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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荆州关公来投

    第273章 荆州关公来投
    却说周瑜在江口小胜了一场曹军,展现了一下实力。
    希望以此来换得与李翊讨论荆州划分的事宜。
    见李翊意兴阑珊,周瑜又提出将自己在江陵处探得军情作为交换。
    李翊闻言,朗声大笑:
    “江陵军情如何,又何须多问?”
    “无非就是曹操用蔡瑁、张允统水军,为其训练魏卒。”
    “此二人久居江汉,深谙水战。”
    “待其将魏卒练得精熟,自为我军大患矣。”
    周瑜一惊,问:
    “公何以知之?”
    他仔细回想,齐国的人众都留在了江夏。
    沿路上,也没见着有别的船只到江陵去刺探军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善,既然李相亦知此事早晚为患,不知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周瑜也不关心李翊是怎么知道的,只当他是能够料算到这一步。
    “我想周大都督不必知道的太清楚,李某没有义务向你说明此事。”
    “你只管看我如何除掉蔡瑁、张允即可。”
    李翊背起手,示意从人送客。
    周瑜见此,也不再坚持。
    退出去后,左右人围上来,问齐国方面态度冷淡。
    如今为之奈何也?
    周瑜应道,“且回夏口,别作商议。”
    既然李翊现在用不到江东水军,周瑜又何必一直热脸去贴冷屁股。
    几次交手下来,也使周瑜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有当别人需要你时,你才是最有价值的。
    显然,东吴目前的战略地位,并不符合齐国方面的利益需求。
    周瑜只能先回夏口,保存实力,避免无意义的消耗。
    在送走周瑜之后,关平来问:
    “不知相爷有何法子,可以除去蔡瑁、张允?”
    由于关平算是自己的亲近之人,李翊也不瞒他。
    转身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他来看。
    这竟是一封来自江陵的信。
    其书略曰:
    “江陵守将魏延,谨拜致书丞相李公麾下:”
    “延本荆楚鄙人,蒙刘景升收录,得效微力。”
    “今蔡瑁、张允卖主求荣,引曹贼入寇,使我荆州父老陷于水火。”
    “延每思之,愤懑填胸,恨不能手刃此二贼,以谢天下!”
    “曹阿瞒暴虐无道,屠戮百姓,延虽粗鄙,亦知忠义。”
    “素闻齐王刘备仁德布于四海,丞相李公智略冠绝当世,此真延平生所倾慕者也!”
    “今延奉命守江陵西门,将士多怀旧主,不愿为曹氏鹰犬。”
    “若丞相不弃,延愿为内应,约期举火,开城相迎。”
    “则江陵可复,曹贼可破。”
    “而荆州士民,皆感丞相再生之德矣!”
    “书不尽言,延拭剑以待,唯丞相察之。”
    落款写着魏延二字。
    关平看完书信,第一反应不是替李翊得了一个内应感到高兴。
    而是对这封信的真实性存疑,当即问:
    “……相爷,恕平孤陋寡闻,未有听说过荆楚有个叫魏延的将领。”
    “此人乃是一看门的无名小卒,公对其了解多少?”
    “万一是敌人使得诈降之计,诱我军前去,却于城内埋伏。”
    “岂非祸事乎?”
    关平的担忧不无道理。
    因为此时的魏延确实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甚至他加入刘备的时候,都是从底层开始干起的。
    最后能够一直做到汉中太守、征西大将军的位置,不得不令人佩服。
    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才是丈夫。
    李翊闻言,淡然一笑,抚信言道:
    “非诈也!”
    “魏文长性情刚烈,素恶蔡、张卖主之事,其心可察。”
    “且书中言及荆州父老,情辞恳切。”
    “以吾平生观人之经验来看,此信绝非伪作。”
    关平对李翊识人的本领自然是知晓的,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刘伯父。
    既然他对这魏延这么信任,关平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当即朝李翊一拱手,言道:
    “……既然丞相信任这个魏延,那平愿意领一支小队。”
    “今夜便去江陵西门,若是杀进城内,夺了江陵,当为丞相之功。”
    “若是有诈,千刀万仞,平自替丞相挡之!”
    哈哈哈……
    听到这话,李翊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仍是拒绝了他的请缨。
    “无须你去。”
    “为何?”
    关平瞪大眼睛,脸上略显失落。
    “莫非丞相疑平之胆气否?”
    倒不是疑你胆气。
    只是你是关羽的亲儿子啊,纵然我有九成把握,那一成的险也不敢让你去冒啊。
    当年你爹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好你。
    现在这种用兵弄险的时候,能派你去吗?
