气来。
    此刻,宫门内传来辽国使者的欢呼。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开宫墙的一角,露出赵清漪回望的泪眼。
    他的“惊目劫”骤然发动,目光穿透宫门,将梁王的金盔震成冰渣,却终究没再往前一步。
    因为他是大唐帝国的护法,而赵清漪是大宋的公主,这道宫墙,是他们跨不过的坎。
    ……
    麟州城的雨是带着刀子来的。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把整座边城罩在湿冷的铁笼里。
    城北的废弃窑厂外,西夏密营的狼首旗在风雨中歪斜,旗下的木桩上拴着三具宋兵尸体,肠肚拖在泥泞里,被雨水泡得发白,无数苍蝇在尸身周围嗡嗡打转,却被偶尔劈过的闪电惊得四散。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早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如刀削的轮廓。他伏在窑厂外的酸枣丛后,黑发被雨丝粘在颊边,露出半张比女子更俊朗的脸。左耳坠着枚小小的银环——那是昨夜从辽国武士耳上抢来的,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轻颤,映着远处密营里晃动的火把,像一颗淬了毒的星子。
    李铁牛跑过来,低声骂道:“姥姥的,西夏狗倒是会选地方。”青竹杖在泥地里陷了半尺,杖头铜铃被雨打得哑了声。望着密营四周的铁丝网,网上缠着的铁蒺藜闪着寒光,又向石飞扬禀报道:“曲长老说这窑厂底下通着三条地道,一条去辽国驿馆,一条连西夏商号,还有条……”
    “还有一条直抵麟州知府衙门。”石飞扬的声音比雨丝更冷,指尖捏着枚刚从酸枣丛里摘的刺果,果皮上的尖刺沾着他的指血,却被明玉功的寒气凝成细小的冰珠。他又愤然地道:“吐蕃的‘血刀僧’在里面做法,你看那旗杆上的骷髅头,眉心都点着朱砂,是要祭‘血河大阵’。”
    李铁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密营中央的高台上,七个吐蕃僧人正围着个铜鼎诵经,鼎里插着的人骨簪子在火光中泛着幽紫。
    更远处的帐篷里,隐约能看见“大理段氏”的茶旗——竟连南诏的武士都掺了进来,想来是西夏许了他们茶马古道的专营权。
    石飞扬突然低笑一声,黑发在风中扬起,露出那双琉璃般的眼,又反问道:“李铁牛,知道清漪公主最恨什么吗?”他忽然将刺果弹向铁丝网,果子撞在铁蒺藜上炸开,汁液溅在巡逻的西夏兵脸上,那兵卒惨叫一声,捂脸倒地时,露出后颈贴的羊皮符——正是辽国“皮室军”的身份标记。
    李铁牛答道:“恨被人当货物买卖。”他的青竹杖在掌心转了个圈,又说道:“当年在汴梁夜市,公主用定宋剑劈了卖人口的牙婆,陛下罚她在佛堂抄了三个月《女诫》。”
    石飞扬调侃地道:“所以,这密营,得烧得漂亮些。”他的指尖突然弹出三道银丝,天蚕功的晶光在雨幕中划过弧线,精准地缠住三名巡逻兵的脚踝。
    银丝入体的刹那,那三人的内脏便已绞碎,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栽倒在泥里,尸身迅速干瘪,竟真如猴子般蜷缩起来。
    他拽着李铁牛钻进旁边的排水沟,污水没过膝盖,混着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的浊流,又低声嘱咐道:“记住,先斩吐蕃僧,他们的血河阵要活人献祭,鼎里的人骨是大理段氏送来的‘见面礼’,说是……”
    他忽然顿住,侧耳听着密营里传来的嬉笑声,又将里面的对话翻译给李铁牛听,低声解释道:“里面的人说是用宋人的骨头熬的法器,能让公主殿下‘安分守己’。”李铁牛的青竹杖“咔嚓”一声捏断了节,杖头铜铃发出刺耳的颤音,怒骂道:“这帮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
    石飞扬伸手轻拍李铁牛的肩膀,低声劝说道:“急什么。”
    他的“惊目劫”神功突然发动,目光穿透雨幕射向密营门口的守卫,那两名西夏兵正捧着酒囊说笑,脑袋突然像被重锤砸中,“轰”的一声炸成漫天冰碴,混着雨水落在泥地里,竟拼凑不出完整的五官。
