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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责任

    第412章 责任
    比武大会的最后一日,阳光如熔金般倾泻在竞技场的黄沙上。
    骑枪比武的最后一场与团体比武同时召开。
    “狂笑风暴”莱昂诺·拜拉席恩扛着他那把足有常人高的巨剑劈倒一个北境武士,终于对上了他最后的对手,头盔上装饰着金红色鬃毛的“狮子王”哈耿·龙德尔。
    两人的对决如同山岳碰撞。哈耿的长枪迅捷刺击如暴雨倾泻,而莱昂诺的巨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摧城崩山的力量。第七回合,当哈耿一记突刺直取莱昂诺咽喉时,风息堡公爵突然狂笑着侧身,巨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旋——
    “砰!”
    哈耿的护胸甲凹陷下去,整个人被砸飞三米,重重摔在沙地上。
    “我认输!”他咳着血沫大笑,“这笑声比我的剑还可怕!”
    莱昂诺摘下头盔,黑发被汗水浸透,却仍笑得像个赢得果的孩子。他成为了团体比武的冠军,而观众席上的风暴地贵族几乎喊哑了喉咙。
    团体比武的奖金是四万枚足金金龙,按照莱昂诺的性格,他不会独吞这笔钱,而是会用于领地的建设,足以让风暴地过的好一些。
    而另一边骑枪比武的决赛日,则有些意外频出了。
    伊尼斯·坦格利安竟一路爆冷杀入了最后留下的几名骑士中。他的骑术还可以,骑枪用的中规中矩,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梅耿亲王的儿子,王室成员,不怎么愿意得罪他,所以竟然让他留到了最后。但这回不行了,他遇上了“黑色闪电”瓦拉尔·唐德利恩。
    两人的战马交错三次,第四次冲锋时,瓦拉尔的枪杆突然抬起,伊尼斯的护喉甲应声碎裂,整个人仰面栽落。
    胜利的欢呼还未平息,瓦拉尔便遭遇了路斯里斯·瓦雷泽斯。
    银金色头发的少年骑着纯白战马对上了自家的封臣。第一次对冲,瓦拉尔的枪擦过路斯里斯的盾缘;第二次,两人的枪同时断裂;第三次——
    “咔嚓!”
    路斯里斯的断枪精准戳中瓦拉尔的肩甲缝隙,将黑色闪电挑落马背。
    观众爆发出一阵狂热的欢呼。
    沙尘在竞技场上空盘旋,被正午的烈日烤得发烫。琼尼尔·瓦雷泽斯调整着臂甲上的皮带,青铜护腕在阳光下泛着金灿灿的光泽。
    对面,路斯里斯·瓦雷泽斯已经翻身上马,纯白的战马不耐烦地刨着前蹄。他的银金色头发束在脑后,露出那张与父亲雷耿如出一辙的俊朗面孔,只是此刻,那双紫色眼眸里闪烁着不服输的火。
    “哥哥,最后一次机会呦“琼尼尔踩上马镫时,日飱的低吼从龙穴方向隐约传来,“认输的话,我请你喝二十年藏的银酒,从我老妈的库房里偷的。“
    路斯里斯大笑,银龙月桂叶和三头红龙的二分纹章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臭小子,等我把你挑落马下,我要喝光你的藏酒!“
    号角响起。
    两匹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对方,琼尼尔的骑枪对准路斯里斯的左肩,在之前的比武中,路斯里斯被击中过左肩好几次,比武用的骑枪虽然脆弱,但被击中还是蛮疼的,尤其是被击中好几次之后,疼痛会带来弱点,他知道路斯里斯会本能地防御这个弱点。果然,路斯里斯的盾牌微微倾斜,却在最后一瞬突然变招,枪尖如毒蛇般上挑!
    “咔嚓!“
    两根橡木骑枪同时爆裂,木屑如雪般纷飞。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贵妇人们手中的丝绸手帕舞成一片彩云。
    两人几乎同时落马,毫不犹豫地拔出各自的宝剑。
    常规项目,步战开始。
    琼尼尔落地时感觉左臂发麻,路斯里斯那一击的力道远超他的预期。看来驯服月舞的这些年,这个曾经浮躁的少年不仅仅是水果驯龙大师,也是真正地锻炼成了一个战士。
    长剑出鞘的瞬间,琼尼尔突然想起当年那个染发的夜晚。现在的路斯里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嘲笑他血统的傲慢男孩,而是一个真正的龙骑士,也是一个褪去了浮躁,珍惜亲情的兄弟。这个念头让他嘴角微扬,随即被迎面而来的剑风打断。
    “分心了?“路斯里斯一个滑步,长剑划出半月弧光,“战场上可不会给你走神的机会!弟弟。“
    金属碰撞的火星溅在沙地上。二十个回合过去,两人的呼吸都开始粗重,但谁都不肯退让。琼尼尔的剑法沉稳如日飱的龙息,每一击都带着沉重;路斯里斯则灵活似月舞飞翔,剑路刁钻难测。
    第三十七招,琼尼尔故意卖个破绽,露出右肩空档。路斯里斯果然中计,长剑如闪电般刺来,却在最后一刻被琼尼尔的盾牌格挡,反震力让他的手腕一麻。
    就是现在!
