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父子相遇,当是弃学?
第385章 父子相遇,当是弃学?有道是‘玄关千劫叩,火候百年沉,心猿栓识海,方见如来心’。
翌日天晓,却说王重阳在土地庙中歇息一晚,其便要上路,再去行走,赶往他处,寻得寺庙或大儒,以习学识。
他走出土地庙外,将包袱挂在庙外马匹上,翻身上马,便朝前而去。
他一边骑行,一边打开舆图,观看四周。
王重阳低声自语,说道:“如今各处我皆曾去过,该去更远的地方,但闻那更远的地方,有兵灾人祸,若我去之,恐要小心才是。”
他深知,他这般模样,若是去了兵灾之处,定为所害。
且不提他身中包袱,便说这座下马匹,便足以教人来害他,南方少战马,他座下马匹乃是个实打实的北方高头大马,一匹售价极高,易教人心生贪念。
但他若不去更远的地方,却习不得学识。
王重阳思量些许,便是有了决定,必然要走上一遭,前往更远之处,若因惧怕身中危机,而不去习全学识,他还不如从始至终便不要出来的好。
王重阳下定决心,便是朝前而去,沿着小道儿直行。
但他行得不久,忽见前方有呼喊求救声,他闻听此等,有些警惕,从包袱之中取出天蓬尺,以为又是些甚妖魔鬼怪作祟。
他一路所来,曾见不少妖魔鬼怪,但他取出天蓬尺,那妖魔鬼怪则必然退去,他深知他手中天蓬尺乃是仙宝,故他取出,能震慑妖魔鬼怪。
若他取出天蓬尺还不退去者,则定然非妖魔鬼怪。
王重阳取出天蓬尺,然则呼喊求救声仍是不绝于耳,此教他知得,那非是妖魔鬼怪。
他朝前方张望而去,细细一看,但见前方老林道旁,有头毛驴,在驴边有个老者,似跌落驴旁,无法起身,故在呼喊求救。
王重阳不假思索,催马上前,待是走近,他便是翻身下马,上前将老者扶起,说道:“老先生,你这是怎地,身子可有恙。”
待他将老者扶起,细细一看,便是一愣,他总觉老者甚是眼熟。
那老者颤颤巍巍的起身,说道:“多谢恩人搭救,多谢恩人搭救!老汉本要去城中讨些生计,但途径此地,不经意跌落驴来,身子骨不中用,起身不得,故在此呼喊,幸是恩人前来,不然若是晚些,有虎狼而至,恐老汉便搭在这儿了。”
王重阳未有答话,而是定定的望着老者,许久之后,方才言说,只道:“老先生,我可认得你乎?为何见你容颜这般熟悉?”
老者闻听,抬头细细一看,说道:“我不认得你,但你长得与我多年前走散的孩儿有些相似,不过你比他大多了,也不对,若是我那孩儿长成今日,该有你这般大。”
王重阳恍惚片刻,记忆深处之景象浮现,他总觉此老者,与他昔年亡故的父亲很是相似。
然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便已亡故,如今过去这般年数,碰着个与他父亲相似的人,教他恍恍惚惚。
王重阳说道:“老先生,不知贵姓?”
老者摇头说道:“免贵,姓王。”
王重阳惊讶些许。
老者亦似辨认许多,望着王重阳,说道:“恩人,但不知你姓甚名谁,你长得与我那走散的孩儿,果真相似。”
王重阳沉吟许久,说道:“我姓王,与你乃是同宗,名重阳是也。”
老者闻听,大惊失色,复喜不自胜,急行至王重阳身前,将之扯住,说道:“你定是我孩儿,你定是我孩儿!但你相貌神似我孩儿,更与我孩儿姓名相同,定是我那走散的孩儿。”
王重阳心下一惊,但有些不信,说道:“我父亲在我十岁那年便亡故,谈何我乃是你走散的孩儿?老先生且将姓名报来。”
老者说道:“我姓王,名虞。但我孩儿与我,亦是在其十岁那年走散,你且细细看我,但我觉你便是我走散之子。”
王重阳闻听此名,身子一抖,盖因此名果真是他父亲之名。
老者说道:“孩儿,你定是我走散之子!”
