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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杀伐与道爭

    第1032章 杀伐与道爭
    在心神与那剑气合而为一的时候,这些神仙们,也同样是勾连了神仙道的权柄,让自己的念头,在那神仙道权柄的保护之下,缓缓的往那人道根基探了过去。
    对於其他的修行者而言,想要触及那人道根基之內的秘密,就得冒险深入人道之內。
    可他们这些神仙,本来就是五仙当中,最『擅长』於和人道打交道的。
    他们的职责之一,就是调和人道和天地之间的衝突,是『安抚』人道,使得那人道,遵循天地的变化而动,而不是一幅野心勃勃,要將整个天地,都给改成人道之地的模样。
    对於他们而言,想要窥视人道之內的变化……又何必要亲自踏进人道的深处冒险?
    那只需要將他们的念头,沉入神仙道的源头之地,便够了!
    此般,虽然不足以召见人道根基当中的玄妙。
    可也足以让他们藉助权柄,去窥视,甚至於去干涉人道內部的变化了。
    如此,纵然得不到那血枫林当中最大的造化……可取一些边角残余为自己所用,增强自己的底蕴,那便也足够了。
    至於说贪婪……现如今还活跃在天地之间的,有著太乙功体的神仙,基本都已经摒弃了对那人道隱秘的贪婪。
    ——不是他们的心性有多么的强。
    那纯粹就是大浪淘沙的结果!
    神仙道勾连人道,人道当中的隱秘,以及那心之汪洋当中,七情六慾的力量,对於神仙们而言,可谓是抬眼可见,触手可及。
    这般的情况下,但凡对那人道当中的隱秘有什么贪婪覬覦之心,那都不需要你去做什么尝试,那人道的力量,便已经是主动的朝著你奔来。
    毕竟,那是心之汪洋的力量,是源自於七情六慾的力量——也正是如此,其也会被神仙的七情六慾,轻而易举的引动。
    在那力量主动的『寻找』之下,那些无法克制自己內心贪婪欲望的神仙,不是早早的被人道所侵蚀,被人道所限制,就是成为了那心之汪洋的一部分。
    这样的情况下,这些能避开人道的侵蚀,能成就太乙,甚至能在这人间自如走动,而不担心一个行差踏错就被人道所侵蚀的神仙,他们的心性有多稳固,可想而知。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说是不去触碰那人道的隱秘,就能稳住自己的心態,绝对不去触碰的地步——哪怕是所有人都知晓,那人道当中,有著无比的机缘和造化,那机缘和造化,甚至能让他们这些神仙从此以后不再顾忌源自於人道的影响。
    可就算如此,这些神仙们,也依旧是巍然不动。
    隨著这些神仙们的动作,人道上的迷雾,便被缓缓拨开。
    那浩瀚无际,七色迷离的心之汪洋,便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七色迷离之间,殷红的血色,可谓是异常的显眼刺目。
    几乎是本能一般,这些神仙们,便將自己的目光,往那血色望去——两个影影绰绰的模糊身形,便也隨之映入他们的眼帘。
    下一个剎那,有廝杀一般的呼喊在他们的耳边响起,让所有人的看著那血色的神仙们,都有一种置身於战场上的错觉。
    然后,他们听清了那声音。
    “这么喜欢看,那就乾脆进来看好了。”
    那声音说著,丝毫不遮掩自己言语当中的恼怒。
    那是蚩尤的声音!
    ……
    貔貅所化的岛上,蚩尤坐在白虎监兵神君的对面,述说著遥远的过往,以及遥远的故人。
    说著说著,他的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那青龙在外面观望也就罢了——其作为眼前这位白虎的夫婿,道侣,他要看著这人道內部的变化,保证白虎的安全。
    这一点,他蚩尤,是想得通,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那越来越多的,乱七八糟的目光又是什么?
    什么时候,是个玩意儿,就能躲在外面窥视自己了?
