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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486五灵封印风云变侠骨撑起日月明

    孛儿帖的时空之力在黑雾中织成结界,魔神的魂核在结界中扭曲挣扎,那些被吞噬的生魂发出凄厉的哭喊,试图冲破她的意志。
    “守住心!”石飞扬的声音穿透魔音,他看见孛儿帖的额角渗出鲜血,知道她正承受着精神冲击,又鼓舞道:“想想咱们的约定,想想黑木崖的雪!”
    孛儿帖的眼中闪过黑木崖雪夜的画面——石飞扬替她暖手的篝火,他银发上的火莲饰,还有那句“我就是你的家”。她的时空结界骤然收紧,魔神的魂核发出刺耳的尖啸,黑雾中的人脸渐渐消散,露出一颗跳动的黑色晶石——那是魔神的本源。
    “就是现在!”石飞扬激动地道,他的五灵珠突然飞出,在他与孛儿帖的合力催动下,组成五行封印阵,将黑色晶石困在中央。
    他的百胜刀法之“焚天地”与孛儿帖的火莲真气同时注入,五色光芒与黑色晶石相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浪。危险时刻,孛儿帖推开了石飞扬,而她却被气浪吞噬。
    石飞扬失声而泣:“夫人!”他被气浪荡过,银发变乌丝,内功更加深厚。
    但是,他从此却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黑木崖的圣火殿在气浪中震颤,冰与火,灵珠的五光,在这一刻化作天地间最耀眼的光,将魔神的残魂彻底净化。当光芒散去时,五灵珠已嵌入圣火殿的地基,组成新的封印,石飞扬跪在地上,周身的冰雾与火光渐渐平息,只留下腕间相连的血契痕。
    ……
    三个月后,黑木崖的雪再次落下。
    石飞扬在丐帮长老李星、李豪的陪同下,要去汴梁城行刺宋真宗赵恒,挥泪向爱妻曲非烟道别。
    黑木崖的雪片打着旋儿落在圣火殿的铜炉上,溅起细碎的白烟。
    石飞扬的黑发如墨瀑般垂在玄色劲装肩头,发尾还沾着孛儿帖织的冰蚕丝——那是她在魔神气浪中最后替他束发时,缠在发间的信物,如今已与他的发丝融为一体,泛着淡淡的五色光。
    “夫人,承煜便托付给你了。”石飞扬的指尖划过曲非烟怀中婴儿的脸颊,小家伙正抓着他的玄霜刃鞘,咯咯的笑声里,还带着孛儿帖时空之力的余韵。
    曲非烟的圣火令在掌心发烫,望着他鬓角新长出的黑发,忽然想起太皇太后曾说“移宫的人,白发是劫,黑发是缘”,此刻却只觉得心口发紧。
    小皇帝石鸿运举着木剑跑来,剑穗上系着的冰蚕玉碎片在雪光中闪烁,调皮地道:“皇爷爷,我跟你去汴梁!”石飞扬弯腰将他抱起,玉碎片贴在他眉心,那里曾被孛儿帖的血契术烫出淡淡的红痕。
    “陛下要守住黑木崖,”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地说道:“等爷爷回来,教你真正的‘斩轮回’。”
    丐帮长老李星的青竹杖在雪地里顿出三道痕,杖头铜铃的声响惊起檐下寒鸦,忿怒地道:“教主,汴梁城的禁军布了‘九宫金锁阵’,领头的是当年血洗洛阳的都指挥使赵天雷,据说他的‘裂山斧’能劈开三丈厚的青石。”李豪扛着两柄泼风刀站在崖边,刀身在雪光中泛着冷光,献计道:“属下已在通济门安排了替身,教主只需扮成送炭的樵夫,便能混入内城。”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开飘落的雪片,在半空凝成冰棱,霸气地道:“不必。”
    他的明玉功运转时,肌肤透明如冰下玉,黑发在真气中轻轻拂动,狠厉地道:“我要让赵恒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宰。”说罢转身,玄色衣袂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影,如一道墨痕划开茫茫白宣。
