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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第240章 人声 饶是蒋提白,见此……

    听到声音贺群青手臂已然放下, 前刃错开朱酒贡的大腿骨轻轻落在一旁,总之别再发出一丝声响。
    这时的贺群青两耳也跟着失聪,听力上产生了微妙的延迟, 会拖延那么几秒才能听到人说话的样子,后知后觉地看向身边出现的蒋提白。
    蒋提白倒没盯着他攥着的凶器看,而是看着朱酒贡。
    于是贺群青再顺着蒋提白目光看回去,女人艳丽的妆容压不住她半死不活的脸色,眼底青黑中一抹晶莹, 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 她痛苦万分,浑身都湿透了,正在气息奄奄地喘息……贺群青飞快瞄了眼手下斧头,斧头刃上带血丝也带肉丝, 反正不好解释。
    单人床一下变得拥挤, 贺群青本来就侧着身背对蒋提白, 蒋提白回过神来拉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蒋提白视线跟过去一瞬, 喉咙立刻被卡住一样, 嘴唇嚅动愣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贺群青这边一时也是语塞,因为蒋提白的头上明显有一个伤口,正自他额发间往下滴血,而蒋提白浑然不觉。
    血迹衬得蒋提白一张脸惨白,好像新死不久,倒比他和朱酒贡新鲜一些。
    不过蒋提白正眼冒凶光地瞪着他, 震动的瞳仁从上往下,又从下向上,反反复复一寸一寸打量眼前的贺群青。
    贺群青再度用手挡住身上空缺, 蒋提白才忽然清醒过来似的一捂眼,脸色发青地自言自语:“这不是真的。”
    忽听一声无力绵软的冷笑,贺群青和蒋提白都看过去,朱酒贡昏昏欲睡地回看他们,好像之前的冷笑是大家听错了,她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又塌下去一些,无奈地说:“怎么,你们见面还得叙叙旧?”
    蒋提白回头朝贺群青伸手,示意他把斧头拿过来,贺群青提起斧头往背后收收。
    他警惕地看着蒋提白的手:“你干什么?”
    蒋提白只是伸手,都没敢回头看贺群青,这时候朱酒贡腿动了,看样子要收回自己的腿了,蒋提白抬手按在原位。
    对朱酒贡,蒋提白还笑得出来,不过他话是对着贺群青说的:“我当然是来帮忙的。朱小姐,你这腿看起来的确有一点累赘,是不是准备砍了,不瞒你说,这个工作我熟悉。”
    朱酒贡:“我又不想砍了。”
    蒋提白:“你要是喜欢打击乐,我还给你留着。”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很,贺群青看到那边柳晨锐捂着头重新躺下了。
    朱酒贡视线自蒋提白按着她骨头的大手上抬起来,显然是不高兴了,气得手指微颤:“我不信任你,我只想让贺肖碰我。”
    她的用词叫蒋提白眉头一跳,若有所思地摇头:“我也不信任你,万一你这根骨头被你下了诅咒呢?另外你看贺肖现在,三分之一的林妹妹,也干不了什么脏活累活。”
    朱酒贡:“你真讨厌。”
    蒋提白:“你客气了。”
    柳晨锐对贺群青:“还能走吗,到我这边来。”
    蒋提白对柳晨锐:“大哥,你又干什么啊?”
    柳晨锐还摸着后脑勺,收回见一手血,问蒋提白:“你现在可以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我们……”
    正说着,几人眼前再度凭空冒出人影,那人站立不稳,一下扑倒撞上了朱酒贡的椅子,朱酒贡连人带椅翻在地上,所有人听到咔一声响,朱酒贡的裙子下摆从高处落了下来,覆盖在膝盖的部分,往下再没有什么牵连和累赘了。
    除了不明情况的黄渔扒着柳晨锐床边,晕头转向试图站起来,其他人都看向蒋提白手底下。
    蒋提白自己也是愣愣的,他原本只想稍回敬一下朱酒贡这个疯女人,并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可现在——他举起手里孤零零凉冰冰一根女人的大腿骨头,手中不好掌握平衡——毕竟还有一只小腿、以及穿鞋袜的脚连在上面。
    饶是蒋提白,见此情此景也陷入了沉默。
    贺群青明白蒋提白是不小心,明白归明白……
    柳晨锐长出口气,默默看向别的地方,嘴里无声自言自语:“……还是不太想认识他这种人。”
    蒋提白从善如流,下床将腿轻轻放在朱酒贡怀里。
    贺群青担心蒋提白再说什么刺激朱酒贡,低声阻拦:“真的,别闹了。”
    蒋提白磨牙,真是有冤无处申,只能赔笑,“这个……对不起朱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
    “等等,”朱酒贡反过来拽住他手,“拉我起来。”
    蒋提白老实照做,在朱酒贡指示下将她和椅子重新扶起来,靠近了窗边。
    蒋提白顺着朱酒贡轻瞟的视线看向窗外,两个人都顿了顿,贺群青顺便问:“外面有什么?”
