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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第182章 连厘,别再受伤了

    “不要。”连厘拒绝。
    靳识越双眸盯着她:“想我走?”
    连厘也看着他:“我想不想,你不是都要走吗?”
    既然都要走,她想不想有什么意义。
    靳识越捉住她的手,忽然触及到不同寻常的东西,他举起来,瞧了眼,看见她手指上的创可贴。
    “怎么受伤了。”
    连厘说:“拉琴不小心划到的。”
    她这副习以为常的口吻,靳识越听得皱眉:“连厘,不许再受伤。”说完,觉得自己语气过于强硬,又加了句:“知道没。”
    连厘将手从他手里抽离,“你要求太多了,我做不到。”
    要她活到一百岁,要她不许提分手,又要她不能受伤。
    连厘骨头硬,偏不答应他:“我受伤疼的又不是你,爱怎么受伤就怎么受伤。”
    靳识越却说:“你怎么知道疼的不是我。”
    连厘怔了怔,心脏犹如河面的船,小幅度动荡了一下。她莹润眼珠微转,说道:“因为这是我的身体。”
    “是吗。”靳识越扯唇,手掌贴着她后背,蓦地将她整个人摁进怀里,“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我的。”
    连厘几乎是撞进他怀里的,她被他紧紧抱着,闷声说:“才不是,我只属于我自己。”
    “嗯。”靳识越没反驳,“你即世界。”
    连厘抿唇,不吭声。
    她正打算推开他,忽而听见他在她耳边开口,声音很低:“连厘,别再受伤了。”
    不是过往的强势霸道,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哀求。
    连厘仍然沉默,只是推开他的手变成了回抱他。
    两人鲜少有如此沉默的时刻,积压在心头的琐事,仿佛从来都影响不到他们。
    只有他们自己知晓,某些事看似不重要,实际却在他们人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抱了良久,连厘轻声说:“财神爷好聪明,你怎么训练的。”
    靳识越:“丢军区,魔鬼式训练。”
    连厘:“……”
    言简意赅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惊涛骇浪。
    突然有点可怜财神爷了。
    财神爷蹲趴在地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兴致勃勃望着他们。
    靳识越将她抱在身上,径直往沙发走,他体力多,一向喜欢抱着她走来走去,连厘也不管,随他了。
    她问:“你去沪市几天。”
    “两天。”
    连厘点点头:“你不在,那我这几天回家。”
    靳识越分开她双腿,让她跨坐他身上,没有电光火石,只是纯情地咬耳根子聊天。
    “这里有鬼?需要我在才能镇压?”
    “不是。”连厘脸有点痒,蹭了蹭他肩膀,“你不在,我待这里也没其他事,回青藤路住,免得它发霉生灰。”
    靳识越身躯往后靠着沙发背,闲闲道:“你是女主人公,怎么不担心这里发霉?”
    连厘额头离开他肩膀,迎着他的目光,用眼神交流。
    他这儿平时出现的佣人虽然不多,但每一处地方都打理得干净整洁,清爽淡香,哪里用得着她坐镇啊。
    “在心里骂我什么。”靳识越乜视她,懒洋洋道。
    “没有骂你。”连厘否认。
    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女生坐在他腿上,如蝶翼的睫毛浓长卷翘,一眨一眨,流露出杏眼的波光潋滟。
    靳识越喉结滚动了下,卡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掌心扣紧她后颈,低头含住她嘴唇。
    他亲吮她柔软的唇瓣,缓慢而温柔,透着缱绻之意。靳识越鼻子抵着她的:“想不想去玩。”
    钟扬最近在群里说,好多人毕业了会来一场毕业旅行,类似于蜜月旅行。
    连厘没考虑过毕业旅行,但她打算离开京城:“出国前,我想回台北看看。”
    “什么时候。”靳识越长指勾了她几缕秀发,缠绕在指尖把玩。
    “不清楚。”连厘下巴搭在他肩膀,“下个月吧。”
    “准备找谁一起去。”
    “没谁。”
    “嗯?”靳识越抓住她的肩头,拉开两人的距离,幽黑眼瞳倒映着她的模样,“男朋友呢。”
    连厘眉眼如月牙弯弯,愉悦地笑起来:“不知道。”
    靳识越也笑:“真不知道?”
    连厘双手捧起他的脸,低头啄吻了一下,漾笑着说:“不知道。”
    一屋两人,偌大的客厅里。
    她跨坐在他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咬耳朵闲聊,谈到某些话题,目光对视,偶尔黏粘糊糊的亲亲。
    不含情欲,只有纯粹的亲昵。
    靳识越晚上飞沪,不在玺上院。
    隔日,连厘用完早餐,背着大提琴,乘坐凌宇的车先去了趟文港乐团。
    文港乐团是靳言庭为连厘收购的,起初经营不善亏损惨重,幸亏后来盈利赚回了钱。
    乐团不复以前的模样,如今打响了名声,有好几位乐手享誉国内外,称得上飞上枝头变凤凰。
    连厘八月底出国,打算助演完鹿蝶衣的音乐会便完全退离乐团。
    她现在已经不公演了,今天回来收拾东西。
    休息室里,她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清理物品时,身侧走近一个人。
    阮宁解锁,拉开柜子,问连厘:“为什么不揭穿我。”
    阮宁在乐团扮名媛,名声大噪,连厘知情,却从未想过揭穿她。
    “没兴趣。”连厘轻描淡写道。
    倘若阮宁不知道连厘对别人的丑事不感兴趣,肯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看她出丑的。
    人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开心,而进行自我欺骗,没有伤天害理、杀人放火,随处可见。连厘也骗过她自己。
    阮宁侧首:“那你呢,他们可都说你是赵立铮的金丝雀。”
    谁能想到她背后的京圈资本不是赵家,而是靳家!
    阮宁和陈薇琪打探过,虽说陈薇琪性子骄纵,难套到消息,但阮宁可以从陈薇琪对连厘的态度得知:连厘在陈薇琪那个圈子里地位非同寻常。
    绝不是金丝雀。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连厘双唇翘起浅笑,“不过是跟他们玩玩。”
    就算是赵家的金丝雀,乐团里的人也只敢嘴上说几句,给连厘提供的待遇依然是最特殊的。
    过去几年,连厘没有暴露和靳言庭的关系,既隐藏了靳家,又享受了好处。
    她不在乎流言蜚语,但不代表会吃亏。用和赵立铮不痛不痒的绯闻换几年特殊待遇,不亏。
    精神胜利法于她而言,是不现实的。
    她要看得见的利益。
    利弊总是同时存在,利用好就是利大于弊。
    连厘合上柜子,离开乐团,徒留后知后觉的阮宁。
    连厘没让凌宇送,直接打车到西餐厅。
    她到的时候,裴青寂已经到了。
    而他面前,摆着一份文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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