    曲非烟望着他消失在山道尽头的背影,忽然将圣火令按在石承煜掌心。
    婴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小小的手掌竟握住令柄不放——那上面,还留着孛儿帖最后注入的时空之力,正顺着血脉,与石飞扬的气息遥遥相引。
    ……
    汴梁城的通济门在暮色中如巨兽蛰伏,守城禁军的甲胄上凝着薄冰,枪尖的寒芒比崖上的雪更冷。
    石飞扬推着半车木炭走在流民队伍里,玄霜刃藏在炭堆深处,刀柄上的冰蚕丝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那是孛儿帖用最后力气在他掌心写的“守”字,此刻正化作暖流,顺着经脉游走。
    “站住!”禁军校尉忽然暴喝一声,他的铁尺拦住车辕,目光扫过他垂在肩头的黑发,又讥讽地道:“看你的模样,倒像是黑木崖逃出来的反贼。”
    石飞扬的头垂得更低,露出颈间淡淡的血契痕——那是孛儿帖的血与他相融的印记,在暮色中泛着若有若无的红光。校尉的铁尺刚要触到他的衣领,石飞扬的移接玉神功骤然发动。铁尺竟调转方向,“当啷”一声砸在旁边的石柱上,火星溅在炭堆里,燃起细小的火苗。
    他趁机将车辕往校尉腰间一送,对方踉跄后退的瞬间,他已推着炭车混入城门。
    玄霜刃在炭堆里轻轻嗡鸣,像是在回应城楼上隐约传来的编钟——那是赵恒在太极殿饮宴的乐声。
    内城的积雪被马蹄碾成泥泞,朱雀街两旁的酒肆里,穿锦袍的官员正谈论着“黑木崖反贼已灭”,唾沫星子溅在热腾腾的胡饼上。
    石飞扬的黑发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却无人认出这便是当年银发如霜的石教主——唯有那双琉璃眼眸,在酒肆灯笼的光里,仍藏着孛儿帖的影子。
    九宫金锁阵的阵眼在鼓楼,三十六名禁军高手的枪尖组成金色光网,将通往太极殿的路封得密不透风。石飞扬的天蚕功悄然运转,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顺着石板缝隙游走,缠住最西侧枪兵的脚踝——那是阵眼的生门,也是赵天雷的亲卫所在。
    “来者何人?”赵天雷暴喝道,他的裂山斧在火把下泛着青光,斧刃上还留着当年血洗洛阳时的暗红,又怒骂道:“敢闯禁军大阵,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身后的八名刀斧手同时踏前一步,甲胄碰撞声震得鼓楼的铜钟嗡嗡作响。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从炭堆中飞出,刀身的冰蚕丝在火光中绷直如弦,“斩红尘”的刀气劈开枪阵,直斩赵天雷的左肩。
    裂山斧横挡的刹那,他已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黑发在空中划出墨色弧线,天蚕功的银丝如暴雨般射出,缠住五名枪兵的咽喉——那些银丝钻入肌肤的瞬间,枪兵们的内脏便已绞碎,鲜血从七窍涌出,在雪地里汇成蜿蜒的溪流。
    太极殿的鎏金门槛上,还留着赵恒饮宴时泼洒的酒渍。石飞扬的玄霜刃挑开最后一名禁军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他的黑发上,竟顺着发丝滑落,在玄色劲装上晕开点点红梅。
    赵恒的龙袍在殿角颤抖,手中的玉杯摔在金砖上,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鹭。他战战兢兢地道:“石飞扬!你敢闯宫弑君?”声音带着哭腔,龙冠歪斜地挂在发髻上,珠串碰撞的脆响与他的喘息交织,又有气无力地威胁道:“夏国、辽国已答应出兵助我,你杀了朕,他们定会踏平黑木崖!”