    石飞扬舔了舔唇角溅到的血珠,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又调侃地道:“好戏还在后头呐。”
    ……
    密营的第一道防线是十二名辽国皮室军。
    他们穿着黑铁铠甲,手里的狼牙棒缠着风干的人皮,在帐篷外围成圈喝酒。
    火堆被雨水浇得只剩点火星,映着他们脸上的狼图腾刺青,其中一个络腮胡正用生硬的汉话在吹嘘:“等把宋国公主献给梁王,咱们就能回上京搂着契丹娘们喝酒了……”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如鬼魅般从帐篷后闪出。
    他没拔刀,只是旋身避开迎面砸来的狼牙棒,左手顺势在那络腮胡手腕上一搭——“移接玉”神功的巧劲顺着对方的力道一引,狼牙棒竟反向砸在旁边同伴的头盔上,铁甲碎裂的脆响里,白的脑浆混着血水喷了石飞扬一脸。
    石飞扬戏谑地道:“啧,脏得很。”甩了甩头,黑发上的血珠在雨水中划出弧线,右手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如蛛网般罩向剩下的十一名皮室军。
    银丝穿透铠甲缝隙的声音像春蚕啃桑叶,闷响接连响起,那些辽国武士的内脏被绞碎的刹那,口中喷出的血雾在石飞扬周身凝成血珠,又被他运转的明玉功冻成细小的血冰,“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石飞扬又戏谑地道:“这招叫作‘请君入瓮’。”
    随即笑着侧身,躲开最后一名皮室军的短刀,手指在对方胸口轻轻一点。那武士的刀突然转向,精准地刺入自己咽喉,临死前眼里满是惊恐,仿佛看见什么妖物——石飞扬的肌肤在雨中竟透明如冰,经脉里流转的真气泛着淡淡的金蓝,正是明玉功飞速运行的征兆。
    李铁牛的青竹杖带着风声扫来,将试图从帐篷里冲出来的西夏兵串成葫芦。
    他又提醒道:“帮主,西边的帐篷里有动静!”石飞扬抬头望去,只见七名吐蕃血刀僧正围着铜鼎作法,鼎下的火突然腾起三尺高的绿焰,鼎里的人骨发出“咯吱”的摩擦声,竟缓缓站起身,化作七个手持骨矛的鬼影。他大吼一声:“来得好。”突然拍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裹挟着雨水与冰碴,将最前面的鬼影震得粉碎,又冷哼一声:“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邪术。”
    他的“邪血劫”应声发动,地上辽国武士的鲜血突然逆流,化作数道血箭射向吐蕃僧。
    为首的红袍僧人刚要念咒,血箭已穿透他的咽喉,那僧人的身子迅速干瘪,手里的血刀“哐当”落地,尸身缩成猴子般大小,被风吹得在泥地里滚了两圈。
    剩下的六名僧人见状不妙,迅速结成“血河阵”,掌心同时拍出暗红色的气团。那些气团在空中汇成条血龙,张开獠牙扑向石飞扬,所过之处,帐篷的帆布都被腐蚀出大洞,发出刺鼻的腥臭。
    石飞扬不屑地道:“雕虫小技。”遂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周身的雨水瞬间凝结成冰,又在真气催动下爆发出刺目的雷光。冰雷与血龙相撞的刹那,整座密营都在震颤,吐蕃僧的惨叫声被雷鸣吞没,他们的袈裟在雷光中化为灰烬,露出的皮肉迅速焦黑,竟像是被天雷劈中一般似的。
    李铁牛惊叫一声:“帮主小心!”他的青竹杖突然掷出,撞开一支从暗处射来的毒箭。那箭簇是大理段氏特有的“孔雀翎”,箭杆上刻着朵小小的茶,箭镞在火光中闪着幽蓝——淬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玄色襕衫擦着帐篷的立柱闪过,顺手拔出插在地上的血刀。
    刀身的血槽里还留着新鲜的血迹,他反手甩出时,刀光如闪电般劈开帐篷的帆布,露出里面十余名大理武士惊恐的脸。他戏谑地道:“尔等皆是段正淳的徒子徒孙么?”黑发在风中猎猎作响,突然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掌风将半个帐篷掀飞,雨水混着帆布碎片砸向大理武士,又怒喝道:“告诉你们王爷,赵清漪不是他能染指的,下次再敢送这种‘见面礼’,我拆了他的大理皇宫!”