    琼尼尔一个旋身,剑柄重重敲在路斯里斯的手甲上。“铛“的一声,长剑应声落地。
    寂静。
    然后全场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琼尼尔却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而是伸手拉起跌坐在地的哥哥:“抱歉,路斯里斯,你的酒归我了。“
    路斯里斯揉着手腕,突然大笑:“放心,兄弟,我从不食言!“
    当琼尼尔将冠军桂冠放在新生儿霍法的襁褓上时,戴上了爱与美的王后冠的梅姬眼中闪着泪光。这个有着史塔克冰蓝眼眸和瓦雷利亚银发的婴儿,此刻正抓着舅舅递过来的桂冠咿呀乱叫。
    “霍法,舅舅,我的外甥的名字是霍法。“琼尼尔的声音传遍全场,“纪念家族最忠诚的卫士,曾祖父龙泽尔的血誓兄弟,瓦雷泽斯家族最忠诚的封臣,已故的霍法·持律者大人。“
    观礼台上,几位白发苍苍的老骑士突然挺直了佝偻的背脊,还有这一代的天平堡伯爵,作为瓦雷泽斯的重要封臣,他们对自己的先祖的名字将通过这个孩子继续传承异常骄傲,甚至热泪盈眶。
    比武大会落下了帷幕,但还有事情要处理。
    银血塔的厅堂里,沉重的橡木门被紧紧关闭,只留下高窗透进的几束斜阳,在地砖上投下细长的光影。戴伦二世坐在黑曜石王座下方的长桌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审判前的鼓点。
    西蕊王后站在窗边,背对着众人,银发垂落,肩膀紧绷。她自贝勒揭面那一刻起就再没说过话,但攥紧的指节已经泛白。
    林戈尔·瓦雷泽斯坐在长桌另一端,银须微微颤动,向来沉稳的首相此刻罕见地面色阴沉。他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杯底还残留着几滴暗红的酒液。
    伊戈尔·瓦雷泽斯则坐在侧席,怀里抱着刚出生的霍法,平静地注视着贝勒,既无愤怒,也无失望,却让年轻的王子更加不安。
    “解释。”戴伦二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贝勒站在长桌前,银发微乱,额角还残留着比武时的汗水。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父亲的眼睛。
    “我想知道,如果我不叫‘坦格利安’,还能不能赢。”
    沉默。
    西蕊王后的肩膀轻轻一颤,但仍未转身。
    林戈尔缓缓摇头,银须下的嘴唇紧抿。
    戴伦二世的目光稍稍软化,但语气依旧严厉:“你赢了几场,输了一场,可如果你输的那一场是致命的呢?如果青亭岛的小子枪尖再偏一寸,如果那个雇佣骑士的断枪刺中的是你的咽喉,而不是盾牌?”
    贝勒的紫眸闪烁,但并未退缩。“那至少我死在沙场上,而非躲在红堡的高墙后。”
    这句话像一把匕首,刺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雷霍伽那个被当作愚蠢代名词的名字涌上了几人心头。
    西蕊王后终于转过身,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长子,带着愤怒与震惊,仿佛要将他刻进记忆里。
    “愚蠢,贝勒,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她一字一句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命属于七国,属于铁王座,属于所有指着你的背影说‘那是我们的未来国王’的人。”
    贝勒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低下头。“我明白。”
    林戈尔长叹一口气,走到贝勒面前,苍老的手按在他的肩上。“勇敢值得赞赏,王国也需要战士国王,但鲁莽不是勇气。”他顿了顿,“而是愚蠢,尤其是这种低级错误,你不要成为下一个雷霍伽,死在比武场的国王,王子可不少,王国的继承人有王国的责任,好勇斗狠是祸乱的根苗。”
    伊戈尔平静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下次想证明自己,直接去龙穴。”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霍法,婴儿的冰蓝色眼睛正好奇地望着贝勒,“龙不会在乎你姓什么,它们只在乎你的血够不够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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