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欢喜宫

手机版

欢喜宫 > 都市小说 > 我在东京当报恩狐狸 > 第389章 无能的丈夫

底色 字色 字号

第389章 无能的丈夫

    第389章 无能的丈夫
    酒吞童子到底是地仙,哪怕生机断绝,短时间內也不会彻底死去,此时头颅卡在大殿廊柱边缘动弹不得,只能睁著眼睛,倒也没在观察什么。
    单纯只是思考,他很善于思考——在被封印的几百年里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这样安静的情况,自脱离封印后少有出现,倒是难得让他有些怀念。
    当然,心中不断发酵的不甘和怨怒都在提醒他自己所遭遇的耻辱性的离奇惨败——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怨气衝天。
    就好像你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只有趣的虫子,观察许久后准备踩死它,倒不是厌恶它或者別的什么原因,单纯只是想踩死它。
    结果那虫子却使出了美式居合。
    你死了。
    荒谬。
    酒吞童子此时甚至没来得及憎恨东野瑜,满心觉得荒谬,思考了许久,最终也没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一只从小在京都那边的荒山长大的野狐狸而已。
    为什么他能拿出那样的法宝?
    为什么自己的所有法宝都挡不住那东西?
    为什么.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这法宝能管用?”
    大殿外传来两人的交谈声,酒吞童子转过视线,看到两人正要踏入殿中。
    “我不到啊,以为一群小妖呢。”
    “最近高中压力有点大,不小心把酒吞童子看成河童了。”
    “他要不甘心有什么话,跟我的纯阳剑匣说去吧。”
    东野瑜此刻將这数月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大敌斩了,只觉得块垒尽去,走路带风,哪怕此时这大江山內一片世界坍塌的末日景象,心中却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爽快。
    因此倒也有心情和春塬开玩笑。
    当然,如果真要问的话,自己其实最开始也不知道纯阳真人一剑就能给酒吞童子砍了。
    最初做的准备是至少两剑——毕竟好歹这妖魔的爹是那什么九头龙权现,说不定会给护身法宝之类的。
    如果三剑出完还杀不了,那自己就准备摇人,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但总比死了好。
    现在看来局面没坏到那种地步,这妖魔法宝確实有,但纯阳真人的剑势好像更厉害一些。
    春塬瞥了眼东野瑜,见其脸上带著笑容,如沐春光,一双如黑夜般的眼睛亮得像是灯泡,不断朝大殿里值钱物什上乱瞟,便知道他大概有些得意忘形了。
    她默默戴上白狐面具,低声告诫一声:“酒吞童子肆虐苇原中国千百年,这里是他的老巢,你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东野瑜托著还藏著两道不起眼毫光的木匣子,笑著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什么叫谨慎。”
    连酒吞童子本人都在纯阳剑下成了路易十六,还有什么陷阱能在剑势余波中存留?
    说著,转头看到大殿宝座上掛著的画卷被斩成两截以及没了头的酒吞童子尸体,愣了一秒,笑容顿时消失。
    大江山灵府图可是代表一方洞天福地,东野瑜不离开大江山灵府,反而到这天守阁来的主要目標就是这幅画卷。
    本来是想著要作为自己未来的洞府经营的——作为时雨岳大狐狸,怎么能没有自己的洞府呢?
    现在全完了,都被斩成两截了,还能用吗?
    我知道彩云易散琉璃脆,可怎么好歹一个洞天福地法宝,就被一剑砍烂了呢?
    东野瑜注视大殿上掛著的那半幅水墨江山画,默默走过去。
    嘭!
    一脚踢开酒吞童子的无头尸体,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半截画卷,又摘下掛起来的半截画卷,拼到一起,只是那道將画卷笔直裁剪开的,像是道触目惊心的,横亘在这水墨江山之上。
    我的宝贝画轴
    东野瑜一时间只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默哀片刻,收起残破的大江山灵府画卷,想著或许可以找某些擅於修復法宝的匠人修復。
    隨后准备搜寻战利品,看看能不能弥补损失。
    转头就看到酒吞童子的脑袋在一根廊柱下睁著眼睛看自己。