    ……
    密营的中心帐篷里,藏着西夏国相梁离的亲笔信。
    石飞扬一脚踹开帐篷门时,正撞见西夏密使将信塞进铜管,要往地下密道送。
    那密使的腰间挂着块羊脂玉,玉上刻着“赐婚”二字,正是宋神宗赵顼写给西夏国王的聘礼凭证——用赵清漪的婚事换麟州、府州、丰州三城稳定。
    石飞扬阅看密信之后,愤怒地道:“这礼,我替公主拒收了。”他的玄霜刃不知何时已出鞘,刀身的冰蚕丝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没看那密使,只是用刀背挑起铜管,随手丢给身后的李铁牛,调侃地道:“送去给宋廷的将军,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陛下是怎么卖女儿的。”
    密使突然从靴筒里抽出把短匕,匕尖沾着绿色的毒液,直刺石飞扬后心。这招“毒蛇出洞”是西夏“一品堂”的绝技,快得连风雨都追不上。
    但石飞扬比风雨更快。他甚至没回头,只是左肩微微一沉,明玉功的漩涡飞速圈转,那密使的短匕竟如磁石遇铁般转向,“噗嗤”一声,反而刺进他自己的小腹。
    他惊恐地瞪着石飞扬的背影,看着对方用指尖轻轻一弹,天蚕功的银丝便缠住了他的脖颈。
    “说,辽国和西夏约定何时动手?”石飞扬的声音软得像雨,却让密使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密使刚要咬舌自尽,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已应声而发。地上吐蕃僧的鲜血突然化作血线,顺着密使的七窍钻入体内。那密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像被充气的皮球般膨胀,又迅速干瘪,最后缩成个毛茸茸的肉团,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块“赐婚”玉牌。
    石飞扬捡起玉牌,用玄霜刃的刀背敲碎。
    玉屑在火光中飞溅,像极了赵清漪在汴梁夜市吃的画碎屑。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贺兰山的朱雀背上,她笑着说“你比话本里的神仙还会哄人”,那时她的眼亮得像昆仑山上的雪,此刻却要被这些肮脏的交易玷污。
    此时,李铁牛靠近过来,提醒道:“帮主,地道里有动静!”他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三道响,杖头的铜铃急促地颤动,又禀报道:“是西夏的‘铁鹞子’骑兵,至少有五十人!”
    石飞扬的“惊目劫”骤然扫向地下密道的入口,那里的石板突然炸开,露出骑兵头盔上的尖刺。
    他低笑一声,黑发在火光中扬起,露出那颗恶作剧般的银环,调侃地道:“李铁牛,还记得我教你的‘火烧连环船’吗?”李铁牛恍然大悟,迅速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那是用西夏火油浸泡过的,遇水不灭。
    他将火折子丢向帐篷里的油罐时,石飞扬已拍出降龙十八掌之“利涉大川”,掌风将火油吹向密道入口,火舌瞬间沿着油迹蔓延,在地道里燃起条火龙。
    铁鹞子骑兵的惨叫声从地下传来,混杂着战马的嘶鸣和铠甲爆裂的脆响。
    石飞扬站在帐篷顶上,玄色襕衫在火光中猎猎作响,他看着整个密营在烈火中坍塌,狼首旗被烧得只剩根焦黑的旗杆,忽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像极了当年在黑木崖,他烧了娜卡辛的血河祭坛。
    那时,曲非烟笑着说“坏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此刻,李铁牛又跑过来嚷嚷道:“帮主快看!”扬手指向密营外的官道。那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冒着雨跑来,穿着件不合身的男装,靴底磨穿了洞,裙摆下露出半截绣着凤纹的衬裙。
    石飞扬的心脏猛地一跳,比中了西夏的毒箭还疼。
    他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掠下帐篷,玄色襕衫扫过地上的火星,在泥地里留下串淡淡的脚印。
    赵清漪跑到他面前时,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她望着熊熊燃烧的密营,又看看石飞扬沾着血的脸,突然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笑得比画还甜,又激动地道:“父皇说,只要毁了密营,和亲就作罢。我猜,你肯定会这么做的!”