    於是,蚩尤直接抬手。
    他就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从来不顾及后果,也从来不在乎过后。
    於是,隨著他带著恼怒的声音,他那一抬手过后,这岛上的『空间』,都似乎是扭曲了剎那。
    剎那过后,这岛上,便哗啦啦的多出了一串滚地葫芦。
    不是別的,便正是那些在神道之地,窥视人道的那些神仙!
    对於这些神仙们而言,这剎那之间的变故,可以说是天塌了也不为过!
    人道之地,是他们这些神仙的绝地——他们为了躲开这绝地,都甘愿放弃那蚩尤所在处的机缘,都只敢隔著神道的阻隔,远远地看上一眼这人道之地的变化……
    可谁想到,只是看一眼,局面就会变成这样?
    那人道之地当中的一个人,一抬手,便赫然是將他们都给捉进了这人道之地。
    ——他们只是用一枚隨时能捨弃的念头,窥视著人道。
    可这人道当中的强者,却是隔著人道,隔著他们的念头,將他们的真身,都给强行拘进了人道以內,將他们这些神仙,拘进了这神道绝地当中。
    “拜见蚩尤陛下。”
    “我等无理,还请陛下宽宥。”
    剎那之间,这些如同滚地葫芦一般的神仙们,便立刻是端正了自己的身形,当即便是向著將他们拘进来的那人一拜。
    ——那一个个的,可谓是乖觉到了极点,丝毫没有什么恼恨之意。
    因为他们当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除开那作为人祖的蚩尤之外,还有谁有如此的神通,能將他们的真身,从那人道之外,给捉进人道之內?
    这一瞬之间洞穿了阴阳虚实的变化,便是让那源自於人族神话时代的大恐怖,一下子就在这些人的眼前浮现出来,让他们在剎那之间,就选择了从心。
    这从心,並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畏惧死亡,畏惧被人道侵蚀,同时也是因为蚩尤的身份。
    这是自家天地之內的前辈。
    而作为盘天的仙神,所有的人都知晓盘天前辈们的性子——无论他们对外的名声如何,但,从根本上而言,盘天的前辈,对於自家的后辈,都是有几分宽容,有几分宽和的。
    哪怕是你衝撞了他,可只要你低头够快,够礼貌,够尊敬,那么这位前辈,多半便是不会继续追究你的,甚至,他们若是被你引起了兴趣,那他们还有可能会给你一些机缘。
    也正是如此,盘天的修行者,一直都有一个域外强者们所看不懂的习惯。
    那就是在,同样是面对太乙,甚至於大罗层次的强者——可在面对域外的强者时,那绝大多数的盘天的仙神,一个个的都是刚烈得无以復加,一副哪怕是死,都要瞪你一眼的架势。
    可若是他们发现,自己面对的是盘天的强者时,便立刻会放下兵器,收敛敌意。
    哪怕明明是上一个剎那,他们都在还动手,也都毫不例外。
    只是,在蚩尤这位太古凶神的面前,这低头的那一套,似乎是有些走不通。
    “多年过去,这天地之间的仙神,都已经如此的没有骨头了吗?”看著那些跪在自己面前的神仙,蚩尤的脸上,越发的不满。
    他的那个时代,天地之间的凡人也好,仙神也好,可完全不是这样子——那是就算是死在你的手上,可也要用那一身的硬骨头,在你的兵刃上给磕出一个裂口来的性子。
    在那个时代,低头,就意味著放弃一切,就意味著,將自己的一切,都交託到敌人的手上。
    不满的声音之间,那兵戈之气,便已经是带著那人道无数万年以来的变迁,向著那些神仙席捲而去,要將他们给彻底吞没。
    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
    “蚩尤陛下,时代已经不同了。”
    “您的时代,是万类相爭,有敌无我的时代。”
    “但如今的时代,虽然依旧是有敌无我,但那敌,却已经不再是天地之內的敌。”
    “而是来自於天外的敌。”
    “故此,如今的后辈在前辈面前低头,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白虎监兵神君的声音响起。
    敖丙在东海闭关的时候,她就亲自守在东海——彼时,敖丙对佛门不喜,眾所周知。
    可即便如此,一些佛门的老和尚带著佛门的小光头,偷偷溜进东海来听那龙吟,以参悟佛门那天龙禪唱的本事时,驪女也好,东海其他的真龙也好,也都是对此视而不见,默认他们的到来。
    这其间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放下了恩怨——只是,那些小光头,虽然是佛门之人,可也同样是天地的后辈。
    在他们行差踏错之前,作为前辈,自然不会隨意和他们计较。
    隨著驪女的言语,一道剑鸣,便又在那些神仙们的耳边响起,將那錚錚的杀伐之气拦住。
    就如同是將那前所未有的神兵,收入了鞘中一般。
    ——剑法!
