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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成功的画展

    第1008章 成功的画展
    在经济相对不发达的国家里,在贫穷而动荡的城市里,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在金碧辉煌的国家里,在这样科幻的,传说中遍地是豪车的城市里,这样的事情同样也在发生。
    顾为经坐在沙丘上,让从天际扑来的朦胧黄昏把自己全部包裹笼罩。他把身体放平,额头枕着干热的细沙。
    他不得不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答案为什么是“no”。
    为什么他非要置身于这个广大的世界之中。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无休止,无穷尽的欺骗,无休止,无穷尽的混乱和死亡。他还要对这一切感到感同身受呢?
    为什么他不能仅仅躲藏在画布里,去追求那些小小的,但足够触手可及的快慰?
    色彩应该怎么调,线条怎么勾勒才能更加接近形体的本源,透视的关系应该怎么刻画……这些都是有标准答案的事情。
    他可以做的很好。
    哪怕不那么好,也应该也足够富有乐趣,有了系统的帮助,也许,顾为经可以做的前无古人。
    为什么,他非要去面对这样的问题。
    所有的悲伤都像是一种没有道理的无病呻吟。
    这个世界到底是好是坏和他顾为经有什么关系,他的生活一点也不坏。
    他完全可以过着极好的人生,被聚光灯所照的金光闪闪。
    此时此刻,世界所有的痛苦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未来的一生,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成功,好吧,就算不成功,到了他这个地步,再怎么样总归饿不死。
    顾为经有的是选择的自由。
    就算没有,他也有的是逃避的自由。
    “but,no——”
    “你要变得更好,顾为经。”
    ——
    马仕三世坐在桌子边,一边吃着盆子里的车厘子,一边面色潮红的刷着手机上各种与画展相关的新闻。
    “马仕画廊近年来,最让人眼前一亮的艺术展览。一场足够精彩的视觉演出。”
    这是来自一家小有名气的艺术周报的文章标题。
    “就在本月的月初,马仕画廊为他们旗下年仅20岁的亚洲艺术家顾·为经在阿布扎比卢浮宫布置了一场个人展览。wait!我知道看到这句话的读者们在想些什么。20岁、卢浮宫。这两个单词放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透露着一种不寻常的味道。有些记性更好些的读者可能似乎对‘顾为经’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没有错。在差不多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就是同一位画家以18岁的年龄刷新了新加坡双年展金奖获得者的年龄记录。当然,再联系到马仕画廊近些年来的财务状况,在部分人的心中,已经把这场展览当成了一场无聊的造星的炒作。”
    “wait!”
    “我必须再一次的使用这个词汇,我想请大家在关闭这篇文章前等一等。因为我在见到这场展览之中的作品以前,我也抱着和大家相同的看法。但在参观结束以后,我开始相信,自己刚刚目睹了马仕画廊近些年来最有意思的一场展览。”
    ……
    马仕三世把一颗车厘子丢进嘴里。
    一目十行的读完了这篇艺评人撰写的报道,从“最有意思”这个说法就能看出来,尽管报道对于展览称不上极尽吹捧,挑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缺点出来,整体上依旧是褒奖的态度。
    一想到自己可没有给这家报纸塞过钱。
    马仕三世先生更是双倍的开心。
    相似的报道,马仕三世已经读了一早晨了,自从那一天媒体拍摄日结束以后,他就不停在留意着各种相关艺术新闻。
    一张张。
    一份份。
    越来越多的关注着这场画展的艺术媒体放出了他们的艺术评论,具体的内容也都和他刚刚所阅读的这份艺术周报上的内容相似。
    褒奖和批评大约三、七开。考虑到这是首场个人画展,而且在顶级博物馆里办展,任何一点轻微的缺点都会加倍的放大,很多艺评人都会拿出最为苛刻的态度出来,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成功了。
    而且。
    纵然是那些最苛刻,对于展览本身给予了大量批评,看得马仕三世恨不得冲上去“邦邦”照着对方的脸来上两拳的那些家伙,他们依然普遍对展览作品的技法与笔触给予了极大的肯定。
    尤其是那幅名叫《夜色狂想》的作品,它的画布之上包含着某种杰出的技艺,几乎是不容被争论的事实。
    这篇艺术周报称之为——“足够精彩的视觉演出。”
    刚刚马仕三世读到的一家来自柏林的老牌媒体认为“画作内容固然老套,但是笔法却富有‘永恒感’。”
    最让马仕三世印象深刻的是本杰明,一位富有声望的艺评人,他为《现代艺术批评》上的一个个人评论专栏撰写署名文章长达20年之久。
    马仕画廊曾经联系过本杰明,希望能为戴克·安伦要约一份个人报道,却被冷漠无情的拒绝,他说“抱歉,但我写不出来你想要的报道。”
    这一次。
    对方却说——“来自梵高的星空,时隔一个半世纪以后,又一次的映照亮了人间。”
    嗬!
