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血国暴君(求求月票，补811)

    第649章 血国暴君(求求月票，补811)
    夜间。
    江禾和维格利德公爵返回美第奇堡。
    “明早就是神圣比武圣域战阶段。”
    马车里，维格利德公爵说道：“考虑到圣域战临近，大学士策划了教堂歼灭事件，在这个时候，忙于备战的圣域们基本不会多管闲事，也因此，你尚未闻名的对手，估计已经对你很熟悉了。”
    “熟悉？”江禾不置可否。
    因为没有，他连英雄武装都不曾对外展示，对手也就知道个江王铠和荆棘之手，以及擅长速度与力量，又或者短时间制造大量高等级长枪的能力，整体来说只能算冰山一角。
    当然，他也有许多不能暴露的能力，比如黑日和空间天地，太阳与空间权柄，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所谓，见过的基本都陨落了。
    不过有一点江禾知道自己必须着重注意，最终时间环决不能公开使用，否则以神圣皇帝的眼光，很容易猜出药剂疗效的真相。
    “格里弗斯。”维格利德公爵说：“首相给你的情报里应该也有，西境公爵手下的当红骑士，近几个月声名鹊起，据说很擅长攻坚，是你32进16的对手。”
    江禾闻言眯起了眼睛，格里弗斯，如果名字没错的话，正是跟他一起执行灭界任务的圣域骑士，其玩家称号在起源频道内出现过。
    “反正你自己掂量吧。”
    “倘若你无意报复我的话，那咱们现在就是联盟者，一枪毁灭费舍尔庄园，当场格杀副审判长，要说你如何信仰天父教，还是别逗我笑了。”维格利德公爵嗤笑不已。
    江禾不言，假如对方知道自己的脾气，那么此刻大概已经开战了，除了几名小队核心成员，他对任何人，包括神代未来之流，其实都算得上毫无耐心。
    道路尽头，美第奇城堡灯火辉煌。
    英俊儒雅的贵族青年，貌美动人的年轻贵妇，推杯换盏的大商人和名声斐然的强大冒险者，以及各式各样的艺术家，美第奇家族的城堡，堪称帝国最顶尖的社交场。
    “精力是会流动的，也是会凝固的，帝国各界名流将注意力聚集于此，并且因为惯性，从而经久不衰，我们美第奇家族确实从中获得力量，无论是信仰，还是权力。”
    “确实是很有意思的理论。”
    马车停下，维格利德下车，他很清楚，以莱茵·奥古斯都的姿容，要是置身于会场，将会引起何等混乱。
    但对方貌似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你不会是因为怯场吧。”维格利德淡笑。
    江禾懒得争辩，这种场合，比起皇帝登基时的祭天大典，那种群山高呼万岁的无上尊荣，有着难以言喻的差距。
    “一群自诩高贵的帝都佬。”
    维格利德：“……”
    简直倒反天罡！
    两人从家族通道来到城堡顶层，公爵夫人没有准备晚宴，甚至连面也没露，毕竟莱茵侯爵在黄金堡给了丈夫一拳，这让她颜面无光。
    顶层的主厅穹顶高悬着九层式的水晶吊灯，垂坠的样子如银河倾泻，墙壁覆盖着手工刺绣的绛紫色天鹅绒，名家画作依次展列，鎏金烛台将画作照亮，对于最大的金主，艺术家们自然不吝啬赞美。
    两人的脚步落在纹魔钢地面，玫瑰木与龙血木木交错的精致图案下，暗藏着炼金大师缔造的精美矩阵纹样，四周有着镶嵌魔晶龙首门环的橡木大门，每一道门都通往不同方向。
    美第奇家族城堡，其本质终究是防御据点，内部构造如同迷宫，江禾感知到了不下于一掌之数的圣域，这里是十神教的大本营。
    “所以，圣战军也在你的掌握下。”
    维格利德的脚步停顿，回头严肃道：“不准确，我能完全掌握的只有征服教会，自从神明谪落尘世，我的话语权就严重下降了，各个教会都在等自家神明回归全盛，相比起来，天父教反而在子嗣这方面劣势一些。”
    “按照古代的说法，天父目前大致是英雄时代里的强巅峰生灵，明明是万灵之父，却具备着死亡权柄。”
    “原来你是征服者。”江禾平静地说。
    一刹那间，维格利德的眼神变化了，就算是遭遇当众重拳也未曾显露的杀意呼啸而出，他当然不在乎丢了面子，因为作为神明，本就没有太多这方面感触。