    当然了,你说关平真要是因此事被李翊害死。
    关羽真的会来找李翊算账吗?
    以关羽的脾气,应该不会。
    但是隔阂就此产生是肯定的,实在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李翊站起身来,背着手目视远方,徐徐说道:
    “吾虽信任魏延,然吾所虑者,非是汝能不能赚开西门,而是魏延能不能成事。”
    说着,回过头来看向关平。
    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单纯。
    “魏延虽掌西门,然其势孤,若贸然相应。”
    “只恐我师尚未及至,其首已为曹仁悬于辕门矣。”
    关平着急地说道:
    “江陵城险固,易守难攻。”
    “今难得有人主动愿为内应,丞相又信之不疑。”
    “却不肯用,平实在不能解!”
    “……非是不用,只是不能如此用。”
    李翊取出了三个锦囊,将之交给关平。
    “此为吾适才所写,现在江陵城险固,吾等不好与魏延频繁来往。”
    “否则只恐曹仁见疑。”
    “况且听闻郭嘉似也来到了江陵,这酒鬼虽病,然内心狡猾,吾亦惮之。”
    “当用巧计,徐徐图之。”
    关平当即会意,郑重其事地朝李翊拜道:
    “……末将领命,一定会将此锦囊交到魏延手中。”
    “此事干系重大,万一泄露,只恐害了他。”
    李翊再三叮嘱。
    关平亦知此事,自己责任重大。
    也是再三向李翊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使命。
    再拜李翊后,方才离去。
    这时,陈登入见,向李翊拱手道:
    “……丞相有事召我?”
    李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乞一只楼船借我用用。”
    陈登松一口气:
    “吾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要用船。”
    “公乃当今丞相,此下江南,虽是诸葛孔明为督帅。”
    “然大伙儿又岂敢不听你令?”
    李翊笑笑,对此并不回应。
    “……只是。”
    陈登话锋又一转,“如今大晚上的,丞相要楼船做什么?”
    李翊微微一笑,“张允不是在替曹仁练水军么?”
    “吾也精通水战,待我前去江陵水寨,为其指导一二。”
    什么?!
    陈登一惊,“丞相莫非是要去夜袭江陵水寨?”
    “不是夜袭,只是去一探究竟罢了。”
    “纵然不是夜袭,可江陵是荆州重镇,屯有重兵。”
    “今又有曹仁的魏军为其爪牙,公身为丞相,岂可轻动。”
    “……呵呵,元龙此言差矣。”
    “如今孔明才是三军主帅,某下江南,是一闲职,无关痛痒。”
    诶你!
    听到这话,陈登有些气乐了。
    堂堂总制北疆的冀州牧,你跟我说无关痛痒?
    你要是死在这了,老刘的北方立马大规模叛乱你信不信?
    “纵然要去探江陵水寨,也可多备些楼船。”
    “你道我淮南无有舟楫否?”
    别的不敢说,陈登这些年在淮南最不缺的就是船。
    一方面是因为淮南本身就富,有造船的本钱。
    一方面是李翊支持水军发展,有政策扶持,让陈登可以放开手脚大规模生产。
    “……呵呵,吾纵横十余载,怕谁来?”
    “元龙只管放心,莫非忘了当年在广陵时。”
    “小霸王孙策亦曾乘船要我面谈,彼时我岂非也只乘一小舟便过去了?”
    陈登听到这话,一下子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当时他拦着李翊不让去,李翊非要去。
    好在最后真的没事儿,不然陈登还不好向刘备交代。
    “……好罢,我知你从不弄险,既然敢去,就必有成算。”
    “还须准备什么东西,尽管与我说。”
    “……好说!”
    李翊微微一笑,一把搂住陈登的肩膀。
    “元龙兄若能随我同去,再多东西也不需要了。”
    “……诶!什么我?”
    陈登傻眼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劝李翊多带些舟船的。
    你放心只带一艘楼船,我不放心啊!
    我陈征南哪怕出于牌面,那肯定少说得有百只舟船随行才是。
    陈登欲哭无泪,只得应从。
    又忽然想起些什么,忙问道:
    “丞相且慢!”
    “我等此去,虽然夜探水寨。”
    “然终究是一场军事行动,是否应当通禀一声诸葛先生?”
    李翊捋须道:
    “孔明此时在水寨检阅水军,来回一趟少说耽误半个时辰。”
    “你我只便宜行事便好。”
    李翊最后一句本来想说我身为丞相,难道去探个水寨还得去专门申请一声不成?