    老家伙蛮会说话。
    马仕三世大嚼着嘴里的樱桃,嘴唇红红的跟吸血鬼似的。
    这样的夸奖让这位在行业里厮混半生的画廊大老板都有一点点脸热。
    考虑到那位如梵高一样映亮天空的作品是自己代理的,画下这幅如梵高似作品的画家,同样也是由自己所代理的。
    马仕三世的脸都更热了。
    不光是脸热。
    心也热。
    马仕三世就着那篇报道,足足吃了一大把的车厘子。
    咱爱听,爱看,会写你就多写点。
    相关的报道实在太多,多到了马仕三世要是每看一篇文章,就吃一把车厘子,那么等他把自己吃成酒井大叔的模样,依旧看不完的地步。
    展览开幕以前,马仕三世就有所心理准备。
    这两天他还是被顾为经的画展在媒体方面所激起的波澜所吓了一大跳。
    他什么人啊。
    堂堂马仕画廊的所有者,艺术行业里最有影响力的几十个人之一。什么威尼斯艺术节,卡赛尔文献展,巴塞罗纳双年展……马仕三世和马仕画廊见识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得过金狮奖的艺术家,马仕画廊历史上都代理过不止一位。
    这场面。
    马仕三世是真的没见过。
    那种各种访谈邀请络绎不绝,邮箱和电话快要被相熟的高净值收藏家塞满打爆的盛景,马仕画廊大概有将近半个世纪未曾拥有过了。
    似乎一时之间。
    那些收藏家人人都怀有想要购得画展上的作品的意图。
    “30万欧元《夜色狂想》,如果展览上的作品全部一起出售的话。按当下汇率和101万英镑等值的欧元。”
    这是目前为止,马仕三世所接到的试探性报价。
    价格非常的诱人。
    顾为经毕竟是艺术行业新人,行业新人的第一幅作品能够售出30万欧元,已经是个难以想象的天价。
    这个价格超过了很多毕加索的小作品,也和戴克·安伦的一些精品作品价格相当。
    艺术市场交易水非常深。
    有些就是击鼓传的金融游戏,甚至是“诈骗”游戏。可能莫名其妙的一幅作品,几个月内就被卖出了天价,几十万美元,甚至上百万美元,然后再过几个月,艺术家和画廊全都跑路了。
    马仕画廊是超级画廊,有三代人的声誉背书,一般是不会玩一些特别野的套路的。
    起码不会为了30万欧这么玩。
    收藏家和马仕画廊也是老交情了,30万欧,双方其实都认为是个靠谱的价格。
    收藏家认为,顾为经能够在未来很多年里支撑的起这样的价格,甚至还有相当大的投资升值空间。而马仕画廊代理顾为经之后,所卖出的第一幅作品就卖出了30万欧元,相当于顾为经来到画廊后的市场锚定点,直接就被定在了戴克·安伦的位置上。
    换句话说。
    只要这个价格站稳了。
    顾为经可能就是马仕一哥了,未来很多年,还有的是大把的银子可赚。
    至于把整个展打包出售的话,对方“和101万英镑等值的汇率”,这个价格就很是有趣了。
    圈内的人都清楚。
    近20年前,赫斯特参加萨奇画廊举办的展览,他的展品“赞美诗”在展览之中,被萨奇先生本人以收藏家的身份亲自买下,价格正好是“100万英镑”。
    在当时堪称石破天惊的交易。
    媒体都疯了。
    短短几个月内,赫斯特的展品和其三件复制品,便因此吸引了超过十万名市民的参观。
    “要是101万英镑,买《夜色狂想》,就肯定成交。”
    马仕三世吐着车厘子的核,在手机上打字,然后想了想,又在信息末端附缀上了中老年白人男性超喜欢的自认自己很潮的击掌的颜文字。
    “开玩笑?”