    江禾说道：“对天父的了解，对征服教会的把控，以及英雄巅峰的隐藏实力，最直白的答案就是如此，何必有盲目的愤怒。”
    “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
    维格利德垂下眼眸，陡然哂笑，随意道：“与其他神明不同，我是很久之前就主动下来的，秘而不宣，巨龙家族从征服信仰变换为天父信仰的核心隐秘，是我一直好奇的事情。”
    每个时代，都存在一名众神之首，实力可以提升到英雄强巅峰层次，从前是太阳，之后是祂，然后是天父，更往前是密语、风暴、神骑士等等。
    对于“征服者”来说，如果能弄清巨龙家族信仰的核心隐秘，或许能显著提升对信仰的操控力，重回众神之首，乃至于延长成为众神之首的时间，如此回报，值得进行一些冒险。
    江禾认真地问：“如何升上天堂。”
    “天堂”是天父教的概念。
    “当神明重新回到英雄巅峰，再度感悟天地之力时，就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也可以驻留尘世，不过吾等是自然生灵，天然属于天空，大地本来属于泰坦，想要让狂信徒升上天堂，需要付出不菲的信仰之力……”
    维格利德悚然一惊。
    他莫名其妙地跟莱茵侯爵有了平等相处，无话不谈的潜意识。
    “可怕的魅力。”维格利德深深看了江禾一眼，他甚至意识不到这种变化是从何时开始，直到说出自然神明的核心知识，才惊醒过来。
    维格利德脸色复杂地拍了拍手，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管家出现。
    “你该去休息了。”
    “如果早餐是白面包，我就再给你一拳。”
    “那你饿死好了。”
    维格利德推门消失，老管家将江禾领到了一处布置奢华的卧室。
    “本该应该为侯爵准备主卧之一，但阁下刚才对老爷有些出言不逊，所以我只能领路到这里了。”老管家坚决地说，公爵没有赶人，那莱茵侯爵就还是客人，这是他最大的表态。
    江禾摆了摆手。
    四下无人，一条小白蛇从颈间探头，立即在鹅绒床榻上找准了满意的位置。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没等江禾回答，橡木门推开，神代未来裹着大衣出现，脸色绯红。
    “前辈，我很高兴见到你平安无事。”
    “有话直说。”
    神代未来艰难地摘掉大衣，露出了惹眼的清凉裙子，纤薄的腰肢上，弧度并不贫弱，茶色长发在肌肤间流淌，她的精致脸庞上，有着一丝惧意和期待。
    “我想把自己交给前辈，虽然没有经验，但我一定会让前辈……。”
    江禾兴致缺缺，打断道：“别指望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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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
    ……
    房门外。
    青年贵族脸色扭曲狰狞，他想要冲进去，却被年轻贵妇阻止。
    “姐姐！”
    年轻贵妇耸了耸肩，道：“她自己愿意，你不满什么。”
    “别指望我负责。”青年贵族咬牙切齿，“这是人类能说出来的话！？”
    年轻贵妇沉吟，回忆起刚才隔着门缝的惊鸿一瞥，诚恳道：“确实是薇莱赚了。”
    青年贵族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惊呼。
    年轻贵妇好奇地悄悄窥探，紧接着踉跄后退，满脸错愕。
    “天呐！快看！”
    青年贵族愤愤离去，他怎么可能看着血亲妹妹吃苦，但周围迟迟没有脚步声，他猛然回头，竟然见到年轻贵妇推门而入，关紧门扉前，还露出了一个稍显红润的笑脸。
    “我得去帮她。”
    “况且我和那个老古董本来就是各玩各的，你记得保密就行了。”
    “可恶、可恶、可恶！”
    青年贵族愤怒又无力，在那个莱茵侯爵眼里，姐姐可能是连名字都没有的陌生人啊。
    不知何时，老管家站在旁边，劝慰道：“少爷，这在帝都，连下午茶的谈资都算不上，您还是不要困扰了。”
