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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红妆十里

    第486章 红妆十里
    京城史府,
    星夜如幕,宵禁之后史府门前的灯笼已是暗上了几分,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触碰到房檐廊柱,传来沙沙的摩擦声。
    一旁巷道里,不起眼的小门,只是简单的落了把锁。
    值夜的管家媳妇还未到岗,便给了来人可乘之机,用刀柄将木门隔开,凭着缝隙将锁头挑落,整个身子侧入门里。
    而后,便轻车熟路的奔向了史家内宅。
    自贾府被抄家以后,史府是遭受冲击最严重的府邸之一。
    两家交往颇深,旧账目上往来更是繁多,一条条款项查到史家头上,最终只得破财免灾,致使本就光景不佳的府邸里,更冷清了。
    虽说有爵位在身,但二爷史鼐空有爵位,并无官衔。
    三爷史鼎,虽有实权,但远在晋地戍边,也没捞得什么油水送回家中,借此,府邸内颇有怨言。
    “云姑娘,再过些许时日,便已至年节,难道我们还不回定国公府吗?”
    紫鹃与史湘云对坐着,陪伴着她一同做着女红,用剪子修齐线头。
    史湘云却是一直出神,似是没听到紫鹃的话一般,还在机械的穿针引线。
    随着岳凌的权势越发膨胀,与岳凌有过交集的史湘云在史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丫鬟下人都果真将她当做了大小姐一般尊敬着,不让她在做些下人才做的粗活。
    素日里,几位婶婶更是对她礼遇有加,时不时就会来嘘寒问暖,如此落在史湘云心中更让她惴惴不安了。
    曾经爱笑的开心果,却也整日阴沉着脸,时不时的发痴,就如同现在这样。
    紫鹃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又扯了扯她的衣袖,才让她回过神来,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臂,讪讪笑着,“啊?姐姐方才说什么了?”
    这种日子已经过了许久了,紫鹃也习以为常,本身她也是个温婉的人,耐心更足,便也不计较的重复着,“没几日光景就是年节了,云妹妹还留在这府里不成?”
    史湘云脸颊又暗了下来,低声道:“我倒也想回去寻姊妹们顽乐,只是……”
    紫鹃又建议道:“只你自己在史家冥思苦想,不如回定国公府里,问问老爷是不是史家的事还有什么转机。”
    “云姑娘,你也莫怪我说一句难听的话。如今这史府里,是空有侯爵的名头,全无侯爵的威势。两房相争,还不比荣国府更弱,你留在这,更不算是好事。”
    “想想,贾家的三位姑娘,都已经留在定国公府了,你还何苦为难自己呢?”
    史湘云默默垂下头来,“我是不如林姐姐那般精明,不想劳烦了侯爷。史家破落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总以为三叔父是个能做事的,不然也不会随着侯爷立过战功,应当还是有转机的。”
    紫鹃轻叹口气道:“那我把话说的更明白些,这史府里有古怪。”
    往窗外的方向偏了偏头,紫鹃低声问道:“你没发觉,这段日子以来,她们是有意拘束着我们?不能随意在这府里走动,时不时便能发觉有人在背后盯梢。”
    “而且,近来府里后宅总有异响。据我所知,后宅里应当是有几个偏门,这么晚了难道还有外人走动?”
    史湘云被说的心惊胆战,拉起紫鹃的手,道:“难道,二叔父他们又在做什么坏事了?”
    紫鹃摇摇头,“这我们倒没亲眼所见,只是肯定有些许不寻常。”
    两人还在议论是非,却是门后传来清脆的叩门声,正值深夜,便显得愈发唬人了。
    “是谁?”
    紫鹃警惕的站起身,将往炕上缩的史湘云护在了身后,并眼神示意一旁的翠缕去开门。
    翠缕也是怕的厉害,但此情此景之下,再没有比她更适合去开门的人了。
    慌不迭的扯起鸡毛掸子来,似是能她心里一点点安慰,将门先扒开一个缝隙,不急着抬起门闩。
    “是谁呀,怎得这么晚还来?”
    外面传进了浑厚的声音,低声念道:“云丫头可还在房里?三叔回来了。”
    “三叔?”
