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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章 笑傲江湖(军事改制 下)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丘成云阴冷的目光在阴影中闪烁,注意到石星听到‘紫霞神功’时,攥着笏板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陛下圣明!”
    张惟贤单膝砸地,铠甲与金砖相撞发出闷响:“臣愿立军令状,三年内必为陛下扫平漠南!”
    易华伟含笑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
    他缓步走向沙盘东南角:“最棘手的其实是这里。”
    指尖点在泉州港外的一串岛屿模型上:“倭寇船队来去如风,卫所水师追之不及。”
    杨镐突然眼睛一亮:“臣听闻陛下命福建巡抚试造的新式战船……”
    “不错。”
    易华伟袖中飞出一艘精钢打造的船模,稳稳落在沙盘海面上:“四百料福船改装,配红衣大炮八门,水手百人。朕设东南水师都督府,郑芝龙为总督,专司剿倭。”
    石星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这三项改制环环相扣,陆师分镇边疆、水师专防海患、军功诱惑将领,再加上直接掌控的钱粮……他偷偷抬眼,正对上皇帝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至于诸位担心的兵变…”
    易华伟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匣,打开后露出六枚龙眼大小的药丸,异香瞬间充满大殿:“这是改良过的养神丹,效力可持续三年。”
    他故意让玉匣在手中停留片刻,看着几位重臣的视线如钩子般钉在药丸上:“当然,对尽心办事的臣子,朕从不吝啬。”
    张惟贤突然重重叩首:“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易华伟却转身望向窗外渐歇的雨势:“杨爱卿方才问骑兵分配?“
    他不等回答,突然一掌拍向沙盘。
    众人惊呼声中,沙盘上的山川河流竟如活物般自行重组,转眼间变成一幅立体布防图。
    “宣大驻轻骑三万,配一人三马;陕西驻重骑两万,着铁甲;蓟辽……”
    随着他的话语,沙盘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兵力标记,每个标记旁还有微缩的粮草、军械模型:“各军镇三十里内必设粮仓,由太监监军直接掌管。”
    这手内力化物惊得杨镐连退三步。石星终于彻底明白,眼前这位帝王不仅掌控着他们的生死,更对军队运作的每个细节都了如指掌,那些粮仓位置,分明都是计算过骑兵最快驰援距离的。
    “最后一项。”
    易华伟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让丘成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西厂在各军镇设稽查司,凡克扣军饷者……”
    他手指一捻,沙盘上一个代表军官的小人偶突然爆裂成粉末:“凌迟,族诛。”
    殿外最后一道雨帘滑落檐角,一缕阳光突然穿透云层,透过雕窗棂在易华伟脚下投下一道金线。
    易华伟站在光暗交界处,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中:“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石星张了张嘴,却见皇帝袖中若隐若现的紫色气劲,最终重重叩首:
    “臣……谨遵圣谕。”
    “很好。”
    易华伟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沙盘,所有模型瞬间恢复原状:“三日后朕要看到兵部的改制细则,一月内各军镇必须完成交接。”
    他忽然对杨镐露出微笑:“杨卿熟悉辽东,就任蓟辽总督如何?”
    杨镐扑通跪下,额头触地:“臣定当鞠躬尽瘁!”