    石飞扬的指尖替她拢住被雨水打湿的发,触到她耳后的那颗朱砂痣。
    明玉功的寒气让她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他忽然想起在汴河画舫,她逼问他“你到底是谁”,那时他答不上来,此刻却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
    “回去吧。”他的声音软得像雨,疼爱地道:“以后,好好做你的公主。”赵清漪却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急,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深情地道:“你听,它在跳,为你跳的。”望着石飞扬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看着他黑发上沾着的火星,突然觉得这麟州的雨夜,比汴梁所有的灯都要亮。
    石飞扬搂她入怀,又将凤钗从玄霜刃柄上解下,重新替她簪在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画,仿佛怕稍一用力,这来之不易的甜蜜就会碎在风雨里。
    远处的密营还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支巨大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相拥的身影。
    许久,石飞扬轻轻分开赵清漪,关切地道:“回去吧,免得你父皇担心你。我稍后就来。”
    赵清漪含情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密营的火光映红了麟州城的夜空,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赵清漪远去的背影,靴底碾碎了块西夏密使的碎骨,骨渣混着泥点溅在裤脚,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李铁牛跑过来,低声说道:“帮主,这是从辽国武士怀里搜出的密函。”他的青竹杖挑着个防水的油布包,杖头的铜铃被血浸得发沉。油布解开的刹那,里面的羊皮卷在火光中展开,上面的契丹文与西夏文交错,还夹着几处大理段氏的茶印记。
    石飞扬的指尖抚过“云州”二字,明玉功的寒气让羊皮卷泛起白霜,将夏辽和大理的密函内容翻译给李铁牛听,又低声解释道:“辽国要借道西夏,联合大理的‘天龙寺’,在正月十五偷袭云州。”
    他的黑发在火光中扬起,露出那颗银环在耳垂轻颤,又低声笑道:“吐蕃的血刀僧负责在云州城内纵火,倒是分工明确。”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三道深痕,沉声道:“云州是大宋的北大门,一旦失守,辽国的皮室军三天就能打到汴梁!”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向石飞扬禀报道:“曲长老说,西夏国相梁永能之子梁钭达,带着三千铁鹞子已在云州城外的野狼谷扎营。”
    石飞扬拔出玄霜刃,刀气劈开旁边的帐篷立柱,火星溅在密函上,将“大理”二字烧得发黑,愤愤不平地道:“赵清漪要是知道,她父皇为了议和,连云州都敢当筹码,怕是要把公主府的地砖都掀了。”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山峦,云州方向的夜空已泛起诡异的紫光——那是吐蕃血刀僧在做法的征兆。
    他赶紧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玄色襕衫如墨色闪电,瞬间掠出百丈。
    李铁牛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密函的角落里,还绣着朵小小的凤纹——与赵清漪裙角的纹样一模一样,想来是西夏人故意绣上的,意在羞辱宋国。
    云州城的城门在子时虚掩着,守城的宋兵歪戴头盔,手里的长矛拄在地上当拐杖。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贴着墙根游走,玄色襕衫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耳中传来城楼上的鼾声,混着辽语的嬉笑声——守城的竟是辽国奸细。石飞扬急忙悄然运转“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顺着门缝钻入,缠住最西侧哨兵的咽喉。
    银丝入体的刹那,那哨兵的内脏便已绞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尸体迅速蜷缩成猴子般大小,与麟州密营的西夏密使如出一辙。
    “耶律洪基倒是舍得下本钱。”石飞扬低声调侃一句,便翻上城楼,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名辽兵的脚踝,将他轻轻拽到暗处。那辽兵刚要拔刀,石飞扬的“移接玉”已顺势引过刀势,辽兵的佩刀精准地刺入他自己的心口,鲜血喷在城砖上,映出石飞扬俊美却冰冷的脸。
    城楼的箭垛后,藏着个穿袈裟的吐蕃僧人,手里的骨笛正凑到唇边——想来是要吹号调动城内的同党。石飞扬的“邪血劫”应声而发,地上辽兵的鲜血突然化作血箭,穿透僧人的琵琶骨。