    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改成了我们便宜行事就可以了。
    其实,
    凡是涉及到此下江南,谁是一把手,谁是二把手的话题,李翊都避而不谈。
    现在整支征南军中,李翊与诸葛亮的关系也很微妙。
    除李翊外,大伙儿全都听诸葛亮的。
    除诸葛亮外,大伙儿又全都听李翊的。
    两人不论是谁说话发令,大伙儿都听。
    两边都不敢得罪。
    李翊自不必说,齐国第一权重之人。
    而诸葛亮虽然年少资历浅,但在座的都是职场老人。
    又岂会看不明白诸葛亮背后的靠山是刘备?
    刘备倾尽资源来捧诸葛亮。
    得罪他,就等于是得罪刘备。
    就是在与自己的仕途作道别,众人可不会傻到这样去做。
    所以当李翊、诸葛亮同时下令时,不论是谁,大家都听。
    至于李翊与诸葛亮呢?
    按理说,诸葛亮是此次南下的督帅,李翊被刘备派去军中。
    理论上也得听诸葛亮的。
    而李翊作为诸葛亮的师长,兼前辈,诸葛亮几乎也对李翊的话言听计从。
    所以两人的关系在军中算是极为微妙的。
    好在二人相处之间,并没有产生什么分歧。
    要不然,到时候大家真不知该听谁的了。
    虽然那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很低,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
    大概率最后还是李翊乾纲独断。
    理由也很简单,首先淮南派的陈登肯定是支持李翊的。
    两人算是刎颈之交,十几年的友谊了。
    陈登站队李翊,就等于他麾下徐盛、甘宁那批淮南将都会站李翊这边。
    可以说,陈登这一票的权重很高。
    而剩下的人,诸如孔明带来赵云、高顺等辈。
    都是些清白威严之人,遇上这种事儿根本应付不来。
    并且退一万步讲,
    要是南方之事,李翊与诸葛亮在意见上真有冲突,闹了矛盾。
    以刘备的性格,到时候会帮谁?
    所以,聪明如诸葛亮,是绝对不会去与李翊发生政见冲突的。
    第一,真冲突了,最后只可能是自取其辱。
    第二,到时候大伙儿要是真站李翊那边,折损的是诸葛亮自己的个人威望。
    所以,没那个必要。
    诸葛亮虽然全权总揽江南事务,但很多大事,都会私下里跟李翊商议。
    明面上说的是征询前辈的意见,实际上就是再向李翊汇报。
    如果李翊不同意,他也会以“虚心采纳”建议的方式,将之更改。
    可以说,丞相在职场方面,绝对也是一个会来事儿的高手。
    计较已定,陈登乃命人收拾了楼船一只。
    带着鼓东,又钦点随行健将数员。
    使赵云、甘宁随之左右,配备强弓硬弩。
    上船之后,迤逦前进。
    大船开拨,及至寨边,李翊便命人下了矴石。
    时值暮春,江雾弥漫。
    李翊便命艄公缓缓摇橹,自于船头观望。
    见着曹军水寨哨塔上弓弩齐备,水门处巡逻严密。
    观罢,乃谓左右人道:
    “看来传言不虚,曹军正大肆启用荆州将领,为其士卒练水。”
    “倘使其练成,大江之上,淮南儿郎再无优势矣。”
    陈登在一旁催促:
    “……丞相既已看完水寨,可速回。”
    “若教曹军察觉,发大船来围,我军危矣。”
    李翊微微一笑,道一声不急。
    点一心腹之人过来,对他授予密计。
    那心腹领命,乘小船渡江去了。
    时曹仁方醒,总觉今日江雾弥漫,恐有敌人来袭。
    索性亲登哨塔,来此巡务。
    忽见一叶扁舟,驶于江上,急忙下令:
    “速速擒之!”
    十艘小船急出了水门,来捉这只轻舟。
    船上之人见大量小艇来捕自己,只得放弃抵抗。
    众魏兵将之擒住,从身上搜出一封信来。
    乃匆匆回报曹仁,言说:
    “禀将军,此人乃是齐军细作。”
    “我等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密信。”
    曹仁接过,拆开密信,只见上书:
    ——“张允将军:约定三更举火为号,共破曹贼。”
    曹仁惊疑,道:
    “张允已通敌耶?”