    他身后的内侍举着金瓜锤扑来,却被石飞扬的“移接玉”神功牵引着,金瓜锤重重砸在龙椅扶手上,紫檀木瞬间崩裂。石飞扬愤怒地斥责道:“赵恒,你可知孛儿帖最后的时空之力,看到了什么?”声音如冰锥刺入殿内,明玉功的寒气从脚底升起,金砖上的酒渍瞬间凝成冰。
    紧接着,石飞扬又怒斥道:“她看到你在澶渊之盟时,偷偷给娜卡辛送了三十名童男童女,祭她的五灵珠。”他的黑发在真气中翻涌,肌肤透明如冰下玉,经脉中流动的五色光,正是孛儿帖血契术的余韵。
    赵天雷的裂山斧带着风声劈来,斧刃上的青光与石飞扬的刀气相撞,火星溅在赵恒的龙袍上,燃起细小的火苗。“护驾!”赵天雷狂吼着将赵恒往屏风后推,裂山斧的斧柄突然炸开——那是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钻入木柄的结果,碎木屑混着他的骨渣,溅在盘龙柱上。
    殿外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刀枪剑戟组成的铁壁将石飞扬围在中央。
    石飞扬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卷起的冰雾与烛火相撞,腾起漫天蒸汽,紧接着,他施展“移接玉”神功引着禁军的刀枪相互劈砍,惨叫声与甲胄碎裂声在大殿中回荡,竟盖过了殿外的风雪。
    “石飞扬!朕愿割让洛阳、长安等地方予你,助你恢复唐国!”赵恒颤声求饶道,躲在龙椅后,龙袍的下摆已被自己的尿浸湿,又泣声道:“只要你放朕一条生路,朕马上写下退位诏书!”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转向,刀气劈开屏风,露出赵恒惊恐的脸。
    “洛阳和长安?”石飞扬讥讽地反问,他的黑发垂在眼前,遮住了眼底的红,又森冷地道:“孛儿帖用命封住五灵珠换来的太平,岂容你这等鼠辈玷污?”
    他的天蚕功的银丝缠住赵恒的脖颈,明玉功的寒气顺着银丝注入,龙椅上的帝王瞬间被冻成冰雕,脸上还凝固着求饶的表情。“咔嚓!”冰雕碎裂的刹那,石飞扬的玄霜刃已抵住最后一名禁军的咽喉。
    那人的枪尖离他心口不过三寸,却在触及他衣襟的瞬间,被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引偏,刺入旁边的铜鹤香炉。“去告诉夏、辽两国,”石飞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黑发上的血珠滴落在赵恒的龙冠上,霸气地道:“再敢觊觎中原,这便是下场。”
    汴梁城的雪在黎明时转大,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鼓楼的最高处,刀身的冰蚕丝缠着赵恒的龙冠,在风雪中发出清越的鸣响。
    禁军的尸身已被丐帮弟子拖至城外焚烧,烟柱如黑龙般盘旋在城头,与黑木崖的方向遥遥相对。
    李星的青竹杖挑着赵恒的首级,站在通济门的城楼上,对城外聚集的百姓朗声道:“宋帝赵恒勾结邪祟,残害忠良,今已伏诛!大唐新主不日还都,凡愿归顺者,既往不咎!”
    “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捧着太皇太后的生祠牌位跪地叩首,牌位上的冰蚕玉碎片在雪光中闪烁。
    石飞扬的黑发在风中拂动,玄色劲装下的肌肤已恢复如常,唯有掌心的天蚕功银丝,还缠着孛儿帖的冰蚕丝。他望着黑木崖的方向,忽然想起她在魔神气浪中推开他时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温柔,像极了黑木崖初雪时,她替他拂去发间雪的模样。
    “教主,该走了。”李豪的泼风刀在雪地里划出三道痕,又调侃地道:“曲教主派人传来消息,说承煜会叫‘爹爹’了,还指着你的画像笑呢。”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玄霜刃上的冰蚕丝,那里还留着孛儿帖的体温,他忽然转身,黑发在雪地里甩出墨色的弧,玄霜刃的刀鞘在风中轻响,像是在回应远方的呼唤。
    汴梁城的炊烟在雪后升起,百姓们开始清理街道上的血污,孩子们在禁军的甲胄残骸旁堆雪人,雪人的鼻子竟是用赵天雷的裂山斧斧柄做的。