    青年贵族：“……”
    难道是我不正常？
    ……
    晨曦洒落帝都。
    昨夜的名流尚未散尽，新的宾客已经候场，美第奇家族任何一位嫡系成员倘若出席，都将为早宴带来无与伦比的荣幸。
    城堡顶层，江禾换上一身黑色猎装出门，餐厅的桌面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面包，来自维格利德公爵的亲口吩咐。
    正当江禾动身准备履行承诺时，维格利德推过来了一张情报书。
    “今天，帝国竞技场会有大动作。”
    “神圣比武没有禁止参赛者相互杀戮，并且场外人企图终止比赛者，一律视为决斗，我需要你击杀格里弗斯，并且尽量表现的疯狂一些。”
    江禾落座，淡淡道：“报酬。”
    “一件你能掌握的神圣武器，本来是圣战军的收藏。”维格利德说，“稍后领你去选，一共六件，总有一件能认可你。”
    餐后，两人来到了城堡武器库门前。
    推开厚重的橡木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冷铁与皮革混合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油脂和松木熏香，拱形天板上悬挂着铁制烛台，跳动的火光照亮了排列整齐的武器架与魔法铠甲。
    地面铺着干草和毛毡，角落里堆放着磨刀石、保养油料和武器箱子，通风口偶尔灌入冷风，使得烛台火光摇曳，墙上的武器影子如幽灵般晃动，仿佛具有着鲜活的生命。
    而在武器库最中心，六件非同凡响的武器并排陈列，各自占有一座展示柜。
    第一件形似骑士剑，正下方的介绍卡上，直言了这柄剑的锈铁之名，其中蕴含着锈蚀的力量，并且坚固锋利。
    第二件是一座仪式用的祭祀大钟，通体赤红，周围弥漫着火焰云朵，同时具备着超乎想象的禁锢能力。
    第三件酷似树皮，但其实是一张面具，通过收集信仰之力和魔物鲜血精粹，它可以让持有者使用出不同圣域魔物的力量，源自一位曾经抵达英雄巅峰层次的密语教会教宗。
    武器库里，没等两人走过全部展示柜，六件神圣武器一起剧烈晃动起来，源自死者的武器，在遇见制造死者的屠夫时，表现出了最激烈的抵抗，除非是传说终结之刃那样有明显对应象征的类型，否则绝大部分神圣武器，都不愿意被江禾持有。
    “居然在恐惧。”维格利德喃喃道。
    他见过主动配合的，也见过无比厌恶的，无动于衷者更是比比皆是，但能让英雄巅峰遗留之物恐惧至极的存在，还是首次见到。
    江禾对此不以为意。
    大罪暴食，一切超凡的统治者，这些神圣武器，大致是堪堪能感知到，他可以随意抹杀武器自身灵智的程度，当然，那样一来，武器失去效果是必然的事情。
    下一刻，江禾的双眼变得如同红宝石，一头白金长发顷刻间漆黑如墨。
    六件武器中，一顶血红色的王冠停止颤动，小心翼翼地表达出喜悦。
    “血国暴君。”维格利德介绍道：“效果很单一，亚传奇级血之掌控。”
    江禾拿起“血国暴君”，紧接着王冠变成了他的第九枚戒指，继五维戒、诅咒之戒、混乱之戒、骸骨龙骑戒之后，戒指储备+1。
    “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它自己变的。”
    维格利德脸色狐疑。
    江禾拿到了自己的神圣武器，在此之前，传说终结之刃转移到了未来骑士手里，两件神圣武器持有者为同一人时，抵抗无比强烈。
    “必要时，能跟罪毒很好的配合，但暂时还是不让皇帝怀疑了。”
    江禾干脆激活了自己的血族始祖血脉，由于他不是纯粹的血族，类似血之掌控的能力一直很难正式诞生，也跟他很少激活有关。
    “回见。”
    走出武器库，维格利德干脆痛快地消失，在打击天父教这件事，其人的立场极为坚定，天父状态全盛，他连天堂都未必能回去，诸神素来联手抗衡众神之首，独木难支。
    江禾坐上美第奇家族准备的马车，准备径直前往帝国竞技场。
    “前辈，请等一下！”
    神代未来神色疲惫地追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