王重阳用手搀住老者,说道:“不瞒你说,我父亲在我十岁那年亡故,但我父亲便名作王虞,与你相貌相似,然则我父亲早已亡故,你我二人怎能是父子。”
老者闻听,即是说道:“但我从前在十岁那年,果真因病而昏阙,不知怎地回事,待我醒来,乃至墓中,幸得人所救,故能醒来。待我醒来,便回归村中,怎料村中物是人非,早已无人在,听闻我那妻因兵灾而亡,我孩儿不知何处去,我便时常在外行走,一来为了生计,二来便是为了寻找我那走散的孩儿,这些年里,我却不曾有变,一心找寻,重阳,你定是我孩儿!”
王重阳听得其言,如何还能不信,即是跪地,朝其叩首,说道:“父亲!”
王家家长喜极而泣,扶起王重阳,说道:“重阳我儿,我终是寻得你!”
王重阳不知其因,总觉有不对之处,但他不敢多言,即是与家长拥抱,再三拜礼,以叙父子之情。
……
云雾之中,真人领着一众仙神以观下方。
孙悟空抓耳挠腮,说道:“大师兄,这寿星着实善于伪装,着实可恶,这般伪装,怎能不教深信,若是重阳深信,定是万劫不复。”
猪八戒说道:“老爷,猴哥所言有理哩。这寿星老儿,竟这般善于伪装,以假乱真,便是老猪,恐亦无法认出。”
牛魔王在旁,笑着说道:“有闻你昔年出世,咬死老母,若是寿星老儿以假乱真,岂非教你得逞,一口将之咬死。”
诸多仙神闻听,皆是大笑不止,猪八戒有些不忿,但说不得甚,只得闭口不言。
姜缘摇头笑道:“寿星以假乱真,此乃好事,若是这般轻易便被窥破,便不足以称‘试’,这般以假乱真,方才有考验其心之能。”
观世音菩萨微微一笑,问道:“真人若是你之弟子果真陷入其中,你当如何?”
姜缘说道:“若是果真陷入其中,便足以见之修行不足,自当再是修行,以待来世归位之机。”
观世音菩萨朝真人一拜,未有再言。
孙悟空说道:“大师兄,且莫多言,这寿星瞧着要带正微去城中定居,以人间苦海磨去其修行之心,此招甚有精妙之处,正微本在苦海挣扎,若是其以此对付,有事半功倍之效力。”
姜缘笑道:“悟空,且安心。”
真人从容不迫,似对王重阳有信心。
孙悟空见之,便不再多言,盯着下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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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王重阳与王家家长相认,再续父子之情,二人皆是喜极而泣,谈说许久,皆是谈说往事。
待是日上三竿。
王家家长即是扯住王重阳,言说要教王重阳去家中定居,莫要再外出,此兵荒马乱,外出易教所害,他为父亲,当是保护好王重阳。
王重阳闻听,一时有所挣扎,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家家长扯住王重阳便走,说道:“孩儿,莫要胡闹,快些与我离去,此处兵荒马乱,我等当是找个地儿安居,昔年我未有保护好你,今时定要护你无恙,不然若教你有事,百年之后,我怎能有颜面去见你娘?”