    石飞扬的身影渐行渐远,黑发在朝阳中泛着金边,玄霜刃拖过雪地的痕迹,像极了孛儿帖当年在黑木崖雪地里,替他画下的那道“守”字。
    远处的官道上,丐帮弟子正赶着马车等候,车厢里铺着曲非烟送来的圣火令纹锦缎,锦缎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冰蚕丝囊——里面装着石承煜的胎发,与孛儿帖的发丝缠在一起,在颠簸中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她还在时,两人在黑木崖雪夜的私语。
    雪,终于停了。石飞扬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只留下玄霜刃在鼓楼的冰痕。回到黑木崖,石飞扬亲自教授他的孙子、大唐的小皇帝石鸿运学文练武。
    这天,黑木崖的圣火殿前,五灵珠的光晕在辰时会化作淡金色,斜斜地淌过青石板铺就的演武场。
    石飞扬的黑发垂在玄霜刃上,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的火莲穗被晨风吹得轻颤,那是孛儿帖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信物,如今已与曲非烟的圣火令穗子缠在一起,在雪光中泛着红与蓝的微光。
    石飞扬指点道:“陛下的‘观沧海’已得神髓,只是腕力还差三分。”指尖搭上石鸿运握刀的手腕,明玉功的真气缓缓注入。十二岁的少年顿时感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木刀劈出的轨迹突然变得圆融,竟将檐下悬着的冰棱震成碎末。
    石鸿运的虎头靴在雪地里碾出半寸深的坑,脸颊冻得通红却不肯停手,木刀上“百胜刀法”四个刻字被哈出的白气熏得发亮,他感慨地道:“皇爷爷说过,当年太皇太后就是用这招守住了玄武门。”
    小小年纪,话语沧桑。他忽然转身,木刀指向西侧的烽火台,霸气地道:“等我练熟了‘斩轮回’,就去把被辽国占了的云州夺回来。”
    廊下的耶律诗涵将暖炉往曲非烟手边推了推,玉莲吊坠在雪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她的凤袍下摆绣着辽国的狼图腾,却在袖口缝了朵小小的火莲——那是孛儿帖生前教她绣的,说是“汉辽本是一家亲”。
    “公公把陛下教得真好,”她望着演武场上的祖孙俩,声音里带着辽人特有的醇厚,感慨地道:“比先皇当年在澶州城舞刀时沉稳多了。”
    曲非烟抱着四岁的石承煜,红裙上的圣火纹与五灵珠的光晕相映成趣。小家伙正抓着她垂在胸前的圣火令,咯咯笑着往嘴里塞,令柄上的火纹被口水浸得发亮。
    “这孩子的火莲纹比他娘还重,”她想起迪丽热娜的身影,难过地道,低头吻了吻婴儿的额头,那里有块淡红色的印记,又说道:“昨日李豪来报,说洛阳的工匠已将五灵珠的纹样刻在了新铸的军器上,禁军见了都说是天降祥瑞。”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向演武场东侧的雪堆,积雪炸开的瞬间,三只被冻僵的雪狐从雪洞里滚出,竟毫发无伤。
    “刀是用来护生,不是杀生的。”他将刀鞘递给石鸿运,又教诲道,看着少年小心翼翼地将玄霜刃归鞘,忽然想起多年前在兴庆府,孛儿帖也是这样,用焚心琴的琴身护住了一窝刚出生的沙漠狐。
    未时的雪突然变急,演武场的积雪被狂风卷成雪龙,撞在圣火殿的铜门上发出“哐当”巨响。
    李星的青竹杖从风雪中闯进来,杖头的铜铃已被玄冰冻住,他跪在雪地里,喉间涌上的血沫在唇上凝成暗红的冰,怪叫道:“教……教主……血魔门……血魔门的‘血河车’……已到……到断魂崖……”话音未落,黑木崖的山门方向传来震天的轰鸣,五灵珠的光晕突然剧烈闪烁,圣火殿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掌心旋出三道刀,黑发在真气中猎猎作响,朗声道:“皇太后,带孩子们入地宫,那里有五灵珠结界护着。”他转向曲非烟,指尖抚过她鬓角的碎发,又急切地道:“夫人,圣火令的‘焚天阵’需布在藏经阁,断他们后路。”
    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腾起三尺高的赤焰,红裙在风雪中如燃烧的火焰,提醒道:“夫君当心,血魔门新任教主殷千鲁的‘血影神功’能化血为刃,去年在昆仑,李豪的左臂就是被她的血影所伤。”
