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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共侍一夫(二合一)

    第664章 共侍一夫(二合一)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泥泞路面,将那座刚刚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的小镇远远抛在身后。
    雨势渐歇,但天色依旧阴沉,空气中弥漫着水汽,河风血腥气犹未散尽。
    陈易、闵宁、殷惟郢三人同乘一车,车厢内空间不小,此刻却显得格外逼仄,气氛很是微妙。
    车帘掀开,赵德山带着几名神霄派弟子在路边拱手相送,脸上神情复杂惊奇,既有敬畏,也有震撼,更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未能亲手平祸的些许遗憾。
    “陈道友,闵大侠,贫道等人之后还需前往龙尾城一行,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赵德山声音洪亮,穿透雨后的寂静。
    听到头几个字,闵宁微微侧眸,略有得意地看了陈易一眼。
    陈易没有去接,端坐车内,目光平静地掠过赵德山:“道长去龙尾城所为何事?那里……似乎并非妖魔盘踞之地。”
    赵德山闻言,与身旁几位弟子交换了一个略显犹豫的眼神,他捻了捻胡须,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压低了些声音道:
    “实不相瞒,此行入南疆,正是奉了师门之命,为降妖除魔而来。”
    “哦?”陈易眉头微挑,“妖在何处?魔又从何来?”
    赵德山声音压得更低,有些神秘道:“这……具体方位尚不明朗,只是、只是前些时日,贫道等人在各自清修入定时,竟都…都得了祖师爷托梦启示!”
    “托梦?”闵宁英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你们家祖师爷,还挺操心?”
    因某人的缘故,她对这些牛鼻子道士从来没有多少好感。
    赵德山没理会闵宁语气里的调侃,面色愈发凝重,缓缓道:“祖师爷在梦中警示,言道南疆地脉有异,恐将有大魔现世,搅动乾坤,祸乱苍生!命我等下山,早做准备,匡扶正道,荡涤妖氛……”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道:“而且…祖师爷在梦中还隐约提及,此番异动,恐非我等凡俗之力可独力应对,为此,说不准……会有难以言说的‘大人物’降临此间!”
    “大人物?”陈易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哪位大人物?”
    赵德山脸上露出困惑茫然,摇了摇头,胡须也跟着晃动道:“祖师爷语焉不详,只说了四个字……‘英雄之器’。”他重复着这四个字,自己也显得十分不解,“贫道等参详许久,亦不明其意,或许是某种象征?抑或是……代指某位应运而生的人物?”
    “英雄之器……”陈易低声重复了一遍,微微颔首:“多谢道长告知,既如此,道长请便,我等先行一步。”
    “诸位一路顺风!”
    赵德山等人再次拱手,目送着这辆由纸人驾御的马车,缓缓驶入愈发浓重的暮色之中。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留下三人。
    车厢内,光线昏暗。
    陈易靠坐在主位,闵宁很自然地便挪了过去,挨着他坐下,她身上那股尚未散尽的淡淡血腥气和雨水浸透衣衫的湿冷气息,混合着她本身如同烈日般的活力,瞬间充盈了陈易身侧的空间。
    闵宁似乎很满意这般亲近,她侧过头,目光灼灼地斜视陈易,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倾斜,肩头轻触着陈易的手臂。
    陈易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迎合,只是无意识间与之相近。
    殷惟郢独自坐在车厢另一侧的角落,离他们最远,她背脊挺得笔直,面上仍是一片清冷平静。
    然而,那双交迭置于膝上的素手,指尖无声地掐紧掌心。
    她甚至能嗅到对面两人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亲昵气场,心底难免坐立难安。
    那时,她不喜看着陈易跟闵宁亲近,现在,她不喜看着闵宁跟陈易亲近。
    眼观鼻,鼻观心,殷惟郢默念太上忘情法,静下心来。
    车轮滚滚,碾过崎岖的道路,车厢在颠簸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外
    面驾车的纸人沉默无声,动作却精准流畅,尽职地将这辆承载着微妙三角关系的马车,带向更深的南疆腹地。
    闵宁忽然动了动,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摸出一块硬邦邦的干粮,随意掰了一半,看也不看就递到陈易嘴边,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陈易自然顺嘴就吃下,闵宁笑了一笑,顺带擦了下陈易的下唇嘴角,尽管那里没有碎屑。
    殷惟郢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涩了一瞬,念得更快了。
    闵宁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那一双丹凤眼,点点余光便将女冠的动作收在眼底,她们二人间本来就不太对付,哪怕重阳观剑池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又落回陈易身上,忽地问:“如何?”