    “妖狐,我不服。”他神色平静地说道,依然保持著身为神明的体面,庄严神圣。
    “哦。”
    酒吞童子麵皮抖了抖,“你过来,我告诉你我的宝藏藏在哪儿。”
    “不来,我自己找。”
    酒吞童子笑了:“你怕我?我已是必死,你这都不敢面对我?”
    “是啊,你这妖魔阴的没边,得防备。”东野瑜认真说道。
    酒吞童子深吸一口气,“我父乃九头龙权现,我一死,祂顷刻便至,到时你,你的亲朋好友,统统都要死。”
    “无妨。”东野瑜举了举手里的木匣子,“我出手不就是了?”
    “凭你这法宝还不够。”
    “我可以摇人。”
    酒吞童子沉默片刻,又说了几句半是威胁半是利诱的话。
    东野瑜却是油盐不进,全给他堵回来,甚至一边和他说,一边摸摸看看这大殿里原本属於酒吞童子的宝物。
    酒吞童子见计不成,仅存的一缕神魂又快无法坚持,顿时急了,神色狰狞,破口大骂:“你这妖狐,你这畜生,只知道依靠法宝的鼠辈!”
    “你怎么知道我是鼠鼠?”
    东野瑜露出爽朗的笑容,心中却是有些惊奇。
    被纯阳剑斩首还能坚持这么久?
    转念一想,也是,这妖魔属於是被砍头专业户了,而且现在到了地仙境界,已经超脱,自然不可能像凡人那样死的乾脆利落。
    东野瑜也不准备问他把宝物都藏哪儿了。
    且不说他会不会说,会不会坑自己。
    主要是这有点不礼貌,哪儿有给人打个半死,然后问別人家里钱財宝物都藏哪儿了的说法?
    自己又不是土匪。
    最⊥新⊥小⊥说⊥在⊥⊥⊥首⊥发!
    而且这酒吞童子好歹是地仙,说不准死到临头的时候拼命给自己来一个狠的,反应不过来不是完了?
    春塬见东野瑜嘴里说著警惕的话,眼睛却一直打量酒吞童子的脑袋思索,以为东野瑜想打这妖魔的主意,说道。
    “虽然这妖魔神职破碎,五气尽散,法力流逝,神魂不存,已经是弥留之际,但到底是地仙.”
    “有道理。”
    东野瑜立刻回答,非常挺劝的样子,不再搭理酒吞童子,任由他叫骂吵闹,自顾自在大殿里参观,看到不错的宝物就往兜里揣。
    颇有种丰腴的妻子,无能的丈夫,黄毛的我这种既视感。
    这天守阁看著富丽堂皇,琉璃瓦、玉阶梯、金窗框,连樑柱都是难得一见,蕴有乙木菁华,大抵是砍伐宝树搭建。
    曾有妖魔说这里媲美龙宫,那自是不大可能的,別说那些真龙盘踞的水晶宫闕,即便是元君的水宫都比这天守阁华贵。
    东野瑜目光逡巡,真正入得法眼、称得上“好宝物”的却寥寥无几。
    这个好像不错。
    东野瑜的目光落到殿內用以照明的青灯上,这似乎是不错的法器,灯座古拙,幽幽青光映得人脸发青——
    “此乃怨魂长明灯,”
    春塬的声音適时响起,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透过白狐面具,可以清晰看到其下那双桃眼中蕴著的愤怒、厌恶。
    “以生前怨气深重之人的颅骨为灯盏原料,內封其残缺魂魄,再填以鮫人膏脂为油。灯燃则魂魄受熬煎之苦,哀嚎化为青荧,可千年不灭,光罩之处,妖魔心感愉悦,可以加快其邪法修行速度。”
    东野瑜闻言,伸出的手立刻收了回来,那幽幽青光仿佛带著刺骨的寒意。
    绕过几根巨柱,目光被一扇巨大的屏风吸引。
    屏风上绘著百鬼夜宴图,栩栩如生,色彩鲜艷得诡异。
    细看之下,那些妖魔的眼珠似乎还在微微转动,宴席上的“珍饈”也散发著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这是『活画屏』,”
    春塬缓步走近,拍掉东野瑜企图触控萤幕风的手。
    “取画艺精湛的画师,在其神智清醒时剥下整张人皮,趁血气未消,以秘法將魂魄锁於皮中作画。画成之后,此皮便成画屏,画中景象会隨日月流转、阴气盛衰而微动变化,邪异非常,久视之恐被画中怨魂拖入幻境。”
    怎么都是这种妖邪器物。
    东野瑜露出像是三角洲里打开大宝箱却看到牛角、女郎一般的神色,像是吃到屎了。
    隨后突然注意到脚下踩著的猩红地毯触感异常柔软厚实,细密的绒毛仿佛带著生命的律动。
    “此毯名『血婴绒』,”
    春塬的解说如影隨形,“並非兽毛,而是以未足月便夭折、且母体横死的婴孩胎髮,混合其心头精血,辅以邪法催生炼化而成。毯成之后,踏之如踩温软血肉,滋养殿內邪氛,亦能隔绝探查。”
    “真是吃到屎了,拿不了一点,这大江山没个宝库之类的吗?总得有点好东西吧?”
    东野瑜抬脚在地板上蹭了蹭,那柔软的感觉却似乎依然残留,让人感到莫名噁心。
    “呵呵呵,想知道宝库的位置?”酒吞童子的脑袋发出笑声:“你过来,我告诉你。”
    “不急不急。”
    东野瑜摆摆手,“这大江山灵府总归是我的,往后时日无数,慢慢找,还能有种淘金的惊喜感。”
    (本章完)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推荐本书加入书签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