    易华伟走向御座,突然停步:“对了。”
    他头也不回地抛出一物,张惟贤慌忙接住,发现是枚刻着‘紫霞…’二字的玉牌。
    “英国公今晚可来乾清宫,朕亲自为你讲解第一重心法。”
    当沉重的殿门缓缓关闭时,雨后的阳光照在湿渌渌的宫墙上,将文华殿的剪影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
    晨雾如纱,笼罩着西郊校场。
    霜露凝结在枯黄的草叶上,马蹄踏过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校场辕门外,三百余名军官早已排列整齐,铁甲覆霜,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站在最前排的三大营提督马宏紧紧盯着营门,铁盔下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昨夜他连夜派人去城南雇了三百名脚夫、赌坊打手,又强拉了几十名商贩充数,才勉强凑出八千人的“精锐”。
    “呜~~”
    “笃、笃、笃、笃——”
    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随即是整齐的马蹄声,如闷雷般由远及近。
    三百名御林军铁骑率先入场,清一色的玄铁重甲,面甲覆面,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战马披挂鳞甲,马槊斜指苍穹,槊尖寒芒刺破晨雾。进入大营后,三百人分列两侧,铁靴踏地,轰然肃立。
    骆思贤策马紧随其后,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面色冷峻。他身后是两百名锦衣卫缇骑,清一色的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神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跪伏的军官,似在搜寻任何可疑之人。
    丘成云骑着一匹纯黑战马,缓缓行至御驾左侧。他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如纸,唯有那双眼睛幽深如渊,仿佛能看透人心。他身后跟着数十名西厂番子,皆着黑袍,腰间悬着细长的刺剑,行走无声。
    右侧王承恩身着蟒袍,手持拂尘,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东厂档头们分立两侧,手按刀柄,目光阴鸷。
    号角声骤停,全场肃然。
    易华伟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缓缓行至点将台前。他未着铠甲,只穿一袭玄色龙纹常服,腰间悬着那柄传说中的‘赤霄’宝剑。
    晨风吹拂,衣袂微微扬起,易华伟整个人如渊渟岳峙,不怒自威。
    双眸微闭,混元一气功运转,方圆百丈尽在感知,随即睁开,瞳孔深处似有紫气流转。刹那间,整个校场的气机尽收眼底。
    神机营队列中,三百名所谓的‘火铳手’虎口光滑,毫无老茧,甚至有人手指上还戴着商贾惯用的玉扳指。其中一名胖子面色惨白,双腿发抖,显然是昨夜刚从赌坊拉来的泼皮。
    三千营骑兵行列里,半数战马肋骨嶙峋,马鬃杂乱,显然长期营养不良。然而鞍具却崭新锃亮,连马镫都擦得能照出人影——显然是临时更换的。
    五军营枪阵之中,前排站着几名须发皆白的老卒,握枪的手颤抖不止;后排却混着十几名面庞稚嫩的少年,最小的不过十二三岁,连枪都拿不稳。
    “臣等恭迎陛下圣驾——!”
    马宏高声喊道,嗓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全场八千“精锐”齐刷刷跪地,甲胄碰撞声如潮水般响起。然而队列中明显有杂音——那些临时充数的市井之徒根本不懂军中礼仪,有人跪得慢了半拍,有人甚至直接趴在了地上。
    易华伟走上点将台,目光冰冷,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马宏身上。
    “开始吧。”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如闷雷般在每个人耳畔炸响。辕门上的旌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被无形的气劲所激荡。
    “神机营出列!”
    随着一声令下,神机营的队列缓缓分开。三百名‘火铳手’迈着杂乱的步伐出列,铁靴踏在冻土上的声音参差不齐。
    易华伟眯起眼睛,紫气在经脉中流转,将每个人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突然开口道:
    “装药。”
    站在点将台侧的王承恩立即尖声重复:“陛下有旨——实弹演射!”
    马宏的膝盖猛地一软,官靴在点将台的木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台下那三百‘火铳手’更是乱作一团——有人慌张地去摸火药袋,有人直接愣在原地,还有几个居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军官求助。
    第三排中间那个胖汉子最是显眼。他颤抖的手指怎么也解不开火药袋的系绳,最后竟用牙去咬。火药洒出来的瞬间,易华伟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搓。
    “砰!”
    胖汉子的铁盔突然炸裂,碎片四溅,肥硕的身躯僵在原地,露出梳得油光水滑的圆髻,那是京城商贾最时兴的发式。周围几个冒牌货被吓得跌坐在地,有个瘦子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丘成云如鬼魅般出现在队列旁,两根苍白的手指掐住胖商贾的后颈:“带走。”
    两名西厂番子立即上前,铁链哗啦作响。那商人杀猪般嚎叫起来:“大人饶命!小的给了马提督二两银子才…”
    马宏扑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台板上:“陛下明鉴!此人胡言乱语……”
    易华伟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扫过剩下的人:“继续。”
    真正的神机营老兵们这才出列,虎口的老茧在晨光中清晰可见,装药的动作干净利落。随着令旗挥下,百支鲁密铳齐射,白烟弥漫中靶垛应声而碎。
    “冒名顶替者,杖八十,发配琼州。”
    易华伟微微颔首,声音穿透硝烟:“其余将士,即日起月饷翻倍,加训半月。”
    骆思贤立即示意锦衣卫拿人,那些冒名顶替者瞬间瘫软在地,被力士一一拖走。
    “继续,骑兵出列!”