    或有人谏道:
    “齐人多诈,只恐是贼人使得离间计。”
    “将军可要仔细查看。”
    曹仁说道:
    “蔡瑁、张允并非势穷来投,今能投魏公,亦能投刘备。”
    “江陵又是荆州重镇,今我与之同守。”
    “万一其要加害于我,杀我献城,我死之日而不知矣。”
    或再谏曰:
    “今郭祭酒尚在江陵,将军不妨与之一同商议。”
    曹仁又道:
    “今天未大亮,郭祭酒尚在休息。”
    “其病体沉重,不宜烦扰。”
    众人纷纷问:
    “既不与郭祭酒相商,这密信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曹仁沉声道:
    “吾召张允来一问便知。”
    于是,命人去把张允叫来质问。
    张允知道前因后,亦觉冤枉,忙道:
    “此必齐人离间之计也,将军岂可轻信?”
    正辩解之时,忽报西门火起!
    原来是魏延早的李翊锦囊妙计,故意于三更时分,在西门点火。
    以证张允“通敌”之罪状。
    曹仁急忙奔至西门,见火光大作,更信张允有异,乃拔剑怒喝:
    “逆贼安敢如此!”
    “纵那李翊有两口四眼,又岂能在我门内纵火?”
    “……这!!”
    张允百口莫辩,事发突然,一时想不出原因。
    这时又有人报,江上出现了大量舟船。
    由于赶上江雾,看不清数量,曹仁只传令道:
    “今重雾迷江,彼军忽至,未知多少。”
    “可先拨水军弓弩手引乱箭射之,勿使其近水门。”
    比及号令到来,弓弩手齐至寨前放箭。
    少顷,江上箭矢如雨。
    高顺引陷阵甲士,持盾挡在前头。
    箭矢打在盾牌面上,囔囔作响。
    一轮箭下,未能逼退敌军。
    那边李翊已使人喊话:
    “张将军可速杀曹仁,待我拿下江陵,必在齐王为你表功!”
    曹仁听得江上的喊话真切,分明是李翊的声音。
    其本人都亲至了,哪里还能有假?
    “张允狗贼,安敢害我!”
    曹仁大怒,即命众武士将张允拿下。
    张允高呼:“无罪!”
    曹仁叱道:
    “李翊生平用兵,从不弄险。”
    “今趁大雾而来,若非你与之为内应,彼安敢如此有恃无恐!?”
    再联想到西门无故起火,曹仁就更加坚信是张允早已与李翊勾结。
    今不先下手为强,必为其所害!
    江陵城中,张允心腹极多。
    但好在曹仁也算是一代名将,趁着张允身边人少。
    即叫武士将之拿下,也不等其身边人反应,立即将之斩首。
    张允人头落地,左右之人尽皆惶恐。
    曹仁厉声止之:
    “军士休慌,张允一人通敌,与尔等无关。”
    “回头我禀明魏公,尽恕尔等罪过。”
    曹仁急忙稳住军心,安抚众人。
    而众人见张允已死,城外又是大敌当头,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先遵照曹仁吩咐,先把敌人打退了再说。
    很快,天已蒙蒙亮。
    李翊见江雾渐渐散去,便下令把船吊回。
    比及天明,曹仁这才看清李翊的船队未有多少人众。
    心中正诧异不定,郭嘉也已睡醒。
    拖着沉重的病体,来到城头,问曹仁昨晚发生了何事。
    曹仁乃安抚道:
    “祭酒休惊,昨夜贼人趁着江雾,欲袭我水寨。”
    “仁已引弓弩手射之,将之击退。”
    郭嘉一捋胡须,沉声问:
    “昨夜是东吴的人来袭,还是齐国的人来袭?”
    曹仁回答道:
    “雾太大,看不清,或许两边都有。”
    “反正仁已将之击退。”
    郭嘉却觉得事有蹊跷,问昨晚是谁领兵来的?
    曹仁答说是李翊亲至。
    郭嘉闻之一惊:
    “李翊乃齐国千金之子,若无十全把握,岂会亲自领兵来夜袭水寨?”
    “昨晚他来,还做了些什么?”
    曹仁本是后知后觉,觉得张允这事有些蹊跷。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隐瞒也无用。
    乃将昨晚之事,如实向郭嘉说了。
    郭嘉听完,气得连连跺脚:
    “……将军中计矣!”
    “若张允当真与李翊有勾连,其又岂会不发一箭一矢,便撤军回去?”
    这……
    曹仁后脊一凉,心中已觉不妥,但还是努力辩解道:
    “可昨夜西门确实起火,李翊总不能隔空在我城中点火对吧?”
    郭嘉咬牙道:
    “倘城中有人与李翊为内应,约定三更点火。”
    “李翊趁此时而来,便欲使将军疑张允通敌!”