    对方回复了一个闭眼吐舌头的表情。
    “别这样。”
    马仕三世回答。“那是20年前的价格了。20年过去了,美元贬值了多少?如今市场基础行情往少说也翻了五倍。那时一百万英镑,几乎除了几幅《睡莲》以外,莫奈随便买。如今这个价格只能买那种超小尺寸的边缘作品。一幅《睡莲》没5000万刀很难了。”
    “这个价格不算太离谱。”
    马仕三世化身推销员。
    “想想看。萨奇100万买的时候,大家也觉得这个价格疯了。十年后,赫斯特的行情在巅峰时期就接近一亿了。”
    “你保证十年后,顾为经能卖到一个亿么?别说一个亿,翻五倍我就买。”对方犀利的回复。
    “别这样,许诺预期收益,这是违法的。”
    换成马仕三世苦笑。
    “要是我能保证他能卖一个亿,我才不卖。我只想说……这个价格并不离谱。不止一个收藏家在接触我,我以画廊的信誉向你保证,这不是抬价的把戏。”他打字。
    “风险就在那里,你知道的……《油画》。”
    对方回复道。
    “如果有任何人能出到100万英镑买一幅画,好吧,那我就退出。”
    “30万欧元是个合理的价格。甚至101万英镑也是——”对方说道:“看你怎么想了,但我觉得,101万英镑,你只能试着把它卖给安娜·伊莲娜。反正那不是我。”
    萨奇先生一直都是赫斯特的重要赞助人。
    他给了赫斯特大量的资金作为支持,让赫斯特去创作他任何想要创作的东西。然后又在萨奇画廊举办的艺术展上,由萨奇先生本人费100万英镑买下了赫斯特的展品。
    至少从外界的视角来看,这次的天价交易并不只是一次单纯的市场行为那么简单。
    面对各种不确定的风险,要是由收藏家自己买,对方只愿意出“30万”,101万英镑是这个画展的打包价格。
    当然,这也是一个非常诱惑人的数字。
    马仕三世扫着电脑屏幕上各种各样的消息,咬着嘴巴里的车厘子陷入了沉思。
    之所以新闻场面这么大。
    大约十之一二是艺术评论,而更多的,则通通都是一些八卦评论。
    在媒体镜头前消失了接近两年的安娜·伊莲娜,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媒体的视野之中,这一次是以两年前那场劫案里和他一同流落荒岛的艺术家的私人经纪人的身份。
    各种各样小道消息,过去二十个月里,一直在访间偷偷的流传。
    那全都是些冰块下的暗流。
    这一次。
    在阿布扎比燥热的温度下,冰河瞬间破裂,随着展览的开幕,翻涌的八卦水批头盖脸的淋了全世界的吃瓜群众们一脸,新闻媒体们怎么能够不在一瞬间便为之沸腾呢?
    “you jump,i jump”——
    《纽约时报》甚至亲自下场,为这件事撰写了一篇转栏文章,向着大家八卦这两年之中安娜·伊莲娜和顾为经的种种行程。
    他们一起遇上了劫案。
    他们一起掉进了海里。
    他们一起流落荒岛又一起获救。
    他们一起在同一所大学里上课。
    如今……他们一起举办了一个画展。
    这实在是太挠中吃瓜群众们心灵上的痒处了,“you jump,i jump”《纽约时报》甚至直接就选择了来自《泰坦尼克号》电影里的著名台词做为新闻报道的加粗的标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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