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战略
第719章 战略答案是肯定的。
现在不趁他病要他命,那等他恢復过来,就是他来要许阳的命了。
对方要吞噬神州生灵,以疗愈自身道伤,万道学宫也在其中,双方矛盾无可调和,只能豁命相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许阳心意已决,必须乘胜追击,彻底剷除这个隱患。
但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解决两个问题,第一是如何锁定敌方踪跡,
第二是实力能否与之匹敌。
前者不用多说,人都找不到,你还打什么?
后者也无需多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位天仙道主,哪怕重伤,半死不活,也不是常人可以挑战的,没有足够的实力,就算寻得到根源,也无法將之剷除。
两个问题,如何解决?
都不好解决!
神州之地,广无边,天机又处於完全混乱的状態,哪怕以许阳现在的修为,也无法以天机之法推演出那根源所在,只能一点一点的挖掘排查。
许阳甚至怀疑,这神州的天机如此混乱,也是那动乱根源的手笔,甚至可能动用了那金仙之力,否则以自己身上的“外掛”还有太上之道的造诣,
怎么也不可能两眼一抹黑,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天机推演,行之不通,那就只能一点点挖掘排查了。
好在这排查並非全无自的,神州之中有不少“禁区”存在,乃是一些上古遗留,极凶极险的秘境,还有部分则是当年妖星陨坠,神州陆沉造成的恐怖区域,內中时空混乱,纵然真仙也有迷失可能,很是凶险。
这些地方,一直被世人认为是那动乱根源所在,许阳现在可以逐步挖掘。
事实上,並不止他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想法,三大教门与歷代成道的大帝也曾探索过这些禁区,只是不知为何,最后都无疾而终,没有什么消息传出,三大教门与各大帝朝对探索结果口不言,甚有忌讳莫深。
但这不能阻止许阳,攻打禁区势在必行,万道学宫接下来的战略方针,
也將围绕此处展开。
这是其一。
至於其二.·
这等天仙,如何匹敌?
许阳没有言语,只將眼眸闭起,感受天地之力,似有大权在握。
轩辕!
这便是当下,许阳立教之后,获得的最大好处。
一直以来,现世本尊,都有一点极大的不足,那就是没有办法获取天道功德,炼製真正的九仪天尊剑,使得九仪圣法欠缺核心,难以发挥全部威力,哪怕修为相当,战力也要弱於地仙界,蓝星界,玄黄界的几大分身。
但现在这个缺陷被补全了,立下人教之后许阳成功借出了“天道贷款”,天降功德,气运加身,並以此將轩辕作为镇教之宝,与人教气运相连,一荣即荣,一损即损。
这让原本只是九阶仙宝的轩辕得以蜕变,一举踏入十阶境界,更为功德之宝,接连人教气运,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九仪圣剑,比那些极巔大帝苦心祭炼的极道道兵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一般地仙,极巔成道之后,首要之务就是祭炼本命仙宝,也就是神州俗称的极道帝兵。
这等本命之宝,交织道理法则,必须地仙极力祭炼才能成就,基本只得一件,乃是地仙的第二条性命,也可以作为第二元神,身外化身使用,好处多多,妙用无穷。
有道兵的地仙和无道兵的地仙,不说天壤之別,也是云泥之差。
但如此重器,祭炼难度,可想而知,不仅需要各种天地奇珍,还要消耗海量的精力与时间,用呕心沥血来形容绝不为过,甚至都不足以彻底表现。
这等重器,许阳却一跃而成,省去了不知多少天地奇珍与精力时间。
这就是立教的好处,也难怪天仙都渴求。
圣剑天成,再无缺憾,又为人教至尊,上应天命下合人心,功德加身气运护持,享受“天地主角”的待遇以及一系列“外掛”的加成—
许阳现在的实力,已经超出地仙界限,哪怕对上天仙,也可过上两手,
不再是板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他完全有实力探索各大禁区,挖出那动乱根源並与之一战。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泰山压卵,狮子搏兔,毕其功於一役。
如此,才叫稳妥,才是正道。
这也是他招四方真仙,天下修士前来听讲的原因。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万道学宫要整军备战,整合內內外外,上上下下所有资源,最后再发兵攻打各大禁区,以极尽之力与那动乱根源决一死战。
除此之外,人教已立,隨著时间的推移,教义的推广与施行,必能获得更多的气运功德,对他与整体都大有好处,可以说拖得越久,实力越强。
当然,也不能一直拖延,因为时间同样有利於对方,若是让其进一步疗愈道伤,恢復元气,那局面反而不利。
必须要把握好度量分寸。
如此这般·.
北域,梵门,静念庵。
文殊殿中,菩萨像前,一名女尼跪坐蒲团,正在念诵梵门真经。
正是静念庵主,昔日名动北域,如今更是超然的剑尼。
往事如烟,岁月无痕,数千年光阴如水而去,许多人许多事都已不復从前,如这北域,如这梵门。
数千年前的北域,十大圣地並立中原,旁门左道分於四边,妖魔二族各据东西,虽纷爭不断,战火不休,但总体而言还算安稳,十大圣地执掌北域,那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
可惜,隨著一人出世,镇压中原圣地,整合四边旁门,收服妖魔二族,
最终一统北域,这舒心的日子对十大圣地而言便一去不復返了。
学宫立道,已有数千余载,不仅四边归心,更令妖魔臣服,发展可谓如日中天,更探索无尽之海,再开五域航路,商贸往来,互通有无。
再加之学宫治世,传法天下,有教无类,十大圣地的垄断地位被彻底打破,无论外在风评,还是內在发展,都一日不如一日,各个门庭凋零,甚有香火断绝之势。
如此这般,时至今日,曾经门徒万千的十大圣地,如今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不仅没有新鲜血液注入,反而还不断往外放血,许多不得重视的弟子纷纷退出宗门丁,投入学宫,另寻出路。
她静念庵也不例外。
虽然她收了一个好弟子,与那位万道尊主为神仙眷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下,她静念庵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万道学宫上上下下对她无不礼遇,但这依旧不能阻止静念庵的衰落。
没办法,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有些心思,一旦动了,那就很难再止住。
静念庵更是如此,有了那样的例子,谁还愿意常伴青灯古佛啊?