    她将石承煜塞进耶律诗涵怀里,圣火令划出的火线在雪地里烧出丈许宽的火墙,又压低声音地道:“承煜的火莲纹能镇邪祟,地宫的机关钥匙在他的长命锁里。”
    石鸿运突然举着木刀挡在石飞扬身前,虎头靴在雪地里踏得“咚咚”响,霸气地道:“皇爷爷,我跟你一起守山门!”木刀上的“观沧海”刻字在五灵珠的光线下发亮,少年的眼神里,竟有几分当年石飞扬在兴庆府独战西夏死士的决绝。
    石飞扬的掌心覆上他的头顶,明玉功的寒气在他发间凝成薄薄一层冰,颇有深意地道:“陛下的战场在将来,不在今日。”他忽然解下玄霜刃的冰蚕丝,缠在石鸿运的手腕上,“这是你孛儿帖奶奶的信物,带着它进地宫,记住——守住自己,就是守住大唐。”
    石鸿运懂事地点了点头,转身跑开。
    断魂崖的栈道上,血魔门的“血河车”正碾着积雪前进,车厢两侧的铁笼里装满了活人,他们的血顺着笼底的缝隙滴落,在栈道上汇成蜿蜒的血河,与崖下的云海相映,如天地间裂开的一道伤口。
    殷千鲁的红衣在车辕上翻飞,她手中的血影刀正吸收着铁笼里的生魂,刀身的血蛭在阳光下扭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石飞扬,别来无恙?”殷千鲁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血河车的车轮突然炸开,数十名血魔教徒从车底跃出,手中的骨鞭缠着燃烧的血布,将栈道两侧的积雪都烧得滋滋作响,又狠厉地道:“去年在昆仑山让你跑了,今日这黑木崖,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五灵珠的光晕中泛着冷光,黑发在风中划出墨色弧线,愤怒地道:“血魔门残害生灵,与当年的娜卡辛何异?”他的天蚕功悄然运转,掌心的银丝顺着栈道的木板缝隙游走,缠住最前排三名教徒的脚踝,森冷地道:“今日便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天道昭彰。”
    血影刀的刀气带着腥风劈来,殷千鲁的身影在血雾中分裂成九个,每个影子都举着刀,刀芒在雪光中织成血色大网。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血网竟被引向血河车的铁笼,生魂的惨叫与教徒的哀嚎混在一起,崖下的云海被染成诡异的紫红色。
    紧接着,他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玄霜刃的刀气劈开血雾,直斩殷千柔的真身。她的血影神功虽能化形,却瞒不过石飞扬的琉璃眼眸——真正的她,藏在血河车车顶的骷髅旗后。
    那里还插着当年赵恒赐给血魔门的“镇邪令”,金漆早已被血染成暗红。
    栈道突然剧烈震颤,血魔教徒的骨鞭同时抽向崖壁,积雪混合着碎石滚落,将石飞扬的退路封死。石飞扬的明玉功飞速运转,肌肤透明如冰下玉,经脉中流动的五色光与五灵珠遥相呼应,黑发在真气中轻轻拂动,竟将落下的碎石都吸向掌心,再反向射向教徒,碎石穿胸而过的闷响在崖间回荡,如敲碎的冰壳。
    “石教主!藏经阁方向有异动!”李豪忽然惊叫一声,他的泼风刀劈开两名偷袭的教徒,左肩的伤口正汩汩流血,那是被血影刀的碎片所伤,又分析道:“血魔门的别动队想绕后偷袭地宫!”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转向,刀气在雪地里划出冰墙,将追击的教徒挡在身后,同时对西侧的烽火台打出三道掌风——那是让曲非烟启动“圣火焚山阵”的信号。
    藏经阁的飞檐上,曲非烟的圣火令已布下七道火线,每道火线都缠着五灵珠的光晕,将阁楼围成铜墙铁壁。血魔门的弟子正用骨锯切割阁楼的木柱,木屑混着火星飞溅,落在雪地里烧出一个个黑窟窿。
    耶律诗涵的玉莲吊坠悬在窗棂上,光晕所及之处,骨锯纷纷断裂,她的指尖还在快速结印,那是从孛儿帖留下的兵书中学会的“回鹘结界术”。
    “夫人,西北的火墙快被血水淹了!”丐帮一名弟子跑来向曲非烟禀报情况,又举着扁担抵挡血魔教徒的冲击,肩头的伤口正被血水中的邪祟侵蚀,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紧接着,他又急促地道:“李长老带着人去支援了,可他们的血影太邪门,兄弟们挡不住啊!”