王重阳说道:“父亲,但我一直在四处游历,遍访各地,以习学识,今尚且不能安居,望请父亲谅我。”
家长一愣,遂是说道:“重阳我儿,但若是从前,我定是教你去习学识,然则如今匪兵到处皆是,如何能四处奔走,当是好生居住,以求保命,若是保不住性命,谈何学识。你且与我去居住,待是来日再无兵灾,你再去学那般不迟。”
王重阳说道:“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故我习得学识,不可有停,若是停下,便再无机会,我当竭尽全力去习全,父亲,我万万不可安居。”
家长说道:“你这孩儿,莫不是长大,便不听我言,怎有个这般理儿。”
王重阳说道:“非是不听父亲,实乃此为我之道也。”
家长愣愣不语,便是望着王重阳,说道:“今你我父子,好不容易相聚,当是一起安居,以修父子之情,你如何要离去,若你离去,为父当是如何。”
王重阳听得此言,心中沉闷,即是跪伏在地,说道:“父亲,乃是孩儿胡言,孩儿愿与父亲同是离去,一起安居。”
家长说道:“你我父子,自当一同安居。”
说着,家长便是收整行李。
王重阳沉默许久,未有言语,半响之后,他叹息一声,上前主动帮家长收整东西。
少顷间,二人即是上路,往那前方而去。
那云雾之间的真人见之,即是请十八罗汉等去协助寿星,莫要教入城后,寿星被识破。
十八罗汉领命而去。
猪八戒望着下方,嚷嚷说道:“老爷,猴哥,这般着实不公,以父命裹挟,正微如何能破得此局,莫说是正微,便是老猪去了,亦是难以破得此局,其认父而始,便是败了。”
姜缘摇头一笑,说道:“八戒,莫要着急,且等着。”
猪八戒说道:“这般却无处可等,父命而在,正微心境定然有变,其难以修行也。”
孙悟空说道:“你这呆子,大师兄既是言说等,且安心等待便是,如今正微尚未功败,且莫着急。”
猪八戒嚷嚷道:“哥啊,你自是不操心,盖因你未有父亲,你乃是个天地生成的,天生未有尘缘,得天独厚,不知其中之害,实乃正微此处,有莫大危机,不得不谨慎哩。”
孙悟空扯住猪八戒蒲扇耳,说道:“呆子,你说些甚?”
猪八戒只道求饶。
真人与观世音菩萨望着二人吵闹,相视一笑,皆有些无奈。
……
不觉二三时辰而去。
王重阳与王家家长行走多时,终是进了一城郊之处,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中
王重阳问道:“父亲平日便住在此处不成?”
王家家长点头说道:“正是住在此处,但日里可往南边去,那儿有座城,可在那处寻些活计,在集市买些东西。”
王重阳四处张望,问道:“父亲,若在此处居住,恐有危害,若有猛兽来袭,你难以抵挡。”
家长笑呵呵的说道:“孩儿你且安心,此处附近,有些人居住,若是遇到野兽甚的,他等自会来相助,将之驱逐,保我安宁。再者,我如今不惧野兽也,盖因我家中之子归来,我如何还惧野兽?”
王重阳笑了笑,言说有他在,定不教家长受害。
家长遂去米缸之中取得米来,要为王重阳做些粥饭。
王重阳本要帮忙,但教家长赶出,不须其入内,其只得在外,观看茅草屋里,只觉一切如梦,教人恍惚不止。
他父亲竟然未有亡故,而是还活着如今还与他相遇,二人再续父子之情。
王重阳总觉着有些不对之处,可偏偏一切如常,教他看不破甚,此人便是他家长,非是些妖魔鬼怪,若是妖魔鬼怪,他有天蓬尺,足以将之震慑。
可他心底隐约还是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之处。
王重阳低声道:“我父亲,竟然真的还活着?”
他沉思许久,其父忽是走来,教其用得茶饭。
王重阳遂入得房舍,用了茶饭,其父便是铺好被褥,教其晚些入睡。
王重阳应下,遂走出室外,在月色下,盘坐其中,脑海回味着过往所学。
他不敢言说永远不会忘记所学,故他每日皆会回味一遍,以记自身所学,更为修习三家学说之心而坚定。
王重阳今日方才回味论语,忽是想起他父亲之事,他本一心修习三家学说,但如今有他父亲在,他却是修习不得,父亲在,他即当在前尽孝,如何还能外出。
王重阳深深叹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摇了摇头,若是父亲还在,他不可外出,这些年来,父亲受苦受难,他今相遇,自当保其安宁,不教其再受难,如此方可为人子。
三家之学说,只得暂且搁置,来日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