    没错,就是剑法!
    曾经,驪女所用的兵器,亦是长枪。
    甚至她现在所用的兵器,也还是长枪。
    她曾经以为,长枪这样的兵刃,便是那杀伐之道最大的象徵,是天地之间,最能代表杀伐的兵器。
    但隨著时间的推移,隨著她对天地杀伐变化的理解越来越深,她便是缓缓的发现,天地之间最能代表杀伐的,其实是剑,而非枪!
    枪者,有进无退,那不是杀伐的本意。
    杀伐者,兵也!
    而对此,人间的诸子,便已经有了详细的论述。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不同学派的诸子,对於兵,对於杀伐,他们的认知,便几乎是统一的——就连兵家的先贤,自己都这么认为!
    杀伐的本意,不在於杀伐,而在於克制!
    故此,杀伐的象徵,便是剑器——剑鞘,便意味著,对杀伐的克制。
    同样的,也正是因为这种克制,当那剑器在出鞘之前,持剑之人——也就是司掌杀伐的神圣,他们在思考要不要引动杀伐的时候,便都是一重对內心的拷问,对天地的拷问,对局势的拷问。
    在这拷问之间,但凡是他们確认,还有在兵戈之外更好的办法时,那杀伐之意,就会被他们压住。
    那神剑,便依旧藏於鞘中。
    同样的,在这样的状態下,当他们確认了那杀伐之器,不得不动用的时候,那最终所引动的杀伐,便无比的酷烈。
    ——当然了,在这天地之间,『他们』,其实所指代的,就是白虎监兵神君。
    以及其麾下那些『侍剑』的使者。
    他们是所侍奉的,不是剑之本身,而是那剑所代表的,杀伐的权柄!
    而对於自己的这种认知,驪女有著很大的自信——她相信自己的这认识,是正確的!
    在被束缚之前,那杀伐,是源自於生灵的东西,是源自於后天的东西。
    但在被束缚过后,那杀伐的存在,便逐渐的衍化,一点一点的,从源自於生灵的爭端,变成根植於天地的变化。
    那是从人到於天的变化,是从后天至於先天的变化。
    而在这种变化之间,驪女便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和自己的母亲——也就是西王母的距离,变得靠近了那么些许。
    於是,她便越发的確定,自己走在一条正確的路上。
    而这,也正是她要来寻找蚩尤的原因。
    这一条路,她已经走到了顶点。
    ——最终的那一步,则是在蚩尤的身上。
    作为天地之间,唯二的象徵著杀伐,也执掌了杀伐的人,她和蚩尤对杀伐的认知,是不同的。
    在蚩尤的认知当中,杀伐,就是杀,就是爭,是心之所动,是隨心而动。
    那是完成目標的一种手段,而非目的。
    这和驪女对杀伐的认知,是相悖的。
    ——她想要统合杀伐,就必须要来到蚩尤这里,和蚩尤论一论这杀伐。
    由此,使得那杀伐的定义,进行跃升,从人而归於天。
    她的大罗之道,也就在於此!
    从某一个角度来讲,她和蚩尤所面临的,便是道爭。
    是两个不同的人,对一个相同东西的不同定义——而他们,必须要让这定义,只剩下一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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