    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暴涨,赤焰组成的火凤冲破阁楼的横梁,将十余名教徒烧成焦炭,淡定地道:“告诉李星,守住东南角的‘生门’,那里是血魔阵的罩门!”
    她的余光瞥见地宫入口的方向,石承煜的哭声正透过结界传来,小家伙的长命锁在雪光中闪烁,曲非烟灵机一动地道:“皇太后,承煜的长命锁能镇邪,你快带他进最底层的密室!”
    耶律诗涵的凤袍已被血污浸透,却仍将石承煜护在怀里,玉莲吊坠的光晕在她周身形成淡蓝色的屏障,自信地道:“曲教主放心,哀家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皇子。”
    她忽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吊坠上,结界的蓝光骤然变深,血魔教徒的血影撞在上面,发出凄厉的惨叫,如被沸水烫过的野兽。
    演武场的厮杀已蔓延到圣火殿前,石飞扬的玄霜刃与殷千柔的血影刀在五灵珠的光晕中碰撞,火星溅在雪地里,点燃了石鸿运练功用的木刀堆。
    “石飞扬,你以为凭这点能耐就能护住黑木崖?”殷千鲁狞笑地道。
    她的血影突然钻进地底,血河车的铁笼同时炸开,数十道血箭射向圣火殿的匾额,那里刻着“日月昭昭”四个金字,是太皇太后凌霜月的亲笔。殷千鲁又冷笑道:“今日我便毁了你的圣火令,让天下人看看,所谓的大唐正统,不过是缩在崖上的鼠辈!”
    石飞扬愤怒地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带着冰棱劈向血箭,同时对藏经阁的方向打出三道掌印——那是让曲非烟启动最终杀招的信号。
    曲非烟的圣火令与五灵珠的光晕同时暴涨,黑木崖的积雪突然化作滔天火海,血魔教徒的惨叫声在火海中此起彼伏。圣火殿的匾额在火中却愈发明亮,“日月昭昭”四个金字穿透火海,映得整座山崖都如白昼。暮色降临,断魂崖的血河已被冰雪冻结,血魔门的尸体在栈道上堆成小山,被冻成姿态诡异的冰雕。
    殷千鲁的首级被玄霜刃钉在山门的牌坊上,她的血影刀则被石飞扬用明玉功冻成冰坨,扔进了五灵珠的结界——那里的戾气,正好能镇压刀中的邪祟。
    石飞扬的黑发上沾着未干的血渍,玄霜刃插在圣火殿前的雪地里,刀身的冰蚕丝缠着半片血魔门的旗帜。曲非烟的红裙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圣火令的红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她正用圣火真气为李豪包扎断臂,伤口处的焦痕在红光中渐渐愈合,露出新生的粉嫩皮肉。
    “夫君,地宫的孩子们都没事。”曲非烟的声音带着劫后的沙哑,将一块烤热的狼皮裹在他肩上。
    她又赞叹地道:“承煜的长命锁挡住了最后一道血影,皇太后说,那锁上的火莲纹,竟与孛儿帖姑娘的血契痕一模一样。”
    石飞扬望向地宫入口的方向,石鸿运正扶着耶律诗涵走出来,少年的虎头靴上沾着血污,却仍紧紧攥着那柄缠着冰蚕丝的木刀。
    “皇爷爷,”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地道:“我在密道里练了‘观沧海’,将来一定能像你一样,守住黑木崖,守住大唐。”
    五灵珠的光晕在此时化作漫天光点,落在每个人的肩头,石飞扬的黑发被光点染成金红相间,竟与当年的银发有几分相似。他忽然想起孛儿帖在魔神气浪中最后的眼神,想起曲非烟在昆仑秘境的守护,想起耶律诗涵在烽火中的沉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所谓传承,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一代又一代人,带着前人的念想,坚定地走下去。