    陈易转过头,反问道:“什么如何?”
    闵宁“呵”了一声,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陈尊明,我斩蛟如何?”
    “那自然是极利落。”
    “利落,除了利落?”
    陈易眨了眨眼睛,问道:“那还有什么?”
    闵宁不满地捻住他衣领,凑近几分,罕有的小声而亲昵道:“有没有嗅到侠气?”
    陈易沉默了一阵,许久后道:“我只闻到汗臭,你熏到我了。”
    闵宁愣了下,忽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见他仍目光灼灼,回过神来又哈哈大笑。
    她浑身湿透,才有点微干,而这色中饿鬼分明就极有性致。
    相处这么久,她如何不知这陈尊明对女子的涉猎极多,涵盖极广,那些难以言表的玩法,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纵使她只是略有耳闻,也暗自心惊。
    所幸的是,她没在他身边待很久,不必她来承担。
    这般想着,闵宁挑眉看了眼殷惟郢。
    殷惟郢微一蹙眉,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闵宁竟这般得意忘形,难道忘了过去她与陈易有多恩爱么?
    马车连走两三日,一路直入龙尾城。
    一路少有的平静无事,闵宁难免疑惑,陈易这些三两日竟然没有睡她,也没有睡殷惟郢,莫非是被周依棠偷偷斩了下尸?
    总而言之,到底还是来到龙尾城。
    车轮碾过最后一段泥泞的官道,前方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而喧嚣的城池轮廓,显现出来,人声鼎沸,扑面而来的热浪瞬间驱散了斩蛟的血气。
    车厢内,闵宁早已按捺不住好奇,一把掀开车帘,英气的眸子亮晶晶地扫视着窗外的繁华景象。
    这扑面而来的市井烟火气,彪悍的南疆风貌,显然很对她的胃口。
    马车在一处相对宽敞的十字街口附近停下,这里更是商肆林立,人流如织。
    “等着。”陈易简短地说了一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闵宁却不愿等,立刻跟上,动作干脆利落。
    殷惟郢略一迟疑,也默默起身,跟了下去,她不能放任那两人独处。
    三人融入熙攘的人流。
    陈易目标很明确,目光如灯般扫视街边店铺,很快锁定了一家看起来颇为气派的百器坊。
    铺面宽敞,门口悬挂着几串造型别致的铜铃,在晚风中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里面灯火通明,货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器皿,精致的瓷器、古朴的铜器、打磨光亮的木器,甚至还有几件镶嵌着宝石的异域银器。
    “你这是去干什么?”闵宁追问道。
    “买个酒壶给你,你的不是不见了吗?”
    闵宁愣了下,她一时没想到陈易这般直接,比之前少了许多犹豫。
    不过,倒是更对她的胃口了。
    “贵客光临!快请进!不知几位想看点什么?小店应有尽有!”老板满脸堆笑。
    陈易随意寒暄,闵宁则没理会老板的热情,目光直接落在靠墙一排专门摆放酒具的货架上。从小巧玲珑的玉杯到硕大古朴的皮囊酒袋,琳琅满目。
    半晌后,陈易并未过多流连,径直走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挂着一个葫芦,约莫半尺高,通体呈一种温润的暗金色泽,非金非木,表面光滑,绳结打得简单又牢靠。
    “这个。”陈易指着那葫芦,语气平淡。
    闵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先是微微一怔。
    那恰恰是她无意间多扫一眼的方向。
    闵宁侧头看了眼陈易,他只是微微颔首,许是有段时间未见的缘故,闵宁心头噗通一跳,二人间,倒是有几分心有灵犀的。
    陈易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金光,快得如同错觉。
    老板连忙取下葫芦奉上,口中自然是一番溢美之词,陈易付了钱,葫芦便到了闵宁手中。
    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光滑的葫芦壁,
    得了新酒壶,闵宁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在街边寻了一家飘着浓郁酒香的酒肆,将葫芦灌满了南疆的烈酒。
    葫芦入手微沉,酒液在壶中晃荡的声音都格外悦耳,她拔开塞子,一股浓烈醇厚的酒香直冲鼻端,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好酒,好壶。”闵宁叹了一声,转眼看向陈易,目光微亮,“你是怎么挑到的?”