    那僧人手中的骨笛“哐当”落地,尸身缩成干瘪的肉团,袈裟上的血刀标记被血浸透,模糊不清。
    石飞扬冷哼一声,便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往野狼谷。
    野狼谷的风裹着雪粒,打在人脸上如刀割。
    西夏铁鹞子的帐篷连绵数里,篝火的光映着甲胄上的狼首纹,与辽国皮室军的黑铁铠交相辉映,帐篷间拴着的宋兵俘虏发出阵阵哀嚎,声音在谷中回荡,凄厉得像狼嗥。
    石飞扬伏在谷口的巨石后,黑发上落满了雪,与玄色襕衫融为一体。他望着谷中央的高帐,梁钭达的狼牙棒正挑着颗宋兵首级,在帐前炫耀,帐外的旗杆上挂着面杂色旗——一半是辽国的狼旗,一半是西夏的鹰旗,旗下还绑着个穿袈裟的吐蕃僧人,想来是内部起了争执。
    此时,李铁牛赶到,低声禀报道:“帮主,大理的‘天龙寺’武僧到了。”他的青竹杖指向谷右侧的山道,那里有十几个穿灰色僧袍的身影,每人手中都握着柄戒刀,刀身刻着茶。李铁牛又介绍道:“带头的是段延庆的徒孙,使的‘一阳指’,据说能隔空点穴。”
    石飞扬的指尖捏碎了块冰,冰屑在他掌心化作雾气,骂道:“段家倒是会投机,”他忽然轻笑,又狡黠地道:“既想分云州的好处,又不肯明着与大宋为敌。”他的“帝天狂雷”悄然运转,周身的雪粒开始微微颤动,又戏谑地道:“等会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身法,如道黑影窜入西夏帐篷区。铁鹞子的哨兵刚要喝问,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已缠住他们的嘴,银丝收紧的刹那,喉咙被绞碎的闷响淹没在风雪里。
    他顺手掀开旁边的粮帐,里面竟堆满了大宋的粮草——想来是从云州附近的驿站抢来的。
    石飞扬赶紧取下腰间神秘的鹿皮袋,将这些钱粮兵器马匹全部装入鹿皮袋里。
    铁鹞子的亲兵发现异动,举着长矛冲来,石飞扬的“移接玉”神功顺势引开矛尖,那些长矛竟反向刺入亲兵自己的胸膛,鲜血喷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梅。
    梁钭达的狼牙棒带着风声劈出,棒风扫过之处,积雪飞溅,石飞扬旋身避开,握着玄霜刃,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直斩对方手腕。
    梁钭达的臂甲被劈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他怒吼着拍出“血河掌”,掌风带着暗红色的毒雾,将周围的帐篷腐蚀出大洞。他又边打边骂:“你这南朝小子,倒有几分能耐!”狼牙棒横扫,逼得石飞扬连连后退,又狠厉地道:“可惜,你今日要死在这野狼谷,连个替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他身后的辽国皮室军突然放箭,箭雨如乌云般罩向石飞扬,箭镞上还沾着西夏的“腐骨毒”。
    石飞扬腾身而起,双掌挥动,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掌风裹挟着雪粒与冰碴,将箭雨尽数震落。他趁机拍出“时乘六龙”,掌力分作六道,将周围的帐篷劈碎。
    躲在里面的西夏兵被压在帆布下,发出阵阵惨叫。
    大理武僧见状,举着戒刀冲来,为首的段姓武僧指尖弹出“一阳指”,点向石飞扬的眉心。
    石飞扬的“移接玉”神功引开指力,那指风竟穿透了后面辽国皮室军的咽喉,段姓武僧惊得后退三步,戒刀差点脱手,惊叫道:“阁下是何人?竟会这等邪术!”
    石飞扬森冷地道:“取你性命的人。”他的“惊目劫”神功突然发动,目光扫过那十几名大理武僧,那些人瞬间被冻成冰坨,在风雪中炸裂,碎冰混着血肉溅在梁钭达的脸上,吓得他狼牙棒都掉在了地上。
    梁钭达的高帐在烈火中坍塌,旗杆上的杂色旗被烧得只剩根焦黑的木杆。石飞扬站在火堆旁,玄色襕衫上沾着血与雪,肌肤在火光中透明如冰,明玉功的寒气让周围的火焰都凝成了冰,奇异无比。
    李铁牛浑身染血地杀过来,禀报道:“帮主,辽国的援军快到了!”他的青竹杖挑着梁钭达的首级,杖头铜铃的声响在风雪中格外刺耳,又警示道:“弟兄们的青竹镖快用完了,圣火令的火油也不多了!”
    石飞扬望着谷口涌来的辽国骑兵,皮室军的黑铁铠在雪光中闪着冷光,人数足有上万。
    他机智地指向谷左侧的悬崖,授计道:“那里有处雪崩点,”随即运转“帝天狂雷”神功,周身的雪粒化作无数细小的冰雷,又续道:“等他们进谷,就送他们份大礼。”
    李铁牛恍然大悟,立刻带着丐帮弟子冲向悬崖。
    石飞扬则转身迎向辽国骑兵,玄霜刃劈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刀气纵横间,撕开前排骑兵的铠甲,刀身的冰蚕丝缠住战马的腿,那些战马痛嘶着人立而起,将骑兵甩在地上,被后面的马蹄踏成肉泥。
    辽国主将的“裂山斧”带着风声劈来,斧刃上的寒光映着石飞扬的脸。
    石飞扬双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潜龙勿用”,掌风与斧刃相撞,震得山谷都在颤抖。
    他趁机拍出“双龙取水”,掌力击中主将的坐骑,那战马前蹄突然跪地,主将摔在地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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