    窗外有什么,让朱酒贡总往外看?现在蒋提白看到了,自己就不用去看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蹊跷,”蒋提白皱眉,“这里应该是七楼,能看到游乐场,但这个房间我们都没进来过。”
    柳晨锐听了也眉头紧蹙,这里看起来就像三楼的员工宿舍,却是一个大家根本没进来过的房间,他们又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
    还有贺肖和朱酒贡的惨状……为什么自己和蒋提白不是那样?
    黄渔这时候早站起来了,两手攥着上铺的扶手犹如面壁思过,不知道在反省什么。
    柳晨锐终于也抬眼看黄渔,“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
    黄渔:“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是褚政?”蒋提白一本正经问:“你会不会已经死了?”
    黄渔点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你们到底怎么来的?”贺群青看向蒋提白头上渐渐止住的血痕,“难道是受伤才能出现?可你们是怎么受的伤……”
    柳晨锐:“不要重复第三遍。”
    黄渔仰天长啸:“老子也在想这个问题啊!!”
    柳晨锐:“……”
    不知道是不是黄渔声音太大,那单薄又坚固的门猛然震颤起来,再度发出硄硄巨响,彻底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那门总是眼看要被砸开,又坚.挺异常,门外人怎么都进不来,怒吼的声音气急败坏,听得贺群青气更短,心跳不由加快。
    黄渔无语地瞪着门,左右找趁手的武器,垂涎两秒贺肖手边斧头,他选择捡起朱酒贡落在地上的骨棒。
    闲不住地摇晃两下朱酒贡的脚,窗边朱酒贡见这一幕狠狠皱眉,黄渔可没注意,长吁短叹地抱怨:“要沙就进来沙嘛。活人花样多我理解,做鬼的花样还要这么多,真是太监喝春.药,多此一举。”
    蒋提白:“……”这个人分明比我更神经?谁推荐的他来着?
    蒋提白嘶一声,终于对黄渔认真了:“我们下副本,可不能没你。”自己真的急需黄渔人品的衬托啊。
    黄渔听了决定好好表现,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打了个寒颤道:“叫声怪恐怖的,不会是什么怪物吧?”
    “会不会是充斥走廊的那些‘生物’,”朱酒贡不堪忍受地捂住耳朵扬声道:“在‘外面’,它们没有声音,但在这里,它们就可以发出声音了?这里一定和副本真相有关!”
    柳晨锐:“这样也毫无规律,到底意味着什么?”
    贺群青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一种奇怪的感觉叫他插不进话,大家在说什么?
    ……恐怖的叫声?
    原本发不出声音的怪物,在这个“梦里”能发出声音?
    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肖,”在门外安静的间隙,蒋提白忽然问他:“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你这样……会痛吗?”
    贺群青摇头,外面的声音还没结束,他不由自主去听。
    蒋提白本来也是鼓起勇气才再次看他,但一看就心跳加快,血流上涌,一种骇然的感觉,简直让他的头重新流血起来,他只能再度避开视线,转而问:“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贺群青终于问:“你们没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吗?”
    蒋提白骤然看向贺群青的眼睛,一时没出声。
    朱酒贡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之前已经说……”忽然,她明白了,沉默地看着贺群青。
    “人,什么人?”黄渔有些迟疑地打量贺群青,保守地询问:“不是幻听吧?贺肖,你……你在现实没有住什么护士单间,吃什么药吧?没事,你老实说,有也没事,反正大家都知道,哎大家都一样……”
    “我们听到的不是人的声音,”柳晨锐说着瞥黄渔一眼,请这位闭上嘴,“没人在说话,我听到的是一种怪声,低沉但是很吵,像是某种野兽在外面……”
    黄渔:“我听就是鬼在叫,阴森森的,我听着浑身发冷。”
    贺群青看向蒋提白,蒋提白下颌微点表示他也一样,只是他神情有些复杂,为了避免盯着人看,他垂下了视线。
    很快大家目光落在了朱酒贡身上,朱酒贡笑了一下,“对不起贺肖,我之前误会你的意思了,我以为……算了,但你应该是听到了我们大家都听不到的线索,他们……这些‘人’在说什么?”
    朱酒贡笃定的话叫贺群青心脏剧烈一跳,他往后躲藏在了下铺阴影中,心情跟着不断下沉。
    朱酒贡先前话里被自己感到的违和感终于浮出水面,原来她听到的声响和自己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贺群青之所以没料到,就因为在他听来,外面的人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清晰无比,就如同隔着一道门板在对屋里说话。这个过程哪怕费力一些,朦胧一些,他都不会想到其他人听到的和自己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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