    “李星,”石飞扬喊了一句,他的玄霜刃在雪地里划出一道深痕,指向洛阳的方向,又指点道:“明日便拔营,带着兄弟们回洛阳。”
    他的指尖划过石鸿运的木刀,霸气地道:“告诉天下人,大唐的圣火,永远不会熄灭。”
    圣火殿前的演武场上,石飞扬的玄霜刃与曲非烟的圣火令交叉在一起,五灵珠的光晕在刀与令的交汇处凝成一朵冰与火共生的莲,映得整座黑木崖都如被春光照耀。
    石鸿运握着木刀站在莲中央,小小的身影在雪光中格外挺拔,他的身后,是耶律诗涵的凤袍、曲非烟的红裙、丐帮弟子的青竹杖,还有无数双渴望太平的眼睛。
    石飞扬望着少年的背影,忽然明白——孛儿帖用生命换来的,从来不是逆转时空的回魂灯,而是此刻黑木崖上的薪火相传。翌日上午,石飞扬、曲非烟、耶律诗涵、李星、李豪率领大唐将士、日月神教教众、丐帮弟子,走下黑木崖,走向长安。他们日夜兼程,半个月后,他们进入长安城。
    石飞扬感慨地道:“如今的长安已经不复繁华,人口渐小,宋国虽然偏安一隅,但是,人口渐增,江南富裕起来。咱们还是到洛阳去厉兵秣马,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曲非烟点了点头道:“也是,夺回失土容易,但是,要重新建立一支官僚队伍却不容易。可恨的赵恒,实施的斩首行动,给我们大唐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不过,好歹咱们也有一个国,对比当年刘备年过五旬还没有立锥之地,可算好多了。”石飞扬难过地点了点头。
    匆匆几十年过去,唐国在辽、夏、宋、吐蕃、大理的夹缝中生存,领土不多,但是,人口渐多。长安至洛阳之间,各大城池连成一片,在石鸿运的励精图治之下,大唐将士不时与来侵的宋、辽、夏将士交锋,但是,从未有过败绩。领土没有扩宽,也没有丢失半寸。
    期间,石鸿运经历了宋仁宗赵祯、宋英宗赵曙、宋神宗赵顼。
    赵顼因忧心于日益疲弱的朝政和边境困境,重用王安石推行变法试图振兴朝纲。一方面由于改革操之过急,不得其法;另一方面守旧势力顽固,变法最终以失败收场。
    石飞扬为避免世人说他是千年老妖,故隐藏于石鸿运之后,在幕后指点石鸿运施仁政,壮大唐国实力。几十年过去,李星、李豪、曲非烟、耶律诗涵等人先后病逝,石鸿运也已经风烛残年,开始扶持太子石启撼执掌朝政。
    石飞扬则是化名“向天歌”,混入宋国打探各种情况。此时,王安石变法如火如荼,新旧党争激烈,西北宋夏战争频发,江湖暗流涌动,北方辽国虎视眈眈,南方大理、吐蕃各有势力。
    汴梁城的虹桥在正月里覆着层薄冰,石飞扬的皂靴踩在青石板上,玄色襕衫的下摆扫过冻僵的狗尾草,带起的冰晶在晨光中闪成碎钻。
    他化名“向天歌”已有三月,黑发用根玉簪松松绾着,簪头的冰蚕纹在市井喧嚣中若隐若现——那是曲非烟临终前为他刻的,说是“纵使隔了阴阳,也能认出你的气息”。
    “让让!公主仪仗来了!”此时,禁军的斥骂声撞碎虹桥的热闹,卖画的老汉慌忙将担子往桥洞挪,却不慎撞在石飞扬肩头。
    他反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画架,明玉功的真气顺着指尖流转,那柄刚浇好的龙竟在寒风中凝住,龙鳞上的纹路清晰得能数出鳞甲片数。
    “好俊的身手!”銮驾的珠帘突然掀开,美若天仙的赵清漪赞了一句。
    她的凤钗在朝阳中泛着金芒,此刻,她支着腮坐在车里,鹅黄宫装的袖口绣着缠枝莲,正对着石飞扬手中的龙笑道:“这画师傅的手艺,倒比御膳房的巧多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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