    阳光刺破晨雾,照在三千营的队列上。五百骑兵列阵待命,马匹不安地刨着前蹄。易华伟负手立于点将台,混元一气功运转间,察觉到至少半数战马气息虚浮。
    “冲锋!”
    令旗挥动的刹那,骑兵阵列如潮水般涌出。但在第三排右翼,一匹枣红马刚起步就踉跄了一下。冲到半程时,这匹马突然前蹄跪地,将背上的骑卒狠狠甩了出去。
    易华伟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紫影掠过,皇帝已站在摔落的骑兵身旁。那是个瘦得惊人的少年,旧军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挣扎着要爬起来行礼,开裂的冻疮在掌心碾出几道血痕。
    “哪一卫的?今年多大了?”
    易华伟伸手按住他肩膀。
    少年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道:“回…回陛下,金吾后卫军户王二狗,今年十五……”
    声音细如蚊蚋。
    易华伟突然扯开他的衣襟。阳光下,根根分明的肋骨像搓衣板般凸起,腹部凹陷成碗状的阴影。更触目惊心的是腰侧一道尚未结痂的鞭痕——看走向,分明是自上而下的全力抽打。
    “这是你的马?”
    “回陛下…我…小的没有马…”
    王二狗眼神躲闪:“这是……是管队大人临时配的……”
    易华伟俯身检查那匹倒地的马。翻过马腹时,一块烙铁印记赫然在目‘顺天府丙字叁号’。这是京城驿站的官马印记,按律绝不可充作战马。
    校场突然安静得可怕。
    所有军官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易华伟慢慢直起身。他指尖凝聚的紫气已经浓得肉眼可见,在场懂武功的人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传膳。”
    简单的两个字让所有人愣住。直到御膳房的太监们抬着二十口大锅进场,热气腾腾的肉粥香气弥漫开来,将士们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二狗捧着金边瓷碗的手不停发抖,米粒从嘴角漏出来都顾不上擦。易华伟就站在他面前,忽然解下自己的玄色大氅披在他肩上。
    “从今日起,京营战马全部重新烙印。”
    易华伟的声音传遍校场:“每匹马的粮料,都要有西厂要亲眼过目。”
    丘成云立即在册子上记下一笔,而王承恩已经尖声宣布:“陛下有旨,即日起增设‘马政司’,由西厂直辖!”
    吃过饭,已经是午时三刻,五军营三千名枪兵在校场东侧列阵完毕。
    阵列前排站着二百余名须发白的老兵,最年长的已经六十八岁,握着枪杆的右手虎口处结着厚厚的茧子,但手臂明显在微微颤抖。
    后排混杂着三十多名未及弱冠的少年,其中最小的身高才四尺三寸,比制式长枪短了足足两寸,那小子不得不踮着脚尖才能勉强握住枪尾,粗布军服领口处露出嶙峋的锁骨。
    “突刺!”
    监军太监尖利的嗓音突然响起。前排老兵中,有五十七人因反应迟缓慢了半拍。百户张德柱今年六十三岁,转身时腰椎发出‘咔’的脆响,整个人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后排少年们更是乱作一团。有的长枪刚举到一半就失去平衡,枪头“当啷“一声砸在前面老卒的铁盔上。一人用力过猛,枪杆脱手飞出三丈远,砸中了正在记录的文吏。
    “枪不是这样用的!”
    易华伟突然从点将台跃下,随手夺过总旗刘大勇的长枪,枪尖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第一式直刺,枪尖连续穿透三个草人靶的咽喉,破空的尖啸声让最近的三名士兵捂住了耳朵。第二式横扫,七尺长的白蜡杆弯成弧形,将五个靶子拦腰斩断。收势时枪杆回弹,震飞了十步外一名亲兵的头盔。
    所有士兵瞪大眼睛,看到皇帝每个动作完成后,沙地上都会出现两个半寸深的脚印。前排老兵赵铁柱数了数被刺穿的草人,总共十六个窟窿,每个都是咽喉位置,误差不超过半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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