    史湘云惊喜的跳下火炕,踩上绣鞋忙往门前来。
    这段煎熬的日子,史湘云就是在等史鼎归来主持大局,如今听见他归来了,自然是喜讯。
    但紫鹃还是一把扯住有些忘形的她,叮嘱道:“不要声张,这个时候寻你来,定是有要事。”
    史湘云立即收起了脸色,轻轻推开门,将一身着斗笠,一身漆黑衣袍的大汉迎了进来,安置在茶案边。
    史鼎脱下斗笠立在门后,抬眼环视一遭,暗叹了口气。
    将门窗都紧闭后,史湘云坐临茶案,蹙眉问道:“三叔怎得这么晚寻过来,难道是有意躲着二叔?”
    史鼎点点头,“今夜下榻客栈,听闻你还在史家,我便急着先寻过来了。这京城里并不安宁,我不能随意现身。”
    说着将怀里的一封很厚的信笺掏了出来,按在茶案上,道:“不要再待在府里了,正好借着年节的由头先回定国公府,并将这信笺转交到定国公手上。”
    史湘云很是心惊,将信笺推给紫鹃保管,又继续追问道:“可还要传达什么话?”
    “里面的物件交给定国公,他便能看得明白,无需再说些什么了。”
    说罢,史鼎便欲起身,翠缕摆上的茶也并未饮用。
    “如今定国公身处高位,耀眼夺目,我不便和定国公见面,也不便出现在府中。薛家的丰字号近来也有许多人盯梢,交给你是最好的法子了,你千万保管好。如若不然,或许会让史府遭受荣国府那般的灭顶之灾。”
    史湘云捂着胸口,连连点头。
    史鼎便推门而去,转眼消失在黑幕里。
    紫鹃捧着手里沉甸甸的物件,凝眉道:“云姑娘,事不宜迟了,明日一早便与府里说,我们需得回去。”
    史湘云郑重点头,“好。”
    ……
    经历了“经筵大辩”的打击,贾宝玉愈发的沉沦下来。
    只因他发觉,即使比拼学识,他也远不及岳凌。
    不过单单经纶学问不如,贾宝玉也不算太计较,毕竟他以为朝中的都是国蠹禄贼,玷污圣人言,用权利揽着自己的利益。
    可自从经筵大辩归来,夏金桂反而对岳凌有了不同的了解。
    才知道岳凌并非一个传统的武夫,而是文武兼备的全才,宛如谪仙人一般。
    在场上实在太过惹人眼球,能够对敌两位大儒,令他们无话可说,那身影着实令夏金桂所着迷。
    这段时间以来,夏金桂便到处搜刮着有关岳凌的消息。
    待得知了岳凌南下江南的所有事迹之后,夏金桂的这种爱意便如洪水一般,越发的不可收拾。
    贾宝玉也见了那些资料,待拿到岳凌和林黛玉作诗的文集,才是真真正正让他美梦破碎。
    原来人家才貌登对,琴瑟和鸣,他才是那个粗鄙不堪的。
    更让宝玉痛苦的是,夏金桂转变了念头,不强迫着他科举了,大概在夏金桂心目中,他便是考取功名,能委任官员,这性子也不是那做事的料子。
    而是让他在府邸内,学有关岳凌的一切。
    学岳凌的穿着,学岳凌的语气,更将经筵大辩的每一句话都要学的倒背如流,而后表演给夏金桂看。
    背不下来,便少不了一顿好打,背得下来又会被夏金桂嫌弃,若岳凌如猛虎下山,他的气势则如同街边野狗。
    “我在庙宇中求了一卦,下一年二月十二,是个吉日,利成婚,待那一日你便嫁入府中,做夏家的赘婿吧。”
    “二月十二也正是神节,夏家养桂,神倒是也正衬我了。”
    本在一旁侍奉斟茶的宝玉闻言手上一颤,茶盏落在地上,登时迸裂一地碎片。
    夏金桂再横过来一眼,宝玉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莫要打我。你不是中意那个梅家公子吗?怎得又要与我成亲了?”
    夏金桂本欲要发火,待宝玉说起那梅家公子来,夏金桂先是舔了舔嘴唇,冷冷笑着,“那雏哥也没什么滋味,空有一身骨气,却守着清贫过日子,还不如你识大体。”
    宝玉借机收拾着地上残局,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些许喜意来。
    历经了姊妹们的背叛和冷眼,如今有人选自己,也好似能认可自己的价值一般,让宝玉体会到了许久未有的被捧着的感受。
    宝玉转出笑脸,附和问道:“是吗,原来夏姑娘不是中意他?”
    夏金桂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淡淡说道:“中意,倒是中意他那皮囊几分。不过,若是收做赘婿他肯定是不肯的,又不如你好拿捏。待以后,若是寻到机会了,一度春宵也未尝不可。”
    宝玉诧异道:“姑娘不是要与我完婚吗?”
    夏金桂瞪眼反问,“与你成婚,难道就不能与别的男子欢好了?你也配管我?”
    “你!”
    宝玉又怒又怕,一气之下,是气了一下,又偏开了头,看向一旁。
    夏金桂就知道宝玉会是这种反应,便因此打算将他扶正,往后自不会耽搁了自己快活。
    无所谓的摆摆手,夏金桂语出惊人道:“你还不知吧,你爹娘路过东平府时,从夏家的票号里支走了五千两,就算是将你卖给夏家入赘的彩礼了。”
    “此事,就算你不入赘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宝玉惊愕的瞪大双眼,大声喊叫道:“不可能,这怎会呢?我娘亲最是疼我了,怎会做这样的事?他们若是知道我还活着……”
    夏金桂冷哼了声,唤个丫鬟过来将凭证往地上一丢。
    宝玉的信念再度被击溃,眸中黯淡无光了。
    “老实点也好,你也就这皮囊中用,待老娘玩腻了,便也不会为难你了。夏家有吃有喝的管着废物一辈子,这数九寒冬的,你流落在外和路边野狗是一个下场,都看不见来年的春天!”
    夏金桂喋喋不休的说着,“嗐,真是晦气,怎得我只能纳这不成器的东西做赘婿,她薛家能嫁入定国公府。我的模样,身段,能为又比她差在哪了?”
    “若是我得了定国公的助力,生意早做得比薛家都大了,何必种这破,受内务府的管制?”
    ……
    翌日一早,
    林黛玉和岳凌夜里闹了许久,醒来后只觉得浑身疲乏。
    往身旁的蚕丝被褥里探了探,果然岳凌已经不在身边,出门上衙了。
    轻叹口气,林黛玉心里有几分落寞,旧时岳凌还没出任大官时,总会等到她一同醒来,二人一同洗漱,一同穿衣,自有种新婚的感觉。
    可如今……倒是被许多事牵绊住了。
    自顾自坐起身来,呼唤了两声。
    雪雁便走了进来,坐临林黛玉身边,为她梳头穿衣。
    “外面做什么呢?怎得还有些吵?”
    总能听到有人来回走动,似是在搬运什么物件,林黛玉便有些疑惑。
    雪雁笑着道:“哦,那是府里在采买年货,之前的地窖放不下了,各院子里都分开储存了些。这几日就先吃了了事。”
    “姑娘你是不知,那菜都可新鲜来,还有……”
    “停停停。”
    林黛玉先堵住了雪雁的嘴,一提起吃来她对这些事还真是了如指掌。
    “我记得前几日不就已经采买过了吗?”
    雪雁点点头,“是采买过了,只不过今日又有人送来了些。”
    “谁?岳大哥不是说近来不要收别人的东西?”
    林黛玉微微蹙眉,心有不喜。怎有人不经过她的同意,便私自接纳了外面人送来的礼品?
    雪雁凝眉想了好一阵,才道:“我记得,似是,似是宫里人送来的。”
    “宫里?”
    林黛玉更吃惊了。
    扯住雪雁的脸,揉圆捏扁的问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嘱托过什么事?”
    雪雁被林黛玉揉搓的吚吚呜呜说不出话,林黛玉又往外面唤了更聪慧的晴雯过来。
    “晴雯,你知道宫里为什么突然降赏吗?”
    晴雯笑得腰肢乱颤,福礼贺喜道:“姑娘,这不是给老爷赏赐,也不是外面的送礼。是内务府和礼部一同送来了装饰婚宴的红妆,酒席用物,整整有几十车,如今阖府上下都在忙着这件事呢。”
    “恭喜姑娘,二月十二便要做夫人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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