    陈易却反问道:“闵月池,你怎么想我还不清楚?”
    不过短短一句,闵宁心情却更推上一轮高峰,其实虽然京城时苦多乐少,但陈易总会这般恰到好处地挠到她的心。
    “说起来,那个你徒弟庆黎哪去了?”陈易不动声色地问道。
    闵宁回过神,接话道:“她?她自那一次以后,便被我带去一处佛寺里暂时修养,她倒是想跟我来,但跟不了。”
    陈易微微颔首,这样恰好。
    蒙混过一个人,总比蒙混两个人要容易。
    他事前也的确希望庆梨不在闵宁周围。
    闵宁将酒葫芦系在腰间,与她一身劲装竟出奇地相衬,她心情大好,侧头看向一旁沉默的殷惟郢,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拍了拍腰间的葫芦,
    “殷仙姑,瞧瞧,这葫芦怎样?”
    殷惟郢的目光落在葫芦上,眼神清冷依旧,却似乎比平时更深沉了些。
    她没有如闵宁预想中那般冷言冷语,甚至连一丝惯常的疏离或讥诮都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葫芦,又极快地扫了一眼旁边神色如常的陈易,然后,极其轻微地抿了下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将视线移开,重新投向喧嚣的街道。
    闵宁脸上的得意笑容微微一滞。
    这反应…有些不对……
    若是往常,殷惟郢最不济也是视若无睹,怎会这般近乎回避?
    一丝古怪的感觉爬上闵宁心头。
    三人找了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落脚。
    房间相邻,陈易居中,闵宁在左,殷惟郢在右。
    入夜,龙尾城的喧嚣渐渐沉淀。
    闵宁独自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葫芦。酒香还在鼻端萦绕,但白日里殷惟郢那反常的沉默,却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原本畅快的心情里。
    不对劲。
    重逢以来,高兴冲昏了头,只顾着与陈易亲近,观察他细微的变化,享受他难得的直率。
    可殷惟郢…她和陈易之间,却似乎有些疏离,比在过去京城时更甚。
    “著雨?”闵宁在心中轻轻呼唤,“你觉不觉得,殷惟郢和陈易之间…怪怪的?”
    心湖深处,著雨沉默片刻,而后道:“不觉得。”
    闵宁愣了下,“啊?这都不觉得?”
    “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著雨顿了顿,又道:“我与他们又不相识。”
    闵宁闻言,皱紧了眉头,虽然问著雨这段话一无所获,但她心中的疑虑反而更深了几分。
    殷惟郢和陈易从前的确有几分如胶似漆,可这几日来,却是如此疏离,都不像夫妻了……
    闵宁不是觉得这样不好,她心底确实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觉得…这样很怪。
    正心绪纷乱间,笃、笃、笃。
    三声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声音来自她的房门。
    闵宁心头一跳,这么晚了,会是谁?
    陈易?他若来,绝不会如此规矩地敲门……
    她起身,带着几分警惕走到门边,并未立刻开门,沉声问道:“谁?”
    门外沉默了一瞬,一个清冷如水的女声响起:
    “是我,殷惟郢。”
    闵宁握着门栓的手略微停了停,一股疑惑窜了起来。
    殷惟郢?
    她深夜,孤身敲响了她的房门做甚?
    行走江湖多年,女扮男装行侠仗义,她姿容俊朗英气逼人,自然遇到过不少女子自荐枕席、投怀送抱的尴尬事,都被她或婉转或强硬地回绝了。
    可眼下……门外是殷惟郢……
    二人彼此曾如寇仇,而且都清清楚楚知道她是女子,殷惟郢来找她,绝无可能是那些旖旎心思……
    闵宁忽想到什么,必是陈易要让殷惟郢来的……
    他想做什么?
    难道……
    是要她们……两个一起?!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闵宁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
    陈尊明这色中饿鬼的行事作风,必然有所企图,想起了他那些令人听闻都面红耳赤的的玩法。
    重逢这几日他按兵不动,竟是在酝酿着这等荒唐之事?!
    门外的殷惟郢似乎感受到了门内骤然的死寂。
    她并未催促,只是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开门,
    闵月池,你我摒弃前嫌…共侍一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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