    嘶……
    听完郭嘉的分析,曹仁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晚半夜三更因为睡不着起床,脑子都还不够清醒。
    怎么就没有多考虑一下,便草草地将张允给杀了呢!
    “张允乃是江陵大将,杀之,恐动摇军心。”
    郭嘉眉头紧锁,“将军昨晚何不与我相商?”
    曹操刚入驻荆州,结果没多久就杀了张允这个荆州重将。
    此举肯定会使荆州将士感到不安。
    杀死张允事小,安抚荆州人心事大啊……
    曹仁大窘,一拍脑袋,叹道:
    “因昨晚已是深夜,吾念郭祭酒病体沉重,故不想打扰祭酒休息。”
    “及至事发之时,变故接踵而至。”
    “仁未及细想,便……唉!”
    曹仁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下可如何向襄阳的曹公交代哟。
    此时,天已大亮。
    不少将领都登上了墙头,见张允身死,城上一片狼藉。
    众人惊问道:
    “……曹将军,郭祭酒,不知昨晚发生了何事?”
    不等曹仁开口,郭嘉率先说道:
    “张允通敌,欲害我等,然后向李翊献城。”
    “亏得曹仁将军及时发现,已将之斩杀。”
    郭嘉先帮曹仁把锅给摘干净,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虽然确实是曹仁做错了,但不能真的让曹仁认错。
    否则大家都知道张允是冤枉的以后,军心肯定动摇。
    曹仁当即会意,将手搭在唇边,轻咳两声:
    “……不错,正是如此。”
    “张允一人通敌卖国,与尔等无关。”
    “诸位将军休慌,可各回本部,安心守御。”
    “待击退齐贼以后,魏公自有厚赏,必不亏待尔等。”
    众人唯恐惹事,都不细究,喏喏而退。
    在打扫完战场,清洗干净城头以后。
    郭嘉又问曹仁:
    “昨夜负责值守西门的将领是谁?”
    曹仁思索半晌,答:
    “貌似是荆州本土将领,是个义阳人,叫做魏延。”
    郭嘉眼眸蹙起:
    “可差人速速将之拿下!”
    曹仁从其言,即命武士去西门捉拿魏延。
    少时,众武士回报说:
    “我等去西门时未见着其人!”
    曹仁忙问:
    “哪里去了?”
    答曰,“听人说,昨夜趁着江上大乱,西门起火,魏延便趁此时逃出城去了!”
    唔!
    听到此话,曹仁两眼一黑。
    捂住胸口,痛不可当。
    好个李子玉,好个魏文长!
    唱得一出好大的戏!
    不仅使曹仁误杀了张允,居然还能让魏延全身而退。
    曹仁瞬间感觉自己的智商被踩在地上,狠狠地被李翊羞辱了。
    不!
    是奇耻大辱!
    “吾誓杀此贼!”
    曹仁咬着牙,发誓道。
    郭嘉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曹仁道:
    “事已至此,悔也无用。”
    “为今之计,当先抚定城中军民。”
    “张允身死事小,其身后之事事大。”
    曹仁只得听从郭嘉的建议,回去安抚荆州军民去了。
    由于大敌当前,荆州人也不敢去追究曹仁杀张允这件事。
    但对魏人的提防之心,已悄然埋下了一颗种子。
    不表。
    ……
    却说魏延纵火烧了西门,趁乱驾一叶扁舟,逃出江上,直奔江夏而去。
    由于在荆州未有太大建树,自己也没混得太大的官位。
    都怪刘表无有进取之心,魏延建功的机会不多。
    他比较羡慕的是刘备,不是在征战就是在征战的路上。
    而刘备麾下的将领,也是个个扬名,人人建功。
    魏延在荆州,每每闻之,好不叹羡。
    尤其当荆州人黄忠,在刘备麾下大显神威,阵斩夏侯。
    以年近甲子之年,封了四方将军。
    叫人如何不羡慕?
    大丈夫就当如是!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刘备南下。
    虽然刘备本人未有亲至,但有他的代理人李翊在。
    魏延可以与之联系。
    本来是想打开西门,配合李翊一举拿下江陵的。
    可李翊却回复说,兹事体大,未可轻动。
    只让他在三更时分放火,然后趁乱逃走便好。
    这逃走就逃走,何须放火那般麻烦?
    魏延虽然不解,但为了给李相爷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是依言照做了。
    “……将军,江夏到了!”
    有艄公一摇船橹,谓魏延说道。
    “……善,随我速速登岸去见李相爷去!”
    魏延兴奋地摩拳擦掌,认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实现平生的志向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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