就算不能跟那位师姐一样,寻得那般举世无双的道侣,有一知心之人相懦以沫,共探大道,也是好的啊。
所以静念庵出现了还俗大潮,不知多少漂亮小尼姑退庵而出。
身为庵主,剑尼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万道学宫,虽然对她礼遇非常,但原则之事並未因此退让,所以她无法阻止庵院弟子还俗,也无顏面与理由阻止,毕竟她自己的亲传弟子都去了,
凭什么留下其他人?
心散了,人也散了,时至今日这偌大的静念庵,只剩下她这位庵主与寥廖几名老尼。
不过如此,也叫静念二字名副其实。
她也舍下执念,不再纠结门庭香火,静心静念於庵中修行,修为反倒突飞猛进,如今已破劫境五关,在这北域之中也算是一流人物了。
这般.
“庵主!”
一名老尼前来,步入殿中,匯报说道:“学宫送来请柬,邀您前往神州听道。”
“听道?”
剑尼停下经文,迴转目光,望著老尼手中的请柬,眉头微微起。
神州之地,臥虎藏龙,更有极大凶险,尤其是对劫境虚仙而言,万年便要渡一重劫数,身死道消的概率极大,所以哪怕东西南北四域相对贫乏,也极少有劫境虚仙愿意前往神州。
但今时不同往日,千年前万道学宫发布了一则消息,说飞升修士在上界待遇极差,基本与奴僕无异,甚至要被搜魂夺魄,囚为刑徒,劝告各方修士,成仙之后不要飞升。
虽然这在各大圣地眼中,完全是凭空污衊,弄虚作假的恐嚇,但依旧有不少人相信,尤其是一些胸怀大志,欲成真仙的天之骄子,更是纷纷动身前往神州。
身为劫境虚仙,剑尼对此,虽然不愿相信,但內心也有动摇,毕竟数千年光阴,那人作风与学宫法度已深入人心,哪怕是她这样的圣地之人,也不认为他会无的放矢,欺世盗名。
所以,上界不能去了。
可这神州剑尼接过请柬,打开一看,除去听道邀请,还有一番描述,直言神州动乱,天下危亡。
“这.”
剑尼眉头紧,神色迟疑,难以断绝。
老尼见此,趁势说道:“学宫仞平神州动乱,此次既是讲道,既宣人教道法,汉合苍生之力,听闻北漆这边的学宫虚仙已经全数动身,甚至连大乘都要前往。”
........
剑尼一阵沉默,思虑良奕,方才问道:“各大个地如何?”
“暂时无人表態。”
老尼摇了摇头:“不过妖魔二族那边,却是出了不少虚仙,连1位通天大圣都动身了。”
“通天大亻?”
剑尼眉头紧,望著请帖,又是沉默,许奕才將之闭合,沉声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此事我静念庵不能袖手旁观。”
话语至此,已有决断。
神州之劫,天下动乱,五漆安危。
此中利亚,生死弗关,请柬之內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但只是如此,要召集四域劫仙,依旧有些不切实际。
毕竟,仙道贵私!
你一句话,说苍生有难,我们就要冒著各种风险前往神州,助你平定动乱?
哪有|么简单!
所以,万道学宫不仅在请柬中言明了“动乱的利亚,还给出了许延优渥待遇,如这听道,就有一系列好处,可长修为,可提境界,还能加入学宫,
投身人教,亨受气运之助,此外还有万道点,以及学宫道法,神通秘术,灵丹妙药,神兵利器·—·
总而言之,好处延延,哪怕对劫仙都有大益,能够大大提高九劫圆满,
成就真仙的可能。
如此一番利诱,再加上这些年学宫治世之功,教化之德,难怪连妖魔二族都调动了大批劫仙前往。
北漆如此,其他三漆,想来汉是一般情形,这些年万道学宫不仅在经营北漆,其他三漆汉逐步伶其纳入治下,发展经营。
时至今日,天下五漆,除去中漆神州之外,怕是都在万道学宫掌握之中。
现在万道学宫调集天下之力,召四漆仙真之士前往神州,要与一动乱根源决一死不,这其中有大凶险,汉有大机缘,就看各方如何扶择了。
剑尼思虑良变,最终汉决定前往。
毕竟,她是梵门修士,普度眾生四字,怎能只在口中,哪怕不为“诸般好处,她汉要助一剑之力,如此方能知行合一,令慧剑道心无缺无漏。
然而.—·
“慢!!!”
一声冷语,叫住老尼。
“庵主?”
老尼回身,不明所以。
“人心爭利,才有祸劫,怎能因此坏我等清修?”
剑尼神色冰冷,一改前態:“自今日起,静念庵封山闭门,不理外界之事。”
“这—..”
“是!”
老尼面露错,不明白她態度为何这般转变,但汉不好延说什么,只得应命而去。
文殊殿內,只剩一人,冷然无语剑尼神色冰冷,但又渐归平静,重新坐下身来,在”文殊像前起诵起梵门真经。
就在此时——.
“堂堂梵门,如此下作,不觉羞耻腾?”
一声轻语,骤然响动,打破殿中梵音。
剑尼眼瞳一缩,惊怒望去,便见一人负手在旁,不知何时